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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列朗輔佐拿破崙成為了歐洲的主人,又和奧地利皇帝以及俄國沙皇聯手毀了他。”阿爾方斯的嘴角撇了撇,“拿破崙對他而言只是個工具,就像布朗熱對於我們一樣,我們可以扶他起來,也可以毀了他,一切全憑我們的需要。”

“那我對於您來說是不是也是個工具?您如果有一天需要的話,也會毫不猶豫地把我毀掉?”呂西安有些想要這樣問,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歸根結底,問這樣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呢?即便阿爾方斯矢口否認,他難道就能完全放心嗎?重要的並不是阿爾方斯的意圖,而是他的能力,只要阿爾方斯有著隨時毀滅他的能力,那麼他就不可能對這個人卸下防備。

“您的臉色有些難看。”阿爾方斯打量著呂西安的神色,“您覺得我說的不中聽嗎?”

“我只是不喜歡別人總拿我和塔列朗相比,”呂西安冷冰冰地笑了笑,“我不覺得被別人比作一個道德敗壞的人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

“塔列朗先生並不是道德敗壞,他是個道德真空。”阿爾方斯糾正道,“正因為他是道德真空,所以他可以裝下波拿巴派,正統派和奧爾良派的價值觀,因此他成了三個朝代的開國元勳,而其他人在改朝換代之後就變得默默無聞。”

“您覺得我也是個道德真空?”

“如果您不喜歡這個詞的話,我們可以說您具有靈活的道德底線,或者說是具有十八世紀的道德。”阿爾方斯拍了拍呂西安的腦袋,“我們這個十九世紀是個小布林喬亞的世紀,而這些中產階級的最大特色就是小家子氣,他們的那些價值觀,道德觀和人生觀都庸俗無聊到可笑的程度。我們沒必要用他們那種小家子氣的道德把自己束縛住,歸根結底,這些所謂的道德和主義就類似於黏土,而我們就是陶土匠,要把它們塑造成什麼樣,全憑我們的需要。”

“那麼我應當把您的評價當作是誇獎了?”

“您當然應該,我覺得這是對一個政客最好的讚美。”阿爾方斯理直氣壯地說道,“一個成功的政客必然是一個道德底線靈活的人,這就像一個成功的銀行家絕不會是個誠實的人一樣。”

“可布朗熱將軍這艘船現在還在乘風破浪呢,雖然船底有些漏水,但目前還看不到沉船的徵兆。”

“我也沒說要您現在就棄船逃命,”阿爾方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奇怪光芒,“我只是希望確保,等我們真正需要上救生艇的時候,您不會又猶猶豫豫地抓住欄杆不放。”

“我為什麼會抓住欄杆不放?”呂西安反問道。

“或許是因為這艘船上還有某個人吧。”阿爾方斯癱坐在椅子上,他將手裡的劇目表對摺起來,當作扇子在自己的臉側面輕輕扇著風,“或許您腦袋一熱,就非要留在這艘船上,和他一起淹死……那可就有點太可惜了。”

“如果您指的是德·拉羅舍爾伯爵的話,我的確不希望他和布朗熱將軍一起毀滅。”呂西安勇敢地和阿爾方斯對視著,“如果您說的那種情況發生了,難道我們不應該拉他一把嗎?”

“我們?”阿爾方斯冷笑了一聲,“為什麼要說‘我們’呢?您和他是朋友,我和他可不是,我有什麼義務要用我安排的救生艇救他一命?”他微微停頓了一下,臉上又露出那種屬於獵食者的殘忍微笑,“再說,那位老爺恐怕也不願意上我的救生艇,如果您是塔列朗的話,他就是科蘭古,塔列朗能做三朝元勳,而科蘭古就只能給拿破崙陪葬。”科蘭古和塔列朗一樣,都擔任過拿破崙的外交大臣,但與後者不同,他對皇帝忠心耿耿,直到滑鐵盧戰役後還在為皇帝奔走,正因如此,在復辟的波旁王朝時期,他只能退出政壇,直到1827年在自家的莊園裡去世。

“您在俄國答應過我不去對付他的。”

呂西安的語氣裡帶上了祈求,對於阿爾方斯這一貫頗為有效,但這次,銀行家卻不為所動,“我答應您不去對付他,但我可沒答應過您我會為他兜底……事實上,我覺得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會願意接受我的幫助的。”

“為什麼?”

“如果他願意拯救自己的話其實很簡單,只需要從背後捅巴黎伯爵一刀就行了,他作為那位‘陛下’最信任的人,如果想要反戈一擊的話,一定是有足夠的手段的……您覺得他會那樣做嗎?”阿爾方斯朝呂西安伸出手,他的手指頭在呂西安的馬甲釦子之間的縫隙裡滑動著,就像是一個鋼琴家正在鋼琴上練習音階,“保王黨人總想要回到過去,可人怎麼能讓河水倒流?貴族這個階級在大革命前就已經在經濟上衰落了,而他們在政治上很快就要變得無足輕重,德·拉羅舍爾伯爵就像是唐·吉柯德,手握著長矛衝向風車,他和他的朋友們面對的是與他們的祖輩完全不同的世界,而這個世界裡沒有這些人的容身之地。”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別站在歷史上錯誤的一方,除非您想被潮流衝到垃圾堆裡去。布朗熱或許能夠成功奪權,但我不覺得巴黎伯爵還能有登上王位的那一天,即便他登上王位,也只能是個無足輕重的吉祥物,布朗熱將軍會把所有的權力牢牢地抱在懷裡,除了漂亮的頭銜,‘國王陛下’什麼東西也給不出來。”

“那我們到底應當站在哪一邊?”

阿爾方斯解開了兩個釦子,開啟的缺口正好是一隻手的寬度,“站在贏的那一邊,不管贏的是誰。”他的手伸進了呂西安的襯衣裡,那隻手冰的像是剛從冰窖裡取出來的凍豬腿,呂西安微微瑟縮了一下。

“別動,”阿爾方斯用另一隻手按住呂西安的肩膀。

“別人會看到的。”呂西安不安地四處張望著。

“如果您不這樣四處亂看的話,他們就不會注意您。”阿爾方斯說道,“您聽臺上的那位女高音,唱的真不錯……只要您別發出比她更大的聲音,那麼大家就聽不見。”

阿爾方斯的手繼續攻城略地,如同1798年跨越阿爾卑斯山進入義大利的拿破崙一樣長驅直入,令敵人丟盔棄甲,全無招架之力。十五分鐘之後,入侵者終於取得了想要的戰果,迫使敵人割地賠款之後,滿意地鳴金收兵,而戰敗者只能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對方,像一隻炸了毛的貓一般。

“您是不是很得意?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羞辱我?”呂西安看著阿爾方斯掏出手帕,輕輕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他感到自己的臉燙的像燒紅的烙鐵。

“您不妨把它當作互利共贏吧。”阿爾方斯將用過的手帕揉成一團,塞進兜裡,“有時候您只要改變一下看待事情的角度,自己就能好過許多,何必要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看來這都是我的錯了。”呂西安假笑了一聲,“那我可真是抱歉。”

“反正自從我們從俄國回來以後,您可是做出了不少錯誤的決定。”阿爾方斯戲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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