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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停跳了一拍。他沒有去追問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根本不敢追問,他甚至都不敢去考慮那個最壞的可能——阿爾方斯對他做過的一切瞭如指掌……但是這可能嗎?明明他已經做了那麼多的防範呀。

“若是他真的知道那些事情,那麼他早就該發作了。”呂西安心想,他覺得自己有些過於敏感了,阿爾方斯大機率只是試探一下,如果他表現的像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反倒可能被對方看出些什麼來。於是他挺直了背,把目光投向舞臺,接著看起戲來。

臺上的劇情此時已經進展到凱撒成為了羅馬的無冕之王,演員們分成兩群,凱撒,埃及豔后和他的部將們站在舞臺的左側,而以布魯圖斯和卡西烏斯為首的共和派則站在舞臺的右側。

飾演凱撒的演員將小亨利高高舉起,他宣佈自己和埃及豔后的兒子凱撒里昂為羅馬的繼承人。他把孩子放回到母親的懷裡,而凱撒的親密屬下馬克·安東尼將一頂鍍金的王冠獻給凱撒。凱撒拒絕了王冠,但他的眼神裡帶著明顯的貪婪之意;於是安東尼第二次把王冠遞給凱撒,而凱撒還是拒絕,但他的手指頭卻戀戀不捨地不願與它分離;接著,安東尼第三次把王冠獻給凱撒,這一次凱撒終於不再推辭,他把王冠戴在了自己的頭頂上。

於是臺上的演員們開始了一段多重唱,凱撒的支持者們高唱著讚歌,而另一邊的共和派則詛咒著這個妄圖給羅馬共和國重新套上君主制的桎梏的獨裁者。

“從前我高貴的祖先將殘暴的國王逐出了羅馬!”這是布魯圖斯的演員在唱,“我絕不願意我們的國家再被一個君主所統治,我絕不願意這光榮的城市和它的人民成為一個獨夫手中的玩物!”

“我們倘若不將他從寶座上搖落下來,羅馬就要面臨黑暗的命運了!”這是卡西烏斯的聲音。

“權力啊權力,你比最可怕的毒藥還要惡毒!”扮演西塞羅的演員唱道,“毒藥毒害的是人的身體,而你毒害的是人的心靈,連最高貴的靈魂都因你而墮落!”

“羅馬不過是一堆不中用的糠屑和草料,這些卑劣庸碌的人物!”另一邊的馬克·安東尼高聲唱道,“他們唯一的價值就是燃燒自己,點亮凱撒這個超群絕倫的偉人!”

“我的兒子是羅馬的主人,他流著凱撒的血!”扮演豔后的維爾納小姐的聲音並不出彩,但很具有辨識度,“他流著我的血,他是伊西斯女神的兒子,羅馬和埃及要融為一體,他要成為世界的主人!”

“拯救羅馬,布魯圖斯!”共和派一邊的眾人,除了西塞羅以外,都圍繞著布魯圖斯,齊聲合唱,“難道羅馬將要屈服於獨夫的鐵腕之下?當暴君塔克文稱王的時候,您的祖先曾經把他從羅馬的街道上趕走!請您瞧瞧吧,請您仗義執言,請您把羅馬拯救!”

“凱撒,偉大的凱撒!”舞臺另一邊的演員們同時唱道,“維納斯的偉大子孫,世界的征服者!我們讚美您,請您接受我們的效忠,請您接受羅馬人奉獻給您的王冠!羅馬和她的人民在呼喚,呼喚他們的主人!”

“我答應你們!”凱撒和布魯圖斯的演員同時唱起同樣的歌詞,“羅馬啊,偉大的母親,最高貴的國家,凱撒/布魯圖斯一定會全力把你拯救!”

一個身披白袍的中年女人走上舞臺的中央,她是神廟的祭司,剛剛用一頭牛內臟的圖案完成了一次占卜,她的手上還帶著紅色的顏料製成的“鮮血”。

“不幸啊,不幸!”她伸出手指向天空,“我拋開了用來獻祭的牲畜的肚子,卻找不到它的心臟。偉大的凱撒,光榮的獨裁者!小心三月十五號,小心走廊裡鬼祟的影子,小心背後的朋友刺來的匕首!”

“光榮的朱庇特神啊,請賜福於凱撒/布魯圖斯吧!”所有的演員齊聲唱道,“高貴的羅馬人,團結起來吧!羅馬的明天掌握在我們的手裡!”隨即幕布落下,全場爆發出如雷的掌聲,觀眾們如潮水一樣向著休息室湧去。

贊助人

當這一幕終於結束時,呂西安和阿爾方斯都感到口乾舌燥,他們打算去樓下的休息廳喝一點飲料,但當他們開啟包廂的門時,卻發現走廊裡擁擠的像是往美洲販運黑奴的販奴船的底艙,人們只有側著身體,像鱔魚一樣見縫就鑽,才能勉強在人群當中前進。

他們放棄了去休息廳的計劃,阿爾方斯好不容易招呼來了一個引座員,塞給他幾張二十法郎的鈔票,讓他去休息廳的酒吧拿一瓶冰鎮的香檳酒,外加幾個杯子過來。引座員收了錢,過了許久才帶著他們點的東西回來,當他們終於喝上酒的時候,第三幕開場的鈴聲已經響起來了。

呂西安喝了一杯香檳酒潤潤嗓子,“我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幫個忙。”他將夏爾之前告訴他的事情又向阿爾方斯重複了一遍,“我想要把海外銀行的股權在您這裡做一個保密信託,這樣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非議。”

“這倒不是什麼難事,我明天就可以讓人草擬好委託書給您簽字。”阿爾方斯晃盪著酒杯,微微皺起了眉頭,“但您成為了對方關注的焦點,這有點讓人擔心啊。”

“我沒有什麼致命的破綻,應該能夠把損失控制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公眾的輿論就像是挪威外海的風暴潮,潮水的流向完全無法預料。再說,您不應當把目標僅僅定為‘控制損失’,”阿爾方斯將酒杯放下,“如果所有的報紙都在討論您的事情,無論您是否真的有破綻,都會大大損害您的形象……您不能給選民們留下這種不好的印象,尤其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所以您是建議我主動出擊?”呂西安靈光一閃,“或許我們主動製造一些大新聞,吸引大眾的注意力……”

“讓一個訊息變得無足輕重的最好辦法,就是用一個更大的訊息掩蓋它。”阿爾方斯帶著一股讓人鼓起勇氣的微笑,“這個訊息不是近在眼前嗎?您和布朗熱將軍剛剛遭到了刺殺呀!”

“可我們都沒什麼事,如果不算給將軍造成的心理創傷的話。”

“但公眾沒必要知道,對不對?有人適圖在巴黎市中心刺殺政界的兩位知名人物,這是多麼惡劣的行為!我們國家一貫以自己的政治制度自豪,如今卻看起來就要變成中美洲的那些香蕉共和國了。我覺得公眾有必要考慮一下,如今的社會秩序還能不能穩定存在,如果現在的秩序最終在無政府主義的狂潮當中崩潰了,他們又應當如何自處呢?”

“您是說,我們以此為突破口製造混亂?”

“製造混亂,或者更好——製造恐懼。”阿爾方斯眨了眨眼睛,“人民應當感到恐懼,因為無政府主義和平均主義的幽靈已經籠罩了法蘭西,它們背後有德國人的支援,目的就是要讓歷史悠久的法蘭西文明毀於一旦。在這樣的時刻,難道還會有人有閒情逸致關注您的生意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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