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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他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阿爾方斯。他想起這幾年裡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隨便挑出一樁來都能讓德·拉羅舍爾伯爵大驚失色,而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與其說是阿爾方斯引誘了他,不如說是他自己選擇被引誘,即便沒有阿爾方斯,他也會找到別的什麼靠山。他像是茁壯生長的藤蔓,牢牢地纏住大樹的樹幹,一路向上攀爬,如今要他拋棄這棵大樹,他又怎能願意呢?

“我們是一種人,”阿爾方斯讓呂西安躺在他的腿上,輕輕用手指卷著他的一縷頭髮,“我不覺得您的選擇有什麼不對的,如果把我放在您的位置上,我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您也會躺在別人的腿上嗎?”呂西安被自己的的話逗笑了,他在腦海裡想象著那個場面,那可實在是有些滑稽。

“人生就像是一場牌局,當我們出生的時候,命運發給了我們一副牌,有的人牌好,有的人牌壞,而我們這輩子的唯一目標,就是打好自己手裡的這副牌。”他輕輕撫摸著呂西安的臉,“您有這一張王牌,難道就因為害怕那些蠢貨的看法就將它束之高閣?那您可就跟他們一樣蠢了。”

“我們是一樣的人,我的朋友,我能夠理解您,並且我覺得,您也能夠理解我。”他吻著呂西安的額頭,即便在這樣的時候,他的眼睛裡依然流露著嘲弄的光芒,“我們屬於彼此,您明白嗎?您這樣能和我互相理解的人很少見,因此既然您已經落到了我的手心裡,我就絕對不會放手,要是——要是有人不自量力地想要挑戰這一點,那麼我就毀了他,您可以把我的話和您的其他‘朋友’轉告一下。”

“我沒有其他的朋友。”呂西安扭過臉去。

“那就最好了。”阿爾方斯直勾勾地盯著呂西安的眼睛,他的目光當中帶上了一種壓抑著的怒火,當阿爾方斯撕碎他身上餘下的布料時,那種神色一直在他的腦海裡像幻燈片一樣迴圈放映著。他感到自己像是被阿爾方斯養著的一匹馬,銀行家把韁繩放的很鬆,但歸根結底,韁繩的那一頭還是牢牢地被阿爾方斯握在手心裡的。

愛戴與恐懼

歌劇院門口發生的炸彈事件,自然地登上了第二天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絕大多數的報紙都對將軍報以同情的態度,而阿爾方斯掌控的幾家報紙更是肉麻地吹捧起將軍的勇氣,讚賞將軍在受傷後依然按照原定計劃去觀賞歌劇的氣度,全然沒有提及他在第一幕結束以後就溜之大吉了。

左派的報紙同樣也表達了對將軍的慰問之意,但同時也暗示這是布朗熱將軍自作自受——難道不是他用各種極端的煽動引發瞭如今法蘭西的巨大分裂嗎?這就像古希臘神話裡的卡德摩斯,將龍牙播種在土地裡,長出一群自相殘殺的武士來,布朗熱將軍煽動暴力,如今卻被暴力的手段所傷,這也稱得上是自食惡果。

於是兩方的報紙又發起了一輪論戰,雙方互相指責對方是“軍閥和資產階級的喉舌”或是“德國人的代理人”,整個社會被撕成了兩半,不少家庭都因為政治觀點的不同而反目,報紙的社會新聞版面每天都刊登各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此類新聞——父子因為對布朗熱將軍的觀點不同而斷絕關係,女婿因為丈母孃反對布朗熱將軍而扇了她一巴掌,夫妻因為政治觀點無法調和而宣告離婚,如此等等,令報紙的讀者們大開眼界。

在這些論戰的文章中,呂西安·巴羅瓦的名字被不止一次地提到,無論是支援還是反對布朗熱將軍的人,都承認他是布朗熱派的智囊,一些政治評論家甚至認為他已經算是布朗熱派的二號人物。而關於呂西安的那些傳言,先前還只是沙龍里的竊竊私語,現在已經發展到公開在報紙上談論的地步。一些人聲稱呂西安·巴羅瓦為了海外銀行的市場,利用自己在外交委員會的地位肆意操弄外交政策,用法蘭西的國家威望來給自己的生意背書,同時還出賣國家利益給外國政府,以換取海外銀行在當地的經營優惠。還有人說他和另外一夥投機商人正在和法蘭克福的德國銀行家合作,以法蘭克福為總部,聚集了幾億法郎的資金,大肆操縱股市,同時拉抬物價,囤積居奇,甚至有人說他們在邊境對面的阿爾薩斯省建造了幾百座倉庫,裡面囤積著各種民生物資,準備等到法國國內物價飛漲的時候大賺一筆。

這些流言當然大部分都是些荒誕不經的謠言,但此時法國經濟衰退的景象已經越來越明顯,交易所雖然依舊紅火,但工商業的經營狀況已經出現了危險的訊號,大量的資金正在交易所裡空轉,買賣著那些價格比實際價值高了太多的股票,把股價越炒越高,營造出一種烈火烹油的經濟繁榮景象。然而在交易所以外,工商企業正在如秋天的蒼蠅一般快速破產,失業率不斷飆升,物價也開始上漲,法郎面臨嚴重的貶值壓力。許多普通民眾都感到自己的生活狀況正在惡化,他們迫切需要尋找一個靶子來發洩他們的怒火,因此這些流言也吸引了不少受眾,許多民眾都對呂西安以及其他的金融資本家們頗有煩言。

一星期之後的一天早上,呂西安在府上的小餐廳裡吃著早餐,與他同桌吃飯的還有阿爾方斯和德·拉羅舍爾伯爵。阿爾方斯早已經將這座府邸當成是自己的殖民地,如同炮艦一樣來去自由,而德·拉羅舍爾伯爵自從那天晚上被阿爾方斯嗆了一通之後,似乎是骨子裡的騎士精神發作了,他時不時地就出現在這裡,用戒備的眼神上下掃視一番阿爾方斯,那副樣子簡直就像是去廉價旅館裡檢查通姦行為的風化警察。

每次伯爵到來的時候,阿爾方斯必定要做一番宣示主權的舉動,例如今天早上,當呂西安吃盤子裡的煎蛋卷的時候,銀行家的手就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絲毫不避諱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德·拉羅舍爾伯爵,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向伯爵示威,就好像是在說“即便您在一旁看著,我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呂西安明白,德·拉羅舍爾伯爵並不是為了阻止什麼而來的,他只是前來確認一下呂西安並沒有被粗暴地對待,看看他的臉上和脖子上有沒有浮現出青紫,或是走路的時候姿勢是否奇怪。伯爵也許不認同呂西安的選擇,但他也不願意看到呂西安因為自己的選擇而受到傷害,這一點令呂西安尤為感激。

當報紙送來的時候,阿爾方斯終於對今天的主權宣告感到滿意,將手從呂西安的身上挪開了。呂西安感到鬆了一口氣,然而當他展開《巴黎信使報》,看到第一版的內容時,他渾身上下的肌肉一下子又繃緊了起來。

在這份報紙的頭版上,一篇名為《金錢帝國——呂西安·巴羅瓦議員與海外銀行》的文章佔據了一大塊版面,雖然並不是頭版頭條,但任何讀者都難以忽視那加粗的黑體字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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