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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吉安神父也注意到了坐在前排的呂西安,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不經意地碰撞了一下,隨即又各自看向其他的方向,但兩個人彼此都注意到了對方的存在。

“的確是他。”呂西安說道。

“我聽說許多貴族夫人專門找他做懺悔呢,”阿爾方斯擠了擠眼睛,“我覺得這位可愛的神父一定有不少過人之處,是不是?”

“您對教會也應該尊敬點。”呂西安說道。

阿爾方斯聳聳肩膀,“我可是猶太人啊。”

按照這種儀式的步驟,主教開始向兩對新人提出問題來,當他詢問安妮·杜·瓦利埃小姐是否願意嫁給亨利·蓋拉爾先生時,安妮小姐僵硬地點了點頭,那樣子簡直不像是在結婚,倒像是葉卡捷琳娜女皇在簽署死刑執行令似的。

呂西安輕輕嘆了一口氣,“多不幸!”

“您說的是哪一對?”阿爾方斯問道。

“我說的是這兩對。”呂西安壓低聲音,“這兩位新娘一位看的太通透,另一位又太懵懂了。”

“是啊,”阿爾方斯認同地點點頭,“唯一真心為了這場婚禮高興的,恐怕就只有那位父親了。”

昂吉安神父捧出一個墊著天鵝絨的托盤,托盤裡面放著兩對一模一樣的金戒指,在大主教的主持下,兩對新人交換了戒指。

“我宣佈你們結為夫妻。”大主教像一個慈父一般笑呵呵地宣佈,又在面前劃了一個十字。

從第一排新娘親友坐的位置傳出一聲驚恐的叫聲,隨即又變成一陣嗚咽聲,人們看到杜·瓦利埃夫人暈了過去,她的身體無力地從椅子上朝下滑,身旁的其他人連忙將她扶住。

“新娘的母親可真是激動。”身後的那兩個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引來了周圍一群人的附和。人人都知道杜·瓦利埃夫人昏倒的真正原因,他們一邊在臉上做出虛偽的同情表情,一邊在暗處嘲笑著這個女人,她已經被自己的丈夫變成了全巴黎的笑料。

管風琴的演奏聲迴盪在教堂裡,壓過了因為杜·瓦利埃夫人突然暈倒而引發的竊竊私語。那金屬的管道如同歌手的氣管一般一張一合,用雄渾的音符聲宣告著投機家們的勝利,他們用金錢收買了教會,如今還要用金錢創造出愛情來。唱詩班高唱起聖歌,頌揚著上帝的慈悲,也頌揚著投機商人們的力量,憑藉著他們的黃金和鈔票,這些過去被鄙視的傢伙已經成為了十九世紀的主宰。為主持這場婚禮收了十萬法郎的巴黎大主教賜福了新郎和新娘,賜福了大廳裡所有的來賓,乳香的香氣瀰漫在大廳當中,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射進教堂,用粉紅色的光將兩對新人包裹起來。

杜·瓦利埃先生滿意地拍著手,妻子昏倒帶來的尷尬已經一掃而空,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期待,即便是耶穌基督再臨,也不能做的比這更好了。他臉上的皺紋全都展開了,這當然不是由於女兒得到了幸福,而是他看到了重振旗鼓的希望——這場婚禮已經證明了他的銀根就如同塞納河的堤岸一樣穩固,要想讓杜·瓦利埃銀行垮臺,必得像《聖經》故事裡說的那樣,連續大旱七年才行。

宗教儀式終於宣告結束,於是新婚夫婦們從祭壇前走到了聖器室裡,而參加婚禮的賓客們排成長隊,一個接一個地走上前來和他們握手,祝賀他們終成眷侶,那副場面簡直就像是來訪巴黎的外國君主在接待來賓似的。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排在這列隊伍靠前的地方,他們首先走到安妮小姐和蓋拉爾先生的前面,和他們分別握手。

“祝賀您,先生。”呂西安對蓋拉爾先生說道,不等對方回覆,他就不經意地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轉身面向安妮小姐。

“也祝賀您,小姐。”他朝著杜·瓦利埃小姐躬了躬身,“無論如何,結婚總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或許是吧,”她微微笑了笑,“總之謝謝您能來。”

呂西安又鞠了一躬,“那麼我們回頭見,夫人。”

他又走到阿德萊德小姐和梅朗雄先生面前,阿德萊德小姐一直在笑著,比起她的姐姐,她顯得可是要快活的多了。

“多好的婚禮,是不是?”呂西安把手伸給她,她有些羞澀地伸出手,握了握,“真可惜您母親太過激動了,沒有親眼見證到最後一幕。”

他掃了一眼梅朗雄先生變得蒼白的臉,滿意地掉頭就走。

呂西安和阿爾方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待著看這兩對新人雙雙離開教堂。呂西安感到自己有一點噁心的感覺,他感到自己彷彿剛剛觀賞了一部醜劇,每一個演員的每一個動作都令他十分反胃。

“話說回來,愛洛伊斯的建議,您考慮的怎麼樣了?”阿爾方斯問道。

“我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呂西安搖了搖頭,“坦白的說,我感到有點噁心。”

“因為杜·瓦利埃先生嗎?”阿爾方斯低聲說道,“要我說大可不必,他或許在生物學上是您的父親,但您也沒必要在乎他,他完全不配和您扯上什麼關係。要我說,幸好他在法律上不是您的父親,不然今天被他奉獻在祭壇上的恐怕就是您了。

“您會結婚嗎?”呂西安突然問道。

阿爾方斯微微愣神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只是突然有點好奇而已,我實在沒辦法想象您會娶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爾方斯將腦袋靠到呂西安肩膀上,他的嘴唇幾乎要碰到呂西安的耳垂,“如果您是個女孩子,那我一定會用一枚戒指把您套住的。”

呂西安微微朝另一側挪了挪身子,“您似乎對神聖的婚姻連一點敬重都沒有。”

“婚姻有什麼值得敬重的呢?”阿爾方斯冷笑了一聲,“您看看我們面前的這一切,這就是一幕醜劇,我實在是看不出有什麼神聖可言。”

“您以後還會讓杜·瓦利埃先生做您的經紀人嗎?”呂西安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不呢?他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不就說明他比別人更能豁得出去嗎?在我們這一行裡,亡命徒總是最能混得開的。”

當幾百名來賓都去聖器室裡走了一遭之後,兩位新人終於從聖器室裡走了出來,穿過教堂朝外走去,管風琴再次演奏起來,這次演奏的依舊是新娘入場時候演奏的《凱旋進行曲》。他們從教堂的大門裡走出,朝著聚集在臺階下方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招手,在耀眼的陽光下,兩對新人登上了帶有鍍金裝飾的馬車,亨利·蓋拉爾先生挽著安妮·蓋拉爾夫人,阿德萊德·梅朗雄夫人掛在克萊門特·梅朗雄先生的胳膊上。大主教跟在他們後面,將他們一路送到教堂的門口,圍觀的群眾向著這兩對幸福的新人發出歡呼——畢竟,他們擁有這樣多的金錢,在這個金錢為王的世界裡,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不感到幸福呢?

重逢與告別

杜·瓦利埃先生兩位女兒的婚宴,當天晚上在杜·瓦利埃家的公館當中舉行,前來赴宴的賓客足有數百人,以至於附近三個街區的街道都被賓客們的馬車徹底堵死了。晚宴結束後,在大廳裡又舉辦了盛大的舞會,一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光破曉時,兩對新郎和新娘才終於進入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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