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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二樓的小客廳,果然看到阿爾方斯正坐在對著門的沙發上,銀行家將腳放在面前的小茶几上,手裡拿著一本金融雜誌,正在隨意地翻看著,完全是一副宅邸主人的做派。

“您可終於回來了。”阿爾方斯將手裡的雜誌一卷,扔到沙發的一角,“我等您快一個小時了。”

“我以為您還在南方呢。”呂西安回答道,“您是什麼時候回巴黎來的?”

“我昨天這個時候還在戛納呢,但是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如果我不回來的話,您恐怕就只能和親愛的布朗熱將軍一起慶祝新年了。”阿爾方斯張開雙臂,做了一個鬼臉,“所以您看,我就回來了。”

“真令人感動。”呂西安翻了個白眼,但他的確是感到有些開心的。

“請原諒,我擅自讓您的廚子去準備晚餐了,這樣您一回來就能夠用餐。”阿爾方斯嘴上說著抱歉的話,但從他的表現來看這只不過是虛偽的客套罷了——當然作為出資人,銀行家也的確有資格這樣做。

他們在餐廳裡一起吃了晚餐,廚房準備的餐點一如既往地豐盛,海鮮,肉類和蔬菜都是從溫暖的南方用火車送來的新鮮貨,而餐後的水果包括草莓,櫻桃和蜜瓜,都是在玻璃暖棚裡培植的,配上咖啡和白蘭地,在這樣寒冷的冬日吃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呂西安喝了一杯白蘭地,這頓極好的晚餐下了肚,讓他頓時有了一種飄飄然之感。他從果盤裡拿起幾個櫻桃,用手送進嘴裡,酒精讓他的臉上泛起晚霞顏色的紅暈,他的額頭上冒出來細密的汗珠,幾縷頭髮像是被潮溼的風吹過的稻草,沾在他的頭皮上。

阿爾方斯將雪茄煙在菸灰缸裡按滅,他透過藍色的菸圈看著呂西安,如同是在盧浮宮的走廊裡仔細觀賞一幅新展出的畫作。他從懷裡掏出手帕,站起身來,走到呂西安身邊,擦了擦年輕人嘴角沾上的汁水,又把手帕摺疊起來,輕輕擦拭著那象牙色額頭上的汗珠子。

“您這樣不注意的話,會著涼的。”

“那有什麼關係?晚上我又用不著出門了。”呂西安一邊說,一邊打了個哈欠。

“恰恰相反,”阿爾方斯把髒了的手帕又放回到衣兜裡去,“我們大概在十點半左右的時候就要出去。”

“去做什麼?”呂西安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外面這麼冷。”

“我準備了一點有趣的東西。”阿爾方斯故弄玄虛地擺了擺手,“我覺得您會喜歡的。”

“這可不見得。”

“至少我希望能讓您開心一些,”阿爾方斯微微一笑,“畢竟您最近是有理由不開心的,是不是?”

“我為什麼要不開心呢?”呂西安反問道,“我覺得一切都很好。”

“自然是因為我們那位共同的朋友,德·拉羅舍爾伯爵呀。”阿爾方斯故意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怎麼,難道我出城了兩週時間,你們就重歸於好了?”

呂西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難道您不知道嗎?我一直覺得我在您面前沒有任何秘密。”

“我的確知道他在聖誕節前來拜訪過您一次,第二天他就去了倫敦。”阿爾方斯並沒有否認呂西安的話,他似乎完全不屑於給自己監視呂西安的行為找個藉口,“但這件事可以有很多種不同的解釋。”

呂西安又想起伯爵向他提出的建議。

“他要去倫敦見巴黎伯爵,他是來向我辭行的。”他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畢竟這並不算是謊言——只是部分的真相罷了。

阿爾方斯微微揚起下巴,懶洋洋地打了一個手勢,“或許是吧,不過我並不是專門從南方趕回來談他的……您叫人送咖啡來吧,我們喝完就準備出門。”

“我說,您為什麼對他有這樣大的敵意?您可別忘了,我們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您即使不把他當做朋友,至少也應當把他當作合作伙伴來看待。”

“合作伙伴!”阿爾方斯大笑起來,“的確——一個挖我的牆角的合作伙伴。”

呂西安有些難為情,“這也不完全是他的錯。”

“當然啦,我們都知道,主要的過錯方當然是您。”阿爾方斯聳聳肩膀,“但誰叫我沒辦法怪您呢,所以我只能遷怒於他了。”

“所以您就恨上了他?”呂西安用取笑的語氣說道,“您嫉妒他,因為比起您,我還是更喜歡和他在一起?”

“怎麼,您把自己當成是紅透巴黎的交際花啦,德·布里西埃男爵議員閣下?您覺得所有的男男女女都會因為你的一顰一笑而神魂顛倒,因為您注意力分配的不均勻而爭風吃醋?”阿爾方斯笑的更開心了,“我一點也不擔心德·拉羅舍爾伯爵先生,您遲早會發現他是一個只能看卻不能吃的死海果,即便您勉強吃了下去,也會被他那酸澀的舊道德弄的鬧肚子。您是個沒有廉恥的小混蛋,就和我一樣——我們兩個都是人渣,惡棍,野心家,所以我們才是天生一對。”

“您罵自己的時候可別捎帶上我,”呂西安翻了個白眼,“歸根結底,您還是恨他。”

“這一點您可就弄錯了,我對他只有憐憫。”阿爾方斯搖了搖頭,“他是一個生錯了時代的人,一個十八世紀的人,卻不幸地出生在這個庸俗的十九世紀裡,就像是一隻杜鵑飛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巢。他和他的朋友們如魚得水的時代已經消亡了,君主制的太陽已經落了山,如今還掛在天邊的只剩下些許殘霞罷了。您還記得您送給我的那個琥珀鎮紙嗎?恐怕我們的朋友就是被封在裡面的那一隻遠古昆蟲,如今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一個漂亮的裝飾品——話說這樣應景的禮物,您難道沒有給他也送一個嗎?”

我當然送了,我家裡現在還剩下幾個準備送給其他人呢,呂西安心裡充滿惡意地想到。

“那麼,我們未來的國王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回到法國來呢?”阿爾方斯接著問道。

“他打算等布朗熱將軍奪取政權之後回到法國。”

“這些當國王的總是等著別人把王冠奉送給他們,就好像他們是一群沒有手的節肢動物似的!”阿爾方斯不屑地說道,“路易十八如此,他爺爺路易·菲利普也是如此,他們的家族再也出不了拿破崙這樣敢帶著幾十個人就回國搞復辟的人物了,這些王族們血管裡那些偉大的血脈已經退化了——而且我要說,這些貴族們都有這個毛病,他們不過是古時候的那些偉大祖先留在這世上的可悲的影子罷了。”

“巴黎伯爵會參加決定君主制的公投,”呂西安反駁道,“據說他還打算進行一次全國巡遊來拉票呢。”

“這倒是比他爺爺強,畢竟是菲利普·平等的後人,還不算無藥可救。”如今這位巴黎伯爵的曾祖父奧爾良公爵菲利普,在大革命時期攪風攪雨,為了表示自己和舊體制公開決裂的決心,他不但投票贊成處死路易十六,還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菲利普·平等,雖然到頭來還是上了斷頭臺,至少也在死前風光了幾年,“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拿破崙那樣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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