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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呂西安抵達部裡的時候,夏爾已經在部長辦公室裡等待了。

“真不幸。”夏爾揮了揮手裡的報紙,做作地哀嘆了一聲,“這訊息最終還是洩露了出去,真不知道梅朗雄是怎麼搞到這新聞的。”

“誰知道呢?”呂西安聳聳肩,“要是能知道那個‘某訊息靈通人士’是誰的話就好了。”

“可不是嘛。”夏爾又嘆了一口氣,“不過木已成舟,現在我們只能在新的局面下開展工作了。”他指了指通向候見室的門,“現在,您有一位訪客。”

“我猜是教會派來的?”

“您真是料事如神,部長閣下——來的是巴黎大主教的秘書,菲利普·昂吉安神父,我記得他是您的老熟人。”

這個名字勾起了呂西安對於兩年前布盧瓦城的那個春天的回憶:菲利普·昂吉安神父,他小時候教會唱詩班的同學,兩年前兩個人在布盧瓦教堂的禮拜儀式上再次相遇,這位野心勃勃的年輕教士為他提供了扳倒前任眾議員萊菲布勒的決定性資訊,還把自己的房子貢獻出來作為呂西安給關鍵人物佈置陷阱的場所,而作為回報,呂西安透過德·拉羅舍爾伯爵的關係,將神父調到了巴黎。

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名字讓呂西安心裡又泛起苦澀的酸水,那些在布盧瓦城的記憶湧上心頭,可過去的快樂時光如今回想起來只剩下苦澀這一種味道,正如今天早上那份報紙上所說的,他也要“喝下自己親手釀造的這一杯苦酒”。

他咬緊牙關,竭力將潮水般湧來的情緒壓制下去,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呂西安或許可以有時間為那些事情傷神,可巴羅瓦部長必須把精力集中在當下。部長先生行走在峭壁邊緣,他的目光永遠要盯著前方的道路,而不是後面留下的腳印。

“請他進來吧。”呂西安平復了一下情緒,命令道。

當昂吉安神父進門時,呂西安迅速地打量了他一番——比起兩年前,神父看起來更精緻了不少,他的頭髮和鬍子修剪的很時髦,身上穿著的教袍樸素卻異常合身,一看就是出自於經驗豐富的裁縫之手。除了胸前那個金質鑲紅寶石的十字架以外,他身上並沒有佩戴什麼別的飾物,然而就這樣的一個小十字架的花銷,恐怕就足夠資助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好幾年的開銷了。

“部長閣下,真高興再次見到您。”他走到房間的中央,笑眯眯地說。

“何必如此見外呢,菲利普?”呂西安和氣地回答,就像是見到了一個老朋友似的,可是他的身體卻一點也沒有從椅子裡起身的意思,“我們是老朋友啦,是不是?您來巴黎這麼久,怎麼也不上我那裡去坐坐呢?”

“閣下公務繁忙,我不便無事前去叨擾。”昂吉安神父臉上的肌肉都快要笑僵了。

“啊,那看來您今天來是有事啦?”呂西安故意做出一副天真的樣子。

“我是奉大主教的命令而來的,的確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請講吧,先生。”呂西安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神父坐下,“我有什麼能幫到法座閣下的嗎?”

神父在辦公桌的對面坐下,夏爾則坐在了壁爐前的一把椅子上,眼睛看著爐膛裡的火焰,可呂西安知道他的耳朵這時候一定豎的比避雷針還要直。

“法座閣下希望您能夠對社會上流傳的一些流言進行一下澄清。”

“哪些流言啊,親愛的朋友?”呂西安接著打官腔,“您知道的,在當今這個時代,市面上可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流言的。”

“關於貴部門的那些——有傳言說費裡先生打算對教會進行總清算哪。”

“您知道費裡先生的,他不是天主教會的朋友。”呂西安聳聳肩膀。

“那麼您呢?您是不是教會的朋友?”昂吉安神父有些沉不住氣了,“呂西安——不,我是說部長……”

“我們完全可以按照朋友的方式互稱教名,菲利普。”

“好吧,”昂吉安神父的兩隻手攥了起來,夾在兩膝之間,他看上去有些尷尬,“呂西安,您也是上過主日學校的——我們一起在教堂的唱詩班裡唱過讚美詩!您總不會支援這樣的法案吧?”

“如果您是問我個人的看法的話——那麼我對教會當然是有感情的,然而……”

“然而?”

“然而作為政治家,我必須要考慮到法蘭西共和國和法蘭西民族的利益。”呂西安板起臉來,“我不得不說,費裡先生提出的論點不無道理。”

他看著神父像掛在魚鉤上充當魚餌的蟲子一樣扭動著。好極了,他想,教會對費裡的法案感到不安,那麼他就有機會說服這些教士們走上談判桌。

“當然啦,”他話鋒一轉,“教會也是法蘭西社會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我覺得我也有必要聽一聽來自另一方面的意見。”

昂吉安神父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顯然他一直害怕呂西安會無條件的站在費裡那一邊,既然呂西安願意接受善意,那麼說明大家還有的談,“那些關於您明智的傳言果真沒錯——我今天奉大主教的命令來,就是希望向您傳達一下教會的善意。”

“我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呂西安說。

“那麼法座閣下希望邀請您明晚去他的府邸共進晚餐,他希望能夠有機會向您展示更多的善意。”

更多的善意?這個說法令呂西安莫名有些想要發笑,“請您轉告大主教,我非常榮幸。”

神父滿意地告辭離去了,呂西安同樣感到滿意,他轉身看向夏爾,挑了挑眉毛。

“您看到了嗎?用不著別人幫忙,單單靠我們自己也能把事情做成。”

部長與大主教

關於《政教分離法》的報道,依然佔據了第二天《今日法蘭西報》的頭版,而其他報紙也紛紛跟進,用大量的版面報道這則新聞,吸引了大量讀者的注意,一時之間竟有了一場大論戰的勢頭。

這樣的局面正是呂西安所期待的,在他看來,現代政治不過是曝光率的比拼,衡量政客們的標準並不是政績,而是報紙上關於他們文章的行數。一個人要在政界取得成功,就必須要讓自己的名字不斷出現在報紙上,直到家喻戶曉。他推動這個教育改革本就是為了獲取政治資本,如今成為了聚光燈下的關注焦點,自然是得償所願。

除此以外,如果呂西安讀報紙時候更仔細一些的話,他就會在《今日法蘭西報》的第六版看到一條簡短的新聞——布朗熱將軍於前一天跨過邊境,成為了在外國的法蘭西政治流亡者當中的一員。這位過氣政客的名字恐怕以後不會怎麼出現在報紙上了,這條簡短的新聞也為這場荒唐的“布朗熱運動”畫上了句號,短短的幾行鉛字竟成為了將軍短暫政治生命的墓誌銘。

布朗熱將軍的結局早在兩個月前那個關鍵的晚上就已經註定了,當軍事政變的可能性被消弭之後,那些原本就是為了投機而聚集在布朗熱將軍身邊的三教九流隨即作鳥獸散。自那以後,政府當中就傳出聲音來,要求由參議院代行最高法院的職權,以叛國和陰謀推翻政府的罪名對布朗熱將軍進行審判。而這位將軍屬實不是個做英雄的料,還沒等到共和派真的做什麼,他早就已經嚇得惶惶不可終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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