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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他用力捶了一下車門,把警察局長嚇了一大跳,“那個可惡的神父明明是罪有應得,我為那些孩子們伸張了正義——這才是真相!報紙應當報道這些東西才對!”

“那您恐怕是對我國新聞界的道德水平產生了某種不切實際的誤解。”夏爾搖頭,“報紙存在的目的從來不是報道真相,它們存在的目的是把自己賣出去——您說的或許是真相,但這個真相可比不上‘部長逼死神父’這樣的大標題吸引眼球。”

前任記者掏出自己的懷錶,“現在已經快五點了,等我們回城,電報局就已經關門了,這就給您爭取了大概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您可以動用部長的特權,讓電報局在今晚給您往巴黎發一封急電,這樣您的那位朋友今晚就可以開始活動。”

“而這些記者們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能把它們今晚寫好的報道發出去,因此就會錯過明早的早報,只能登載在明天的晚報上——那位先生就有了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去給新聞界施壓。”

“您覺得他能壓制住這個新聞嗎?”呂西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不確定,但是做總比不做好。”

馬車此時已經駛到了城門口,呂西安不想讓太多的市民看到囚車在城裡穿行,於是他趕忙下令馬車沿著城牆繞過半個城市,從更靠近監獄的那個城門進了城。

到了監獄外面,幾個獄卒開啟大門,準備接犯人進去,然而看到躺在馬車裡,雙眼緊閉,面色死灰的神父之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典獄長被叫來了,他一看到囚車裡神父的樣子,就連忙擺手,表示他沒辦法接收這樣的犯人——很明顯,神父應當被送去醫院,若是他接收了神父,讓這傢伙死在自己管轄的監獄裡,那麼責任可怎麼算?

哪怕呂西安親自上陣也不能改變典獄長的意思,“部長先生,我尊重您的權威,但我必須要說,您不是內政部長,因此您沒有權力來管轄監獄。我告訴您,這個人絕對不能進我的監獄的大門,我不能擔這樣的風險。”

“可人已經抓來了!”警察局長已經氣急敗壞,“那還能把他怎麼辦?”

“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典獄長翻了個白眼,“無論如何,他不能進來。”

呂西安聽到身後又傳來閃光燈的聲音,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局勢的發展已經徹底失去了控制,沉重的無力感在他的身體裡蔓延。他瘋狂地轉動著自己的腦子,試圖尋找一個不需藉助阿爾方斯就擺脫困境的辦法,可卻連一絲靈感也找不到。

夏爾湊到他的耳邊,“不然把這傢伙先送到附近的旅店,然後再給他找個醫生。”

“最好直接送他下地獄。”呂西安冷哼了一聲,還是採納了夏爾的提議。

他們讓車伕把車趕到最近的一家旅館,旅館的老闆看到一輛囚車停在自己的門前,不由得大為驚異。一群警察手忙腳亂地將神父抬到旅館的二樓,身後則跟著那個哭哭啼啼的修女,她一邊哭,一邊用力地擤著鼻涕。

安頓完神父之後,呂西安一言不發地登上了自己的馬車,和夏爾一起回了自己下榻的旅館,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

他們剛休息了半個小時,警察局長就上門帶來訊息:羅貝爾神父已經嚥氣了。

呂西安和夏爾互相對視了一眼,事情的發展真是大出意料。呂西安心裡煩躁得很,這人死的可當真不是時候,他有些侷促不安地聽警察局長描述神父嚥氣的詳細過程:

“我們把他放在床上就找來了大夫,”警察局長一臉苦相,說話時也是一種訴苦的語氣,“醫生來看了一眼就不停搖頭,說這是急性中風,已經沒辦法救了——那神父臉上的五官都已經歪斜了。過了不到一刻鐘,那傢伙就嚥了氣,現在怕是屍體都已經涼了。”

“您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夏爾指著局長臉上的幾道血印子,好奇地問道。

“是那個修女抓的,”局長恨恨地說道,“神父一死她就發了狂,撲上來要掐死我,還說我和您是殺人兇手,她要讓我們兩個償命——我讓人把她抓進警察局去了。”

呂西安的眼睛一下子睜大了,“您做了什麼?”

“我把她抓進警察局去了,”局長洋洋得意地邀功道,“這個蠢女人罵我就算了,竟然還敢罵您,她抓我的臉不算什麼,可是她竟然冒犯您的尊嚴——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必須要教訓她一下……”

“你這頭蠢豬!”呂西安抓起茶几上的花瓶朝局長扔去,“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花瓶從局長的頭皮上擦過,嚇得他臉色發白,“那我——是不是讓人把她放了?”

“滾出去!”呂西安怒吼道,“在我命令之前什麼也別做!”

局長嚇得掉頭就跑,連帽子都忘記帶走了。

呂西安無力地癱軟在座位上,他感到自己嘴唇上的肌肉正在神經質地抽搐著。“您去給伊倫伯格先生髮電報吧,讓他給報社施壓,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壓下來,一個字也別報道。”他終於接受了現實。

“一個字都不報道?”夏爾微微眯了眯眼睛,他嘴角的笑容突然看上去變得有些嚇人,“那麼我們不是白來了一趟嗎?”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呂西安驚異地看著自己的助手。

“我剛才又想了一想,覺得我們不應當把這個訊息壓住,我們應當做的是適當地引導一下報道的口徑。”夏爾看著呂西安的眼睛,“歸根結底,您沒做錯什麼呀。那個神父的確死了,但是要我說他是罪有應得——我們可以在報紙上暗示,這傢伙是遭了天譴。我想即便是天主教會也不得不承認,這傢伙的確應該遭天譴吧?如果有人替那個神父說話,那麼我們就說他和那個神父有相同的癖好。”

“這聽上去像是在抹黑。”呂西安咕噥道。

“互相攻訐也是政治的一部分嘛,”夏爾完全沒有道德包袱,“您又不是沒抹黑過別人。”

“那如果有人指控我們做法粗暴,妨礙司法公正呢?”呂西安縮了縮肩膀,“您也不是不知道,為了讓本地的那些司法官員儘快推程序序,我‘勸說’他們事急從權,繞開那些繁文縟節……”

“我不得不說,我提醒過您這一點的。”夏爾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酒,“但是您當時並不怎麼聽得進去其它意見。”他將一個酒杯遞給呂西安。

“唉,唉。”呂西安從夏爾手裡接過酒杯,喝了一大口酒,試圖衝散一點心裡的苦澀,“如果有人來調查相應的法律程式,那麼我們就完蛋了——就像您說的那樣,是我要他們‘事急從權’的,因此我沒辦法洗清自己的責任。還有那個警察局長,實在是白痴!竟然在這個時候把那個修女抓了起來,還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維護我的尊嚴,毫無疑問教會一定會以此大做文章的。”

“或許他們會把您比作羅伯斯庇爾的特派員。”夏爾輕輕搖晃著杯子,點評道。在大革命期間,羅伯斯庇爾向外省派出特派員,瘋狂執行恐怖政策,而教會正是那些恐怖政策最大的受害者之一,“還有猶太人的鷹犬,受到猶太金融家的指示來毀滅天主教,諸如此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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