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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傳來馬車車輪碾過路面時發出的聲音,呂西安挺直了後背,看向房門,很快走廊裡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一個僕人從外面推開了門,阿爾方斯走進了餐廳。

疲憊,這是呂西安對今晚的阿爾方斯的第一印象。銀行家的衣著依舊如往日一般整潔優雅,但他的動作像是宿醉未醒的人一般有些許的笨拙,從他眼底的青黑來看,他應當至少好幾天沒有很好的休息過了。

這令呂西安不由得有些忐忑,他原本希望阿爾方斯今天心情不錯,這樣他也能更好地向對方提出要求了,然而看來天不遂人願,他恐怕只能硬著頭皮來試探這個脾氣可能不那麼好的阿爾方斯。

阿爾方斯抱了抱呂西安,他周身籠罩著淡淡的菸草味道,微微有些嗆人,但呂西安忍住了沒有咳嗽。

“您弄的很有意思啊。”銀行家指了指桌子中間的冰雕,“就我們兩個人吃飯的話,未免有點大費周章了吧?”

“我只是希望能讓您放鬆一下。”呂西安擠出一個笑容,“我們好幾天沒見面了,我聽說您最近很忙。”

“是啊,我的確很忙。”阿爾方斯在餐桌對面落座,“您的病好些了嗎?”

呂西安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昨晚沒有去愛麗捨宮的招待會,所用的理由正是“身體不適”,這真是突如其來的一次試探。

“好多了。”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自然些,他感到自己身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包括聲帶在內,但願這別讓他的聲音聽起來顯得不自然。

“嗯。”阿爾方斯的語氣像是兌了水的酒一般寡淡無味,呂西安似乎看到銀行家的臉上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微笑,但那微笑就如同劃過天際的流星一般短暫,最後連呂西安自己都開始懷疑,那或許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僕人們往桌上擺放起開胃的冷菜,他們捧著長頸瓶子,往兩位主人面前的杯子裡倒上紅酒,酒的顏色如血液般鮮紅,甚至映紅了白色的絲綢檯布,彷彿一隻受傷的動物在雪原上留下的血跡。

今晚的阿爾方斯沉默的有些過分,呂西安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和阿列克謝的事情敗露了。但那顯然不可能——若是阿爾方斯知道了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他絕不會一言不發,呂西安非常確定,如果是那樣的話,阿爾方斯會有很多算不上好聽的話要對他說呢。

“銀行裡的事情怎麼樣?還順利嗎?”他試圖製造一個話題,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樣的問題聽起來像是在打探情報,而不是閒聊。

果然,阿爾方斯的臉上浮現出陰雲,“為什麼會不順利呢?”他的語氣生硬,“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呂西安連忙解釋,“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阿爾方斯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盤子裡的食物上。

兩個人一言不發地享用了前菜和湯,等到上主菜的時候,呂西安終於意識到,如果他不主動挑起話題,那麼阿爾方斯真的會沉默地吃完這整頓飯的。對方這樣生硬的態度讓呂西安也產生了一點火氣。我已經這樣放低姿態了,他心想,你還要怎麼樣?

於是他咬了咬牙,決定單刀直入,“我聽說內閣要改組。”

阿爾方斯輕輕放下刀叉,“所以這頓晚餐是為了這個。”他說這話時用的是陳述的語氣,但阿爾方斯總有辦法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就像是在嘲諷,“您想知道些什麼?”

他果然知道情況,呂西安心裡一喜,“那麼訊息是真的了?”

“官方的說法是‘總理對目前的人事安排感到滿意’,”阿爾方斯用餐巾擦了擦手指尖,“政治上的第一定律是——只有官方否認的訊息才可信。”

“那您有沒有——”呂西安支支吾吾,“嗯——聽說一些——關於這次改組的訊息?”

“我?”阿爾方斯挑起眉毛,“您為什麼會覺得我能知道內閣的人事安排?我既不是內閣部長,也不是國會議員,甚至連記者也不是,只不過是一介卑微的平民罷了。”

好一個掌握著幾十億資金,還掌控著法蘭西銀行的平民,“所有人都知道,總理現在非常依靠您的支援,我不覺得他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和您通氣。”

“您說的很對,他是一個知道自己權力來源的人,這是一種難得的智慧。”阿爾方斯看了一眼呂西安,“他的確和我談過一次,事實上,他是來徵詢我的意見的。”

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那——您有沒有——”

“我有沒有提到您?”阿爾方斯似笑非笑,“當然啦,我怎麼會忘掉我親愛的小混蛋呢?”

呂西安一陣狂喜,彷彿自己剛吞下了一罐子蜂蜜,“您讓他把我朝上——”他指了指天花板,“讓我做外交部長?”

“我告訴他,我認為您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已經證明自己有能力擔任更重要的職務。”阿爾方斯又喝了一口酒,“而您也願意給自己加加擔子,在一個更關鍵的位置上承擔更大的責任以造福國家,畢竟您是一位高尚的愛國者,一貫把服務人民當作自己的畢生追求。”

“是的,是的。”呂西安立即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那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他對您的態度十分讚賞,同樣他也認為把您放在現在的職位上是大材小用了。”

終於!呂西安如釋重負,“謝謝您——我——您不知道我有多麼感謝——”

“我確實不知道。”阿爾方斯說,“您的感激一貫來的快去得也快,我希望這次能長久些。”

呂西安臉紅了,“對不起。”愧疚的心情再次如同雨後樹根上的蘑菇和青苔一樣冒了出來,“這次我絕不會忘記的。”他眨了眨眼睛,“嗯——晚上或許您願意——等吃完晚飯之後回床上休息一下——”

阿爾方斯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呂西安,就好像是看著博物館裡某種難得一見的展品,“好啊,為什麼不呢?”

這一天晚上,呂西安表現的極其順從,而且十分主動。他似乎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對阿爾方斯道歉,給銀行家做出補償,而這一招的效果立竿見影——當一切結束時,阿爾方斯對他的態度溫柔了不少,這讓他也感到自己內心的愧疚感開始消散了。

三天之後的上午,一個信使從總理官邸來到呂西安的辦公室裡,通知呂西安,總理閣下希望在這一天下午和他見上一面。

對於這場會面,呂西安可是已經期待了好幾天了,因此在和總理約定的時間到來之前十分鐘,他就已經抵達了總理的官邸。然而此時總理的上一位客人還沒有離開,因此總理的秘書不得不請他在候見室裡先等待一會。

幾分鐘之後,通向總理辦公室的門開啟了,現任的外交部長歐仁·斯皮勒從門裡走了出來,恰好和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的呂西安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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