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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呂西安抿了抿嘴,“您能讓我考慮一下嗎?畢竟離議會投票還剩下一段時間呢。”

“當然沒問題!”總理笑呵呵地站起身,再次和呂西安握了握手,“無論有什麼問題,您都可以和我來談……有些事情我也是不得已,請您原諒,我希望您日後能夠萬事順遂……”

他拖著步子走了,消失在花壇的後面。

暴風雨

當總理離去之後,呂西安並沒有馬上站起身來。雖說他用了全部的力氣讓自己在剛才的談話當中儘量顯得寵辱不驚,但現在他還是隱約感到兩腿發軟,恐怕若是現在非要站起來,也站不穩當,有可能叫偶然碰到的路人看了笑話。

他靠在長椅的靠背上,一邊看著溫室那邊熱鬧的景象,一邊不由自主地開始出神。在他的政治生涯當中,他一路高歌猛進,如今這個勢頭戛然而止了——或許是一幕的結束,也可能是整齣戲要就此散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這一切並不是因為他自己犯了什麼錯,完全是為了阿爾方斯的利益:銀行家想要丟車保帥,於是呂西安就被犧牲了——棋手怎麼會在乎棋子的想法?

雖說他的這個財政部長的職位算是阿爾方斯賞賜給他的(他本人在此以前並沒想過主管財政部),因此阿爾方斯如今想要收回去也算不得是多麼過分,但他心裡依舊對阿爾方斯頗為不滿——如果阿爾方斯一開始就打算找一個人成為替罪羊,那麼他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棋子呢?例如杜·瓦利埃先生,此公想必不會介意做幾個月的財政部長再退出政壇,反正他那個議員的席位不過是為了充數的。若是他呂西安現在主觀的是外交,那麼自然也就和這一灘渾水扯不上什麼關係了。

《金融現代化法案》的投票日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那麼也就意味著一個月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他雖然不喜歡總理,但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給予他的出路完全稱得上是慷慨了——大使的職位體面又尊貴;總督的職位則可以讓他在殖民地假扮皇帝,就像是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對於退休的政治家而言,這二者都是最為優厚的安排——可是他才不過二十四歲啊!一位二十四歲的“退休國務活動家”,難道這就是他之後的身份?

他看到從溫室那邊投過來的窺探眼光,那些之前對他奴顏婢膝的,試圖成為他的朋友的人,如今正伸長脖子,豎起耳朵,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內心裡卻盼望著看他的笑話哪。不,他可絕不能讓這些傢伙得償所願,即便他要從舞臺上下去,也要走的昂首挺胸。他感到自己腿部肌肉又有了些力量,於是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沾上的灰塵,緩步朝花園的出口走去。

他在愛麗捨宮門前坐上了自己的馬車,此時他的腦子已經不怎麼運轉了,這令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只是從心靈深處還傳來若隱若無的隱痛。他懶懶地看向窗外,陰雲已經飄到了頭頂上,天空中傳來沉悶的雷聲,如同無數門火炮正在遠處開火。一道日光從雲層的縫隙間灑在大街上那些四處亂跑,試圖尋找一個地方躲雨的行人頭上,顯得格外淒涼。

他敲了敲前面的車窗,“我們去部裡躲一躲雨吧。”他對車伕說道。

這命令下的的確及時,當他們駛到杜伊勒裡公園旁邊時,豆大的雨滴就開始從空中落下,打得公園裡那些橡樹的紙條在空中不住地顫動。馬車駛到財政部的入口時,空前猛烈的雷陣雨已經落到了巴黎城的頭頂上。

呂西安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待雷雨的結束,他站在窗邊,望著下方已然變成了一片泥沼的街道,這些鋪設好的大街雖然安裝了最好的排水系統,但在這樣的大雨當中也不可避免地變成了一條條流淌著黃色的泥漿水的河流。那些還留在外面的行人正徒勞地舉著被狂風吹得變形的雨傘,小心翼翼地試圖在泥水中尋找一個立足之處,就如同水災當中那些被困在屋頂上的受災者似的。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他終於有心情思考一下那個關鍵的問題:下一步究竟應當怎麼辦?他想到了夏爾·杜布瓦——這個一直以來給了他很大幫助的助手——或許他應當將夏爾叫來一起商量一下?可這也就意味著要將他如今的處境對夏爾和盤托出,他不確定這是否是個明智的選擇。或許夏爾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的第一反應是要保全自己?這一點也不難理解,就連呂西安自己也認為,若是他處在夏爾的位置,八成是要這樣做的。在海戰中,戰艦上的軍官們或許會選擇與艦同沉;可是在政界這片變幻莫測的大海上,一艘船即便是進了一點水,船上的人也會一窩蜂地跑去給自己找救生艇的。他不應當高估夏爾的忠誠,就如那句老話所說的——永遠別抱有希望,這樣就永遠也不會失望。

但是,他或許可以不和夏爾溝通,卻不能不和阿爾方斯談談這件事——畢竟這一切都是阿爾方斯挑起來的,而到了這個地步,解鈴還需繫鈴人,除了阿爾方斯以外,也沒人有能力把他從這個泥潭當中拯救出來了。

他決定儘快和阿爾方斯進行一次談話,最好就在今晚——他要弄清楚阿爾方斯如今到底打算怎麼做?銀行家的手裡還有沒有他不知道的底牌?阿爾方斯是要繼續硬著頭皮推進《金融現代化法案》,還是知難而退?如果是後者的話,呂西安是否會成為被犧牲的那個棋子?

除此以外,另一重憂慮依舊在呂西安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即便阿爾方斯有幫助他的意願,可銀行家還有這樣做的能力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阿爾方斯所面臨的麻煩可不比呂西安少。阿爾方斯的權力來自於他的金錢,銀行家在政界的影響力是他的金錢帝國投下的長長影子,可如果本體不存在了,影子還能留下來嗎?

阿爾方斯或許很快就會垮臺——這個念頭讓呂西安感到一陣惶恐,他甚至覺得這個念頭有些可笑。可換個角度想一想,拿破崙皇帝在1812年還處在他的巔峰,統治著從里斯本到華沙的整個歐洲,誰能想到兩年以後,聯軍就進入了巴黎呢?還有更近一些的例子,在1869年時,誰能想到拿破崙三世皇帝在一年之後就要倒臺?誰能想到強大的法蘭西會被她當初的手下敗將普魯士無情地羞辱呢?盛衰興亡,此起彼落,有時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罷了。

若是阿爾方斯完了,那麼他也就完了——除非他能在這之前找到一個新靠山,一個像阿爾方斯一樣強大的新靠山。而這個人選也是唯一的,那就是唯一一位能夠和阿爾方斯分庭抗禮的銀行巨頭,交易所的“葉卡捷琳娜大帝”,著名的羅斯柴爾德夫人。他手裡的那些巴拿馬運河的檔案,是羅斯柴爾德夫人夢寐以求的武器,而這樣的武器只有羅斯柴爾德夫人能夠運用——如同一把巨劍,只能由一位巨人來揮動,只有羅斯柴爾德夫人,才能夠最大限度地利用這些檔案,將阿爾方斯一勞永逸地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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