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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警察?”阿爾方斯的眉毛驚訝地向上抬起,“我找警察做什麼?”

“當然是把那個人送進監獄啊。”

“把他送進警察所,然後治安法庭會判處他在監獄呆上兩三年,於是事情就一筆勾銷?”阿爾方斯搖搖頭,“對於這種事情,我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就用不著勞煩國家機關了。再說警察部門漏的像篩子一樣,而法官們的嘴巴比巨嘴鳥還要大,我可不想在這時候弄出什麼新聞來。”

“所以您是怎麼處理的?”

阿爾方斯嘿嘿一笑,“您還是不知道的好。”

這句話終結了談話,也終結了呂西安剩下的胃口。他僵直地坐在座椅上,看著對面的阿爾方斯大吃大喝,如同奧德修斯看著獨眼巨人波呂斐摩斯吞吃他的同伴。阿爾方斯說這件事的用意何在?僅僅是閒聊,還是一種警告?關於阿爾方斯是怎麼對付那個職員的,呂西安可以在轉瞬間給出十幾種猜想,而其中的每一種都能讓他渾身打起一陣寒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如今玩的是一種你死我活的遊戲,在這個遊戲當中要麼毀滅對方,要麼被毀滅,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擇。而他在進入這個遊戲之前甚至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一點,他就像一個剛學會游泳的孩子去海邊嬉戲,魯莽地朝外海游去,可當發現自己似乎遊得離海邊太遠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夜幕逐漸降臨,天邊的晚霞也變得黯淡,海岸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黑色帶子,而他漂浮在冰冷的海面上,小腿開始出現了抽筋的前兆——不!不!他不能沉下去,絕對不能!

一頓令人如坐針氈的午餐終於被熬了過去,阿爾方斯喝過咖啡以後又回了書房,呂西安則躲進了臥室,像是一隻被主人踢了一腳的貓。他煩躁地躺在床上,看著房間角落的大鐘,聽著書房那邊傳來的響動,不知不覺間,他竟然還成功地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屋子裡靜的像墳墓,他感到口乾舌燥,於是打鈴叫僕人送些水來。

“先生想什麼時候開晚飯?”僕人將托盤裡的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恭敬地問道。

“去問伊倫伯格先生吧。”呂西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拿起杯子大口喝著水。

“伊倫伯格先生出去了。”

呂西安差一點將杯子裡的水灑出來,“出去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個小時前,他說他不回來吃晚餐了,請您自便。”

呂西安連忙將杯子放下,“說真的,我也沒什麼食慾,晚飯就不開了……另外請您吩咐馬廄套車,我十分鐘以內要出門。”

十分鐘以後,呂西安就出現在門前的臺階上,他穿了一件普通的黑色長外套,身上除了錢包和幾把重要的鑰匙以外。什麼也沒有帶。當他走下臺階時,套好的馬車已經從車庫裡駛出,在這裡等待了。

他乘車抵達旺多姆廣場,看著自己的馬車消失在滾滾的車流當中,方才跟著人流向盧浮宮的方向走了幾個街區。他的穿著打扮十分簡單,完全是一副中產階級的派頭再加上他把帽簷壓得很低,因此根本沒有人能認得出來這是一位現任的部長。

幾個街區以外,他叫了一輛出租馬車,這輛馬車把他帶到河對岸聖多米尼克街的一家普通旅館門前,這裡距離榮軍院不遠,當年他剛成為德·拉羅舍爾伯爵秘書的時候,所租住的那間小公寓就在這一帶。旅館的房間並不豪華,但收拾的很乾淨,裝飾的也有幾分可愛的雅緻,從窗戶向外一眼就能看到埃菲爾鐵塔那巍峨的鋼鐵之軀。酒店的夥計給他送來晚餐:一隻烤雞和一瓶勃艮第酒,那隻雞的火候有點老,但吃起來很香;紅酒並不是什麼名莊出品,但卻十分醇厚——離開了那個鍍金的籠子,無論吃什麼都比在那裡吃山珍海味要舒服的多。

等到呂西安酒足飯飽以後,已然是晚上九點了。他想要出去轉轉,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於是就穿上外套,戴好帽子出了門。雖然已經是夜間,但街道上依舊如白天一樣繁忙,煤氣燈讓白天和黑夜的界限變得模糊了。他拐上讓·尼古特大街,朝著塞納河的方向走去。這條大街是以一位十六世紀的法國外交官命名的,此人最大的貢獻就是在擔任法國駐葡萄牙大使期間,將菸草引入了法國,作為回報,人們用他的名字命名了菸草當中最關鍵的那種物質:尼古丁。或許有一天他的名字也會出現在路牌上——呂西安·巴羅瓦大街,啊,若是那樣,他會感到非常幸運的。

這座城市當中到處都是已經死去的人留下的印記:許多街道,教堂和紀念碑都是用歷史名人的名字命名的——黎塞留大街是為了紀念偉大的紅衣主教;丹東大街則用了那位死在斷頭臺上的革命領袖的名字;還有米拉波,這位1789年的風雲人物本人是個名聲不佳的浪蕩子,情色作家,自封的經濟學者和演說家,他從不按照規則行動,以破壞道德和傳統為樂趣,當大革命爆發後他在王室和國民議會之間左右逢源,在公眾面前充當反對派,私下裡卻為路易十六做高參。這樣的一個投機家,變色龍,貪汙犯,死後卻被尊為法蘭西的英雄,有一條大街冠上了他的名字,還有人計劃用他的名字命名塞納河上的一座橋。

當然還有拿破崙,偉大的皇帝,這座城市裡何處沒有他的印記!旺多姆廣場圓柱上的雕像,橫跨塞納河的以他的光輝勝利命名的耶拿橋和奧斯特利茨橋,更不用說巨大的凱旋門,那個花了幾十年完成的大理石紀念碑,幾百年後的人們指著它,依舊會說起拿破崙·波拿巴的名字。他看向不遠處的榮譽軍人院,這座建築金色的穹頂反射著月光,顯得有些陰森,那位蓋世英雄就長眠在那下面,站在這裡,讓呂西安比任何時候都更想要名留青史。

他走到了塞納河邊,從高高的石頭堤岸上俯視著黑乎乎的河水衝擊著榮軍院橋的橋墩,從他看不見的河底深處傳來低沉的浪花聲。自從這座城市建立算起,已經過去了兩千年,在河底的淤泥裡隱藏了多少秘密?這聲音聽上去就如同這些秘密的迴音,它們深埋河底,期盼著為人所知,卻永遠無法再見天日。他低頭看著河道,如同看著一座被挖開的墓穴——那會是他的葬身之地嗎?

呂西安沿著堤岸一路走到面對著榮軍院的廣場上,這個龐大的建築群是路易十四國王的手筆,1670年,太陽王決定建造這座建築來安置那些在他爭霸歐洲的戰場上不幸傷殘的戰士,後來這裡則成為了炫耀法蘭西軍事勝利的陳列館。在這個建築群裡有一座以聖路易命名的教堂,而拿破崙皇帝的陵墓就位於這座教堂當中。

他並沒有走向建築的正門,而是沿著榮軍院的側面一路朝前走,來到了一扇狹小的鐵門前,門上裝飾著王國時代的鳶尾花圖案。他微微在原地停頓了片刻,敲響了這扇門。

一個睡眼惺忪的門衛提著燈從黑暗中浮現,“您是誰?您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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