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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必要聽您的命令,我們的合作結束了。”他用一種冷冰冰的語氣宣佈道。

阿爾方斯臉上的笑容愈發不羈,“您所指的合作是政治上的,經濟上的……還是也包括‘其它領域’?”

“夠了!”呂西安感到自己的下巴都因為憤怒而顫抖起來,他喊出聲的時候差一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他從地上提起那個旅行袋,把它扔在桌面上,“我感謝您之前對我的幫助,之前的幾年我欠下了您不少的人情和金錢,因此您把這個拿走,以後我們兩清。”他開啟那個旅行袋,露出裡面塞的滿滿的鈔票,“這裡面有三百萬,您拿著這錢去美洲,去東方,或者去南極給企鵝們當銀行家——隨您的便。只是別再留在巴黎,別留在法國——如果您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話。”

阿爾方斯眼裡的嘲諷之意愈發濃郁了,“這算是某種仁慈嗎?我可以理解為——您心軟了,並不想要我的命,是這樣嗎?”

“隨便您怎麼理解。”呂西安將旅行袋朝阿爾方斯的方向推過去,“現在我們兩清了。”

然而阿爾方斯卻只看了那袋子裡的錢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彷彿那裡面裝著的不過是一堆花花綠綠的紙片罷了,“abition should be ade of sterner stuff(野心家是不應當這樣仁慈的)。”他突然用英語說道。

呂西安感到這話有些耳熟,他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莎士比亞《尤里烏斯·凱撒》當中的一句臺詞,劇中的馬克·安東尼在凱撒被刺殺後用這句話回擊布魯圖斯對凱撒懷有野心的指責,“我真榮幸能被您和他相提並論。”他冷哼了一聲。

“這話倒是沒錯,您充其量算是個麥克白。”阿爾方斯點點頭,“把那袋子關上吧。”

呂西安合上旅行袋,“您到底要不要這錢?”

“您喜歡繪畫還是喜歡雕塑?”阿爾方斯突然問道,眼看呂西安不打算回答,他也不以為意,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今市面上的畫作價格都要高於雕塑,可在我看來,雕塑比起繪畫要更加真實一些,畢竟一幅畫作只能展現出某個特定的角度,可雕塑卻能展示出物體的全貌。”他走到壁爐前,拿起放在上面的一尊呂西安的石膏小像,將正面對著呂西安,“就像是在生活中,有時候您所看到的真相,只是全部情況在一個特定角度上的投影,如果您換一個角度來看,那麼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他將石膏像轉了一個方向,“您覺得您昨天在交易所看到了什麼呢?”

“我看到巴拿馬運河公司崩盤了,您的銀行倒閉了。”呂西安說出這句話時並沒有如他所預想的那般體會到復仇的快意,反倒是有些興味索然,“我想這種事情無論從什麼角度看恐怕都沒有太大區別。”

“哦,倒閉!”阿爾方斯做了一個鬼臉,“有許多人聽到這個詞彙就坐立不安,他們把這視為恥辱。可在我看來,倒閉也不過是一種普通的商業操作罷了,就像是併購和重組一樣……是的,我並不一定恐懼倒閉,因為倒閉也分為兩種——賺錢的倒閉和賠錢的倒閉。”

呂西安隱約感到了一絲不安,“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伊倫伯格銀行的倒閉在我意料之中,事實上,甚至可以說——這是我一手促成的。”

呂西安感到如墜五里霧中,阿爾方斯究竟在說些什麼啊?主動讓自己的銀行破產?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您在開玩笑。”他用一種確鑿的語氣說道,雖說他內心裡遠不如自己所試圖表現出來的那樣堅定。

“開玩笑?不,我雖然喜歡開玩笑,但這並不是一個玩笑。”阿爾方斯的聲音懶懶地拖得很長,他看著呂西安的樣子彷彿是一位生物學家正在打量解刨臺上的動物,“您不會以為您的那些小動作能瞞得過我吧?您那些私藏起來的檔案,難道我之前會不知道?”

呂西安吃驚地看著他,“您既然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不從您那裡把檔案拿回來?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檢驗一下您忠誠的成色,”阿爾方斯做了一個鬼臉,“我不得不說,結果令我很失望。”

“我很抱歉,”呂西安感到自己無論如何解釋恐怕都顯得空洞虛偽,但他還是忍不住要為自己辯白幾句,“但我這樣做也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上一點保險罷了,我敢說如果您是我的話,您也會這樣做的!而且要不是您最近把我逼的實在沒了辦法,我也不會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的!您與其來指責我,不如想一想這是不是您自己的錯!”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阿爾方斯輕輕用手指撫摸著石膏像的鼻樑,這動作讓呂西安產生了一種自己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所以我才要把您逼的這麼緊。”

呂西安感到一種混雜著恐懼的驚訝,這傢伙發瘋了嗎?“您知道——可是,那為什麼——”

“因為我從您的背叛當中也看到了一個機遇,一個能讓我對交易所和市面上的財富進行一次大掃蕩的機遇。”阿爾方斯將那個石膏像從左手拋到右手,再拋回來,就好像那是一個網球,“您不明白?那好,我現在就解釋給您聽。”

“在您拿到檔案的那時候,很明顯巴拿馬運河工程的前景已經十分黯淡——按照當時的工程計劃,這條運河直到地獄結冰恐怕也不會完成。我們或許可以在一段時間內維持泡沫,但經濟規律就像是重力一樣,這個泡沫總有一天會自我瓦解,空頭會壓倒多頭——既然這樣的話,我為什麼不自己做空呢?”

“這樣做有兩個難點:第一,我是巴拿馬運河公司的大股東,如果人們知道我開始做空這家公司的股票,那麼就會引發踩踏式的拋售,因此我必須在表面上做多,而在實際上做空。”

“從兩年前開始,我就開始買入巴拿馬運河公司的股票,但這些股票並非屬於伊倫伯格銀行,而是記在其它實體的名下:它們從伊倫伯格銀行當中用極低的利率借來錢,用這筆錢來買股票——因此伊倫伯格銀行付了這筆錢,但它得到的只是債權,連一張股票都沒有得到。”

“這件事情當然不容易保密,這時候您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您和我之間的關係算得上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秘密’,因此我刻意地把事情朝著這方面來引導,讓我的同行們認為我被慾望衝昏了頭,甚至為了您把自己置於破產的危險當中。”

“所以您真的有個計劃?”呂西安想起了自己兩年前與羅斯柴爾德夫人的那場對話,她那時候對於阿爾方斯為了他就掏出幾十億來表現的將信將疑,“可您不是說,那都是為了我……”

“您不是也說自己沒有私藏巴拿馬運河公司的檔案嗎?”阿爾方斯挑了挑眉,“怎麼,難道您覺得世上只有您有撒謊的特權嗎?”

呂西安感到苦澀又氣惱,“原來您從那時候起就在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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