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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同樣,這也和他呂西安沒什麼關係——把這三百萬給了阿爾方斯,他們之間的一切也就了結了,他再也不欠對方什麼,也不會有什麼道德上的困擾,想必從此以後的每一個晚上,他都能像一個良心清白的人一樣安然入睡。

他走到窗邊,朝著伊倫伯格銀行的方向看去,不需要有太多的想象力恐怕也能想象出此刻那裡的混亂局面:在宮殿似的華麗大廳裡,擠滿了驚慌失措的人群,他們的面容倒映在義大利產的大理石上,既扭曲又蒼白,如同一具具行屍走肉——在這個社會里一個人要是沒了錢,那麼恐怕也就不能被稱為“人”了。

在他們的四周,破產的陰雲讓大廳裡的金色裝飾和紅色熱那亞絲絨都褪去了往日的華貴,而在大廳下方的金庫裡,那些巨大的保險櫃櫃門大開,裡面卻空空如也——阿爾方斯的黃金河干涸了,在伊倫伯格銀行垮臺之後留下的殘骸當中,再也找不到一塊金子。

不過同樣,這也不關他呂西安的事。外面鉛灰色的雲朵越壓越低,整個法蘭西的經濟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無數受害者被壓在廢墟之下痛苦地呻吟著,而在這廢墟之上,呂西安·巴羅瓦將建立起令人瞠目的事業。在如今的情況下,內閣必然會在幾天之內總辭職,而他也將回到反對派議員的位置上,用他卓越的文筆和口才對新的執政者嬉笑怒罵,口誅筆伐。啊,隔岸觀火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不但不需要負任何責任,而且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和筆桿子就能給自己積累聲望,這樣看來,做反對派可比上臺執政要舒服的多了!等到全法蘭西都把希望寄託在呂西安·巴羅瓦的身上時,他再以救世主的姿態重新出山,收拾殘局,成為重整經濟的英雄,成為法國十幾年來最功勳卓著的preier——真是一條光輝燦爛的道路啊!說不定等他死了以後,也有機會在先賢祠或是巴黎聖母院裡占上一塊地方呢。

正在呂西安品味野心的誘人滋味時,一隻灰色的鴿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它飛的過快,竟一頭撞在了玻璃窗的外面,這隻討厭的鳥尖叫一聲,用翅膀把噴出來的鳥糞在窗子上抹的到處都是。

呂西安厭惡地撇了撇嘴,他提著旅行袋下樓,叫了一輛出租馬車回府。當馬車駛入宅邸的前院時,那些看到主人在消失兩天以後坐著這樣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回府的僕人們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們想必都聽說了交易所發生的事情,因此看到呂西安下車時候平靜的樣子,心裡恐怕都有些失望呢——畢竟僕人們生活當中最主要的樂趣就來源於討論主家的八卦。

呂西安提著旅行袋進了書房,他思索著應當怎麼樣將這個旅行袋交給阿爾方斯,同時還不能讓別人知道——讓僕人送去肯定不行,可他也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來充當這個信使。或許他可以請阿爾方斯來這裡親手交給他?不,這樣也不穩妥,如今大家想必都在撇清自己和阿爾方斯·伊倫伯格的關係,可他卻在這個時候請這位聲名掃地的銀行家來自己家裡?那可就太愚蠢了。

要不然就秘密去和阿爾方斯見一面,把東西交給他?可呂西安的心裡也有些發怵——若是阿爾方斯對他懷恨在心,那這豈不是自尋死路?說不準阿爾方斯拿了這筆錢,還想要拿走他的命作為添頭。不行,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

在呂西安想出一個穩妥的主意以前,他的思緒就被前院裡傳來的馬車聲打斷了,他心頭“咯噔”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窗邊,一眼就認出了阿爾方斯的馬車。

呂西安嚇得臉色發白,毫無疑問,阿爾方斯是來和他算賬的。不消說,這座府邸裡一定有阿爾方斯的眼線,從時間來看,想必他剛一回府,訊息就被送給了阿爾方斯。啊,這些僕役都是些吃裡扒外的傢伙,他這周就要把這些人通通換掉!

他環顧房間,想要找到某種可以用來當作自衛武器的東西。若是有一把手槍就好了,他應當在自己的抽屜裡備上一把左輪手槍的,或者是在屋裡的牆上掛一把劍。可這間精美的書房裡只有繪畫,瓷器,裝飾和石膏像!於是他只能從熄滅的壁爐裡掏出一根撥火棍,藏在寫字檯的抽屜裡。

阿爾方斯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如同軍隊行進時的鼓點,讓呂西安的心臟狂跳,他甚至產生了一種跳窗逃跑的衝動。而後腳步聲在房門的另一側停歇了,門從外面緩緩被推開。

“早上好啊,親愛的呂西安。”阿爾方斯笑容可掬地走進房間,隨手將帽子扔到一把扶手椅上,“這兩天您跑到哪裡去了?我可一直在找您哪。”

呂西安驚疑不定地看著阿爾方斯,對方臉上的笑容是如此的自然,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話,就是阿爾方斯的演技實在是超群絕倫。“我去休了個小的假期,”他咬了咬嘴唇,“您知道,嗯,最近我壓力有點大……所以想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放鬆一下。”

“那麼我希望您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假期,”阿爾方斯笑的更開心了,“嗯,我相信證券交易所裡的空氣一定非常清新,而且對身體也有益——至少對某些人的身體有益吧。”

呂西安感到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臟,這隻手不斷用力,馬上要把脆弱的心臟像一個氣球一樣捏的爆開了,“我不明白您這話指的是什麼。”雖然話是這樣說,但他的語調都稍微變得尖利了一些。

“都到了這時候了,我想我們也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裡猜啞謎了,”阿爾方斯從小茶几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橘子,在手裡摩挲著,“昨天交易所裡發生的那一場小風波,想必少不了您的推波助瀾吧——報紙上登載的那些檔案,您說是從哪裡來的?”

阿爾方斯一下子攤了牌,這令呂西安驚訝之餘也放鬆了一些,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阿爾方斯一眼,“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又何必再問呢?”

“您甚至都不願意否認一下?”

“有什麼意義呢?”呂西安聳了聳肩,大局已定,無謂再做口舌之爭了。

阿爾方斯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您可真是個不中用的蠢貨啊。”

呂西安感到臉上像被扇了一巴掌似的,一下子燙了起來,“一個不中用的蠢貨讓您破了產,那您說說您自己又是什麼呢?”他立即反唇相譏道。

“您以為羅斯柴爾德夫人是什麼仙女教母嗎?”阿爾方斯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您覺得她會是一個比我更好的主人嗎?或許您覺得因為她是一個女人,所以她或許拉不住牽著您脖子的狗鏈子?如果那樣的話,您可就大大低估她了。”

“至少她會把鏈子系的鬆一些,不至於像您一樣要把我活活勒死了!”呂西安將椅子往後一推,就要站起來。

“坐下。”阿爾方斯做了一個命令的手勢,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了,他下意識地就要坐下,然而膝蓋剛剛彎了彎,他反應了過來:今時不同往日了。於是他將兩隻手按在桌面上,讓自己重新站直,不但如此,他還挺起了胸膛,高昂著頭,用挑釁的態度面對著阿爾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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