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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之前他因為德·拉羅舍爾伯爵的事情和阿爾方斯慪氣,那更像是一種偽裝被揭穿以後的惱羞成怒,並不代表他會為了伯爵和阿爾方斯鬧翻——德·拉羅舍爾伯爵的那些榮譽和信條從來沒給呂西安帶來過什麼好處,甚至連伯爵自己都倒黴在這上面,憑路易的才華,若是他不和保王黨那群花崗岩腦袋的政治殭屍繫結在一起,將會有怎樣的作為啊!

呂西安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他都要和阿爾方斯恢復關係,這並不是一個選擇,而是一種需求。他一個人縮在馬車裡,車廂被黑暗和濃霧所包圍,他需要一盞燈為他把前路照亮,他需要有一堵牆能夠支撐住他的後背,讓他不至於跌進咫尺之遙的懸崖當中去——在政治上,往往身後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這並不會是多麼困難的事,他樂觀地想,的確——阿爾方斯那天表現的很是決絕,但即便是阿爾方斯·伊倫伯格這樣的人,在情緒激動時候所說的話也是不能完全作數的。他會用最真誠的語氣向阿爾方斯道歉,如果這還不足以讓銀行家消氣的話,那麼他就用自己的身體給阿爾方斯一點小小的“賠償”——在巴黎呆了這麼久,呂西安也明白了:對於這個名利場當中的玩家,身體和其它的資源沒什麼不同,無非都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打出去的一張牌罷了。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這是一張紅桃k,若是現在不打出去的話,難道要讓它爛在手裡嗎?

伊倫伯格家的府邸出現在前方,就在一個街區以外了,拉車的馬的腳步似乎都變得輕快起來。他感到心情舒暢,在被陰雲包裹了這麼久之後,前方終於露出了一線曙光。他會重新得到阿爾方斯的歡心,他們會重新成為利益共同體,因此阿爾方斯的成功同樣也是他的成功——所有人都認為他和阿爾方斯一起策劃了這整個的陰謀,他已經擔上了這樣的名聲,這沒辦法改變——但他至少也要從中得到相應的回報。也許他永遠做不了參天大樹,但作為一株藤蔓,他也能纏繞著最高的那棵大樹,一路爬到所有人的頭上去,到那時候,無論他們對他有什麼看法,也得仰著頭來對他說。

呂西安正是懷著這樣一種激動而又期待的心情走進伊倫伯格府邸的前廳的,他站在光彩奪目的枝形吊燈下,要僕人去向阿爾方斯通報他的來訪,然而對方的回答卻大出他的意料——“阿爾方斯少爺不在家。”

一時間,呂西安弄不清楚這是實情,還是阿爾方斯不願意見他的託詞,在來的路上他可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若是阿爾方斯不願意見他,他要硬闖進去嗎?還是在前廳裡大喊大叫一番逼著對方露面?可那樣會不會適得其反?若是阿爾方斯真的不在家,那他會去哪裡?是在俱樂部用紙牌和白蘭地酒消磨時光,還是已經找到了新的獵豔物件?若是那樣的話,難道他要像土耳其蘇丹後宮裡的妃子們那樣爭寵嗎?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一扇通向側樓的門開啟了,一位女僕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自我介紹自己是伊倫伯格小姐那邊的僕人,“小姐看到您在門口下車,她想問問您有沒有空去她那裡坐坐?”

呂西安猶豫了片刻,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白來一趟,“我很榮幸。”

那個女僕帶著她來到了宅邸當中屬於愛洛伊斯小姐的部分,進入了愛洛伊斯·伊倫伯格小姐的小客廳,這個客廳與宅邸當中的其他部分一樣富麗堂皇,但少女的巧心給它新增的裝飾又使得它有了幾分高雅別緻的韻味。

當呂西安進入客廳時,一位男客正在向愛洛伊斯小姐告別,那是一位橄欖色面板的紳士,像是西班牙或是葡萄牙人,留著一頭黑色長髮,一副拉丁區藝術家的氣質。呂西安注意到了這位先生皮靴上掉漆的痕跡,白背心上的線頭,以及黑外套上散發出的淡淡石油味道——顯然他在來之前試圖用石油擦去上面的汙漬。這正是他三年前剛來巴黎的樣子,巴黎永遠不缺乏這樣的年輕人,他們千方百計地跳進這個名利場當中,以為自己是來黃金河裡沐浴,卻想不到大部分人都會在河裡淹死。

“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呂西安坐下時說道。

“打擾?一點也不。”愛洛伊斯小姐做了一個手勢,“這些藝術家們都是用來解悶的,和他們在一起能有什麼正事?”

“這樣說來,您請我過來,是為了談正事嗎?”

“我一直想要找您談談,但總是抽不出時間。”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在呂西安對面坐下,“況且阿爾方斯不希望我和您見面——他生怕我一時說漏了嘴,影響到他的那個’大計劃’。”她嘲諷地笑了笑,“男人們總是意識不到,在保守秘密這方面,女人們可比他們有天分多了。”

“這麼說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您都知道?”呂西安苦笑了一下,“自然了,你們是個家族企業,您想必也是這個計劃的制訂者之一。”

“您說的沒錯,”愛洛伊斯小姐承認,“我的確幫阿爾方斯制定了計劃的一部分,在社交場合當中也有意無意地向外放出了一點緊張的空氣——但我必須說,我對這個計劃並沒有阿爾方斯那樣熱情……即便我認為這是一個好的計劃,但我依然有些疑慮。”

“為什麼呢?”呂西安問。

“因為我們這種人和您不一樣——我們是猶太人,”愛洛伊斯小姐嘆了一口氣,“我們的祖先在瓦盧瓦王朝的時代就來到了法國,到現在算來也有三四百年了。如今我們說法語,有著法國式的名字,衣食住行和生活習慣都是地道的巴黎人派頭,可在這裡我們依然是異類,那些貴族們沒了我們的貸款明天就只能去睡橋洞,可他們依舊連和我們握手都感到排斥。”

“阿爾方斯的計劃的確讓我們賺了難以想象的錢,但這些錢來自於哪裡?所有的社會階層都受到了損失,只有金融家們賺的盆滿缽滿,而金融家大多都是猶太人——我們家是猶太人,羅斯柴爾德一家同樣是,法蘭西銀行的股東一大半都是!我們這樣做不是在給反猶勢力提供彈藥嗎?難道我們不是自己坐實了他們控訴我們的罪狀嗎?”

她從小茶几上拿起一份報紙,呂西安認出來那是一份以反猶立場著稱的右翼小報,“猶太人沒有祖國,他們就像是一群寄生蟲和病原體,遷徙到哪個國家,就把他們的疫病傳播到哪個國家。他們信奉的並不是基督徒們的上帝,而是他們民族的偷盜的神,當他們在一個國家立足以後,就像是蜘蛛一樣編織起邪惡的大網,吸乾所有人的鮮血來肥潤自己。”

“親愛的讀者們,在你們的生活中可曾見到過一個用自己的雙手勞動的猶太人?在工廠和田地裡,有多少猶太工人和猶太農民?善良的法蘭西人民將勞動視為光榮,可猶太人並非如此——他們視勞動為恥,反倒熱衷於剝削別人的勞動,從別人的口袋裡盜竊錢財!這是這個民族與生俱來的本領。近期交易所發生的一切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骯髒的猶太人用他們的髒手洗劫了我們,而政府和議會不但不制止他們,反倒為了一點殘羹剩飯就為虎作倀——有一天他們要為了這個而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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