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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得給爸爸好多好多個吻,再給他一個擁抱,以作為我讓他操心的補償。我開啟那漂亮的盒子,發現裡面是一個英國製造的銀質音樂盒。一開啟盒子,就有一個穿粉色裙子的小芭蕾舞女郎伴著音樂在鏡子前緩緩旋轉。“這同時也是一個首飾盒。”爸爸解釋說,然後將一隻鑲有石榴石的小金戒指套在了我手上。“我一見到這個盒子,就覺得一定要讓它屬於你。我以這隻戒指發誓,我會永遠愛我的卡西比其他女兒更多一點——只要她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行。”

五月的一個晴朗的星期二,爸爸在家。他已經在家轉悠了兩星期,就等著媽媽肚子裡的孩子降生。媽媽似乎有些急躁,不舒服。波莎·辛普森太太則在廚房裡忙活,給我們準備飯菜,一臉假笑地看著克里斯托弗和我。她是我們家最信任的保姆,就住在隔壁,但她總說爸爸和媽媽看起來更像兄妹,而不是夫妻。反正辛普森太太就是那種冷酷暴躁的人,很少能從她那裡聽到別人的什麼好話。我看到她正在做捲心菜,我討厭捲心菜。

快到晚飯時間,爸爸跑進餐廳跟我和哥哥說,他要開車送媽媽去醫院。“你們不要擔心。一切都很好。聽辛普森太太的話,好好寫作業,可能再過幾個小時你們就會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又或者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但直到第二天早上,爸爸才回家。他蓬頭垢面,一臉疲憊,西裝也是皺皺的,不過看到我們的時候還是咧嘴笑了起來:“你們猜,生的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克里斯托弗嚷道,他想要兩個弟弟,這樣以後就能教他們踢球了。我也想要弟弟……這樣我就是爸爸唯一的女兒,就不會有人跟我搶爸爸的愛了。

“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爸爸滿臉驕傲地說,“你們是沒看到他們有多可愛。快,穿上衣服,我現在開車帶你們去看。”

我悶悶不樂地跟著爸爸走,到了醫院爸爸特意將我舉高抱起,好讓我透過育嬰室的玻璃去看兩個正由護士抱著的小嬰兒,但我根本就不想看。他們是那樣的小!腦袋比小蘋果大不了多少,握成拳頭的紅色小手在空中揮著。其中一個還像被針紮了似的扯著嗓子尖叫。

“啊!”爸爸嘆息著,親了下我的臉頰,將我抱得更緊些,“上帝真是對我不薄,又給了我一兒一女,剛好湊成兩雙。”

我曾以為我肯定會討厭死他們兩個,尤其是那個叫凱莉的大嘴巴女孩,相比安靜些的科裡,她的哭喊聲要響上十倍。我想有這兩個小傢伙住在我對面的房間,那我晚上別想睡一個好覺了。可是,當他們慢慢長大,當他們衝著我笑,當看到他們被我舉高時閃亮的眼睛,我心中的嫉妒不知不覺地被一種溫暖的母性取代了。每天回到家第一件事我就是跑過去看他們,跟他們玩,給他們換尿片拿奶瓶,或者把他們放到我的肩頭騎馬玩。是的,他們確實比布娃娃有意思得多。

很快,我也明白了父母心裡能裝的遠遠不止兩個人,而且我心裡其實也還有位置去愛這兩個小寶貝——包括小凱莉,要知道她跟我一樣好看,甚至比我還要好看些。爸爸說,這兩個小傢伙好似野草一樣,長得飛快,儘管媽媽時常表現出擔憂,說他們沒有當初的克里斯托弗和我長得那麼快。媽媽也把這些話跟她的醫生說了,不過醫生打消了她的疑慮,說雙胞胎嬰兒通常都會比單胎嬰兒長得慢一些。

“瞧,”克里斯托弗說,“醫生都是無所不知的。”

正在看報紙的爸爸聽了,不禁抬起頭笑了笑,“儘管是兒子你說的——但這個世界沒有誰是無所不知的,克里斯。”

爸爸是唯一一個會把哥哥叫作克里斯的人。

我們的姓氏很特別,尤其難拼寫,Dollanganger(多爾甘傑)。然後因為我們一家人全都是金色或亞麻色頭髮,面板也特別白(除了爸爸,他總會特意把面板曬成棕色),爸爸最好的朋友吉姆·約翰斯頓就給我們取了一個綽號——德累斯頓娃娃。他說我們看著就像那些放在古董架或壁爐架上的漂亮瓷娃娃。很快周圍的鄰居們就都這樣叫我們了,當然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這個名字比多爾甘傑好聽一些。

當雙胞胎長到四歲,克里斯托弗十四歲,我也滿十二歲了。一個特別的週五——那天是爸爸三十六歲的生日,我們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驚喜派對。媽媽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著就像童話裡的公主。她的指甲閃著珠光,身穿一件水綠色的長禮服,走動的時候身上的珍珠串也隨著步伐擺動。餐廳的餐桌特意做了精緻的擺盤,跟爸爸的生日派對完美相襯。送給爸爸的禮物壘得高高的,放在一旁。我們只打算邀請家人和最親密的朋友,慶祝一番。

“卡西,”媽媽叫著,快速看了我一眼,“你願意幫我給雙胞胎再洗次澡嗎?他們午睡之前我已經給他們洗過一次了,但他們醒來之後又在沙箱裡折騰,所以得再給他們洗一次。”

我當然願意。媽媽打扮得那麼漂亮,要是讓她給那兩個髒兮兮的四歲小傢伙洗澡,肯定頭髮呀指甲呀還有那漂亮的裙子都會被弄亂弄髒。

“等你給他們兩個洗完,你跟克里斯托弗也得好好洗個澡。卡西,記得穿那件漂亮的粉色裙子,再好好卷一下頭髮。還有克里斯托弗,千萬不要再穿你的藍色牛仔褲,我希望你能穿正式一點的襯衣,打上領帶,外面套那件淡藍色的運動夾克,下面配奶油白的那條褲子。”

“啊,媽媽,我不喜歡穿那麼正式。”克里斯托弗磨著腳上的運動鞋皺眉抱怨道。

“按我說的做,克里斯托弗,這是為了你爸爸。你知道爸爸為你們付出了多少吧,所以你至少要讓他為我們感到驕傲才行。”

克里斯托弗悶悶不樂地走了,剩我一個人跑去後花園抓那一對玩瘋了的雙胞胎,剛抓到他們就大叫起來。“一天洗一次澡就夠了!”凱莉嚷著。“我們已經很乾淨了!住手!我們不喜歡香皂!不喜歡洗頭髮!不準再給我們洗,卡西,不然我們就告訴媽媽!”

“哈!”我回道,“你們以為是誰派我來這兒給你們這兩個髒兮兮的小鬼洗澡的?天哪,你們兩個傢伙怎麼這麼快又髒成這樣了?”

我給他們脫掉衣服,才剛碰到溫熱的水,黃色的橡膠小鴨子呀橡膠小船呀就都在水面浮了起來,我也被他們兩個拍起的水花濺溼全身。兩個小傢伙這才滿足地洗起澡來,給他們洗完澡之後,再給他們換上最漂亮的衣服。畢竟,他們也是要去參加派對的——畢竟,那天是星期五,爸爸會回家的。

我先給科裡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西裝,下面配短褲。讓人很奇怪的是,科裡其實比妹妹凱莉更能保持乾淨。但不管我怎麼收拾,還是沒辦法把科裡額前蓬亂的劉海梳平。那撮頭髮總是往右偏,就跟小豬尾巴似的。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凱莉見了竟然也想把她的頭髮梳成那樣。

一番梳洗打扮之後,他們看著就像兩個洋娃娃復活了一樣。然後我把雙胞胎交給克里斯托弗,嚴肅地告訴他一定要看好這兩個小傢伙。總算輪到我梳洗了。

我匆忙地洗澡洗頭,並將頭髮捲成粗粗的大卷,在這期間,我聽到雙胞胎一直在亂喊亂叫,抱怨不停。透過浴室門的縫隙,我看到克里斯托弗正給他們讀《鵝媽媽》的故事,試圖安撫他們。

“嘿!”等我穿著那件粉色風琴褶裙子走出來時,克里斯托弗說,“你也還過得去嘛!”

“過得去?你就是這麼夸人的嗎?”

“給妹妹最多也就這話了。”說著,克里斯托弗看了一眼表,合上圖畫書,然後一邊抓起雙胞胎的手一邊喊道,“爸爸隨時都可能回來,快點,卡西!”

時間已經過了五點,我們等了又等,可還是沒看到爸爸的綠色凱迪拉克開進院子。受邀的客人圍坐一圈,儘量讓談話顯得熱絡一些,而媽媽已經緊張得走來走去了。平時大概下午四點,爸爸就會推開門回家,有時候甚至更早一些。

七點了,我們還在等。

因為在保溫箱裡放了太久,媽媽精心準備的晚餐已經開始變幹。平時的晚上七點鐘,我們都已經開始哄雙胞胎上床睡覺了。等了那麼久,兩個小傢伙已經是又餓又困,鬧個不停。“爸爸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身上的白衣服看著也沒那麼明豔了。凱莉原本梳順的頭髮開始打卷,看著好似被大風吹過似的。科裡開始流鼻涕,自己不停地用手背擦著,直到我急忙忙地用面巾紙給他擦掉已經流到嘴唇的鼻涕。

“柯琳,”吉姆·約翰斯頓叔叔開玩笑地說,“我猜克里斯大概是找到其他好去處了。”

這時,吉姆叔叔的妻子生氣地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讓他別說些這種不知趣的話。

我的肚子也已經餓得咕咕叫,慢慢地也開始跟媽媽一樣著急起來。媽媽不停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地走到大落地窗前往外張望。

“嘿!”我看到一輛小車開進了我們這邊的車道,“說不定是爸爸回來了!”

只是停在門口的是一輛白色小車,而非綠色。車上還閃著紅色的燈。白色車子一側的徽章上寫著“警察”兩個字。

當那兩個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察走到我們的院子門口並按響門鈴,媽媽抑制不住地喊了一聲。

媽媽似乎僵住了。她的手懸在喉嚨旁邊,胸劇烈起伏著,一雙眼睛黯淡了下去。看到媽媽這種反應,我的腦海裡也突然湧出一個瘋狂而可怕的念頭。

最後是吉姆叔叔去開的門,他讓兩個警察進來。兩個警察進來之後,有些不安地看了一圈,然後說看來這裡是要舉行生日派對的呀!其實他們只要看到餐廳裡的裝飾,看到那精心佈置的餐桌和懸在吊燈上的氣球以及堆成一摞的禮物就很容易猜到了。

“克里斯托弗·加蘭· 多爾甘傑太太?”較年長的警察一邊掃視著屋裡的女人,一邊試探地問道。

媽媽衝警察微微點了點頭,動作仍然很僵硬。我跟克里斯托弗也不由自主地湊近。雙胞胎在地上玩小汽車,兩個人對突然來到的兩位警察顯然也感到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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