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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人群很快散去,我站在越來越空曠的虹口足球場有點耳鳴。剛剛過去的一個多小時像是一場夢一樣,來得有點倉促令我措手不及。

站在空曠的看臺,大雨嘩嘩地淋下來。又想起了那句歌詞,“又下起雨,是天為誰哭了,誰為了誰哭了”。

走出去如我所料的根本攔不到車,很多人擠在體育館的出入口只為了等待王菲的車子經過,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停的意思。那麼多的人站在雨裡,我看了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有點想哭,我想王菲肯定很開心。

那天夜裡因為沒有車,走了很多路,一路冷得哆嗦。大雨打溼了頭髮衣服,夏天竟然像冬天一樣寒冷簡直不像話。雨水漫過腳背。匆匆忙地帶走了塵埃。

我想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我想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也許有人像喜歡王菲一樣喜歡著我。我想這已經可以讓我知足了。

你在這裡唱了,笑了,離開了;我在這裡聽了,哭了,留下了……

第三部分

幾乎所有的夏天都這樣開始。白晝不斷提前,從七點,到六點,五點,五點缺三分,黑夜被逼到絕境,可憐兮兮,卻毫無辦法。隨後。隨後植物的光澤在第二天變得突然強烈。陽光把它們逐段分解。綠的顏色一天變換幾萬種,直到你忘了究竟什麼才是綠色。

neversur,eversur(1)

作者:落落{怪聲音。} {開著搖頭電扇呢。} {天真熱。}

{是啊。}幾乎所有的夏天都這樣開始。白晝不斷提前,從七點,到六點,五點,五點缺三分,黑夜被逼到絕境,可憐兮兮,卻毫無辦法。隨後。隨後植物的光澤在第二天變得突然強烈。陽光把它們逐段分解。綠的顏色一天變換幾萬種,直到你忘了究竟什麼才是綠色。

我怕是已經忘了。家門前的兩三棵樹,從回憶裡褪成水彩,時間在上面隱隱流動,於是細節處的筆調一律模糊。想得頭疼,也無法變得更清晰一些。

這絕對是離家幾年的後果。不過雖然這話的口吻挺哀怨,倒也不至於成天長吁短嘆地玩傷感。人總是有很多事得忙啊,上班,趕稿,開會,吃飯,看電影,聊天,看書走路說話睡覺偶而半夜醒來,春夏秋冬輪番著,傷感也成了不輕不重的東西,掛線上上感覺不到重量,雖然細線依然在無限延長。

又是夏天。夏天的意義在於裙子和西瓜,挑戰五十米的單向泳池,天天洗頭,洗髮水是桃子味,還有蚊子塊,啪啪啪地打在關節上,真癢!又或者,這樣的夏天,意味著自己獨自在外又半年。多少多少來著?三年又半年。

好象也沒什麼了不起嘛。

我也不知道什麼是了不起的。偶爾為“終於能遊50米了”激動一下,隨後又在第二天死活沒法延續這一神話。從泳池出來,感覺滿身的面板都在肌肉上有些錯位,哪裡鬆了下去,怕是又瘦了一點。於是心情愉快,散著頭髮往住處走。

滿身都是漂白粉的味道。抬起胳膊去聞,幾乎像體味般強烈。我從來以為夏天的味道就是西瓜和游泳池兩種。一個紅色,一個藍色。而夏天是綠色。簡直剛剛好。

總是沒有風,陽光變著角度切在玻璃窗上,在眼裡鑿開一個刺目的小孔。路上沒什麼人,能在太陽下做各種姿勢,看影子搞怪。有時經過一杆鋼製旗杆,瞥到自己的臉在圓柱上變形——長圓狀的女生。劉海溼透露出額頭。一黑一白,卻並不對比。而此刻,天空青藍溼潤,哪裡有云,哪裡都沒有。

{然後呢?} {然後啊,扯下領口的緞帶繫住頭髮,慢慢趟回去。走到樹下抬頭時,眼裡掉進顆雨珠,打個哆嗦。} {樹?}

{嗯,樹。不過和家門前的那種不同。}我記得所有夏天。烈日和雨水縱橫交織,人就在交匯點狀如粉末。三四個故事反覆悸動,如鈍口的刀,艱難地想將凝遲斬成兩段,卻最終只留下一個異常粗糙的切口。碰到了,麻麻地疼。那是意像般的無奈,繞在心臟某處,感覺的就是全身。

坐在電影院裡,在人手心上寫字,男生猜來猜去不是“愛”就是“秀”,連線五次都失敗了。公佈謎底時,我說我只是劃了一團亂線而已,被颳了鼻子。

影院在那一瞬間迅速暗去,他的笑趕不及儲存,隨著昏暗即刻融化,只留一個薄薄的影。高的高,低的低,消逝的消逝。看向幕布我才知道,原來是大船終於沉沒,所有人都掉進深海,哇啊啊地喊著救命,世界只有幾顆星星,所以一團漆黑。黑暗讓人無法目測距離,總覺得誰會一直在身邊。

最貼身的卻是冷氣。冷氣太強了,胳膊上冒出整片的疙瘩,找到他的胳膊,彆扭地抱住也沒什麼用。對方笑著把我的頭按向肘窩裡。

那年夏天總共把《titanic》看了四次,這就罷了,偏偏全在同一個影院。“毫無創意”,他一邊說一邊颳了我的鼻子。我俯身睡在他的右手上,肋骨被座椅扶手頂得生疼。從一排椅背後看不見畫面,還能聽見許多人求救的呼喊,以及海,在近距離裡激烈沸騰著的水聲。

非常沒有真實感。

畢竟是很久前的事了,人的記憶會美化出許多不曾存在的細節和氣氛。一定是。半滿的大廳,變換不停的光線,冷,真的很冷,手心裡的掌紋,貼著臉時幾乎能感到靜默的血在愛情線上流動……

neversur,eversur(2)

不真實就不真實罷。

{萊昂那多·迪卡普里奧,還會拼麼?} {leonardodicaprio} {哇,好強。}

{嘿嘿嘿。}後來在自己租的房間裡看萊昂那多演的《海灘》,沒有看完就關了影碟機。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腿麻了,嗷嗷叫著又坐下。電視屏一片機械的藍光,鄉土氣,很沒意境。

一個人看電影就有這樣的好處,想看就看,不看就關掉,坐在地上出神,甚至可以毫不在乎地叉腿坐著,也沒有關係。可我還是不怎麼喜歡一個人看電影,因為總在半途忍不住這漫漫時間而停了光碟,於是積累下許多看了一半的片子。有些連一半也沒有,只有開頭幾分鐘。

那麼多的故事,只知道開篇,而不知道結局。竟然也不內疚,還在持續累計這樣的狀況。只能說是獨自生活的某種產物,不辯好壞。也由它去吧。

風扇帶來的風穿過衣服,把布料鼓起來。有種溫柔的癢靜靜蜿蜒。額頭卻還是在出汗。往地上躺過去,哪裡貼著地的,總是過一會兒就密出汗了。簡單裝修以出租給外地人的房子,天花板上只有一條日光燈,塗料刷成雪白色。開始會覺得很單調,後來知道了,即便覺得單調也無能為力。

我是個連電影都懶得看完的人,又怎麼會花心思去裝扮一個不是“自己家”的地方。雖然我現在住在這裡。

像有灰白色的棉線混進了血管,身體漸漸多出許多不可想象的複雜因子。於是幾乎能遮蔽掉所有現實,讓塵囂全部潰散在微笑深處,只有這樣的時光,一層,不明不暗,反覆行走,停下來,依舊以為身處最通透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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