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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她一邊梳洗一邊對男人說:

“過兩天到狐山廟裡去敬香,求菩薩保佑我們這個家,平平安安,不要再受閒氣。”

“這時候去燒香,說不定又有人嚼舌根呢。”男人表明了不同見解。

“這有什麼,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門。我老實了一輩子,不相信有人會把屎盆子扣到我們頭上。”邵英顯得有些憤憤然。

“去就去罷。幾天沒有見到小外孫了,今天去看看孩子吧。”

……

在農場場部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陸治平、杜仲華和我把夜裡的情況核對了一遍,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的做著分析:這些話語是否反映著他們的真實心態,是否表明他們確實與案件無關,我們開初的判斷是否被事情的表象所迷惑,總之一句話,邵英的作案嫌疑是否成立?

透過簡短的討論,我們的意見獲得了統一,邵英的作案嫌疑在明顯下降。

邵英經過八、九天的正面審查,沒有做出交待,一個不見世面的農村婦女,大概沒有如此深厚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個外表柔順,性格溫和,甚至有些逆來順受的女性,恐怕不會有殺人害命的膽量;更重要的是,一個文化程度很低、識字很少、對偵察破案常識毫無瞭解的平民百姓,在我們精心設定的偵察活動面前,能不顯山露水的裝佯作假,做出反偵察反應,這樣深沉的心機,絕非邵英這一類人能具有。記得一位哲人說過,在一個複雜的事物演變過程中,依據首先出現的表象作出推斷,其結論往往是有偏差的。如此看來,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之前,我們對邵英作案嫌疑的認識,也可能發生偏差。因此,下一步的偵查重點,除開展證據調查外,必須擴大視野,全面排查。

十多天過去了,偵查人員日夜奔忙,排出了一個又一個物件,甄別查證後又一個接一個排除,偵查工作進入了無休止的重複。

月底前的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在案件偵破現場負責指導協調的刑警支隊副政委李正言打來的。他告訴我,物證調查有了進展。他知道,在他到案件現場前,我參與過此案的偵破,關心著偵查結果。他饒有興味地問我:“是不是到現場來看看?”

我立即驅車馳往農場。在那裡,我獲知了“進展”的來龍去脈,也在我心頭造成了不小的震撼。

原來,臨江市公安局的偵查員小倪等兩人接受了屍體包裝袋的調查任務後,集中全力開展了調查。他們首先從分析袋布紗料的成分入手,找到布料的生產廠家,再從廠家的銷售渠道,獲取了在兩年前有一批布料銷售給江口農場的線索。在以後的追蹤調查中,發現農場多種經營部門將這批布料縫製成350條大型包裝袋,用於包裝運輸收割後的薄荷。農場為了提高經濟產值,每年都要種植大量的薄荷,提煉成薄荷油出售。為了運輸中的便利和減少散落,自制了很多包裝袋。為了節省成本,包裝袋用料多選擇堅固耐用的布料,以利長久反覆使用,並指定專人回收保管。經過清查,這批白色細帆布縫製成的包裝袋,雖說已經有些斑駁破舊,風釆大不如前,但至今仍有349條靜靜的躺在庫房中。

保管員是個精明幹練的中年女子,當她坐在偵查人員面前時,也不免有些心慌意亂。她心裡猜度得出,這缺失的一條口袋,作為殺人沉屍的包裝物,已落入公安人員手中。如果她說不清這隻布袋的下落,她也難脫嫌疑的干係。因而她主動提出,如果回憶不出這條口袋的去向,她不要求回家。

經過一夜的苦思冥想,當初的一幕終於浮現在腦際:去年薄荷收穫季節,在五連裝運時,一條布袋破損,邵英正好在旁邊,她提出她家裡有縫紉機,這條布袋給她拿回去縫補。她當時就答應了,以後還在庫房裡找了一塊相同質料的布,給邵英送去。事情過後,邵英好象沒有將布袋送來,自己也忘了過去取回。

回過頭來,偵查人員又去逐條驗看了所有的布袋,並未發現其中的布袋有過這種補釘。

如果保管員說的是實情,那麼,我們的偵查工作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起點。

如此看來,邵英這個人遠不象她的外表那麼平凡簡單!

得知這個情況後,曾經審查過邵英的偵查人員,感到受了一個農村婦女的欺騙,覺得有些憤憤然,主張對她重新審查。我認為,我們要重新認識邵英,她不是那種透過外表可以看清內心的人。如果是她作案,從放她回家那天夜裡的表現,足以說明她是一個心機很深,有較強心理承受力的女人,決不是可以透過幾個回合的較量,就能迫使她就範的。因此,在沒有獲取確鑿的證據之前,還是暫緩下手為好。李正言、杜仲華釆納了我的建議,決定選擇與邵英家有接觸來往的親友,對他們開展調查,在不暴露意圖的情況下,從側面瞭解邵英家有無這樣一條口袋。空間上由遠及近,關係上由疏緻密。

偵查人員在調查接觸關係中發現,邵英有一個表親住在南京,近兩年中有過幾次往來。

兩個偵查員去到了南京。這個被調查的表親見到家鄉來人,表現出很高的熱情。在閒談中提到了邵英,她說,邵英在去年來過一次南京,來時還帶了不少農場生產的大米、瓜果、蔬菜。偵查員問道:這麼多東西怎麼帶過來的呀?她說:邵英用一口幾乎有一人高的大布袋裝著,滿頭大汗的扛到了家裡。偵查員驚奇地問:有這麼大的口袋,可不可以拿出來看看?她說:今年年初,她們夫婦兩個也去了一次農場。想到她每次來都帶了不少東西,這次她們過去也不能空手。於是,到超市買了一些包裝食品和兒童玩具,把她帶來的大口袋洗淨,裝了進去,順便把口袋還給了她。

這時,偵查員們認真起來,說是邵英家這條布袋和家中一些物品丟失了,公安機關正在調查這個案子,想弄清這條布袋的具體特徵。她回想了片刻,說是這條口袋是用一種紗線比較粗,布料比較厚實的白布縫製的。一側有個一尺多長的條狀補釘,補釘的用料好象與口袋的布料相同。

這段證言無疑至關重要,它證實了包裝顧老漢屍體的大布袋出自邵英家中。

後來的結局,不言自明。偵查人員以大布袋為突破口,向邵英發起了強攻。經過兩晝夜的軟磨硬抗,邵英終於敗下陣來,坦白交待了殺人沉屍的經過。

十多年前,邵英的丈夫去世後,在孤寂悲苦的情況下,經常得到顧維才的關心和幫助,兩人日久生情,產生了婚外的感情關係。這種不能見陽光的關係在暗中進行了多年,後來,邵英愈來愈強烈的期望建立一個正常的家庭。在結識外地人老朱後,感到他為人厚道,正逢壯年,又是孤身一人,遂公開姘居。雖未辦理結婚登記手續,但在各自心裡已確認了夫妻關係。由於有了老朱,邵英和顧老漢的關係逐漸冷淡下來,對顧老漢的偶爾造訪,慢慢有了拒絕之心。這使顧老漢非常不快,在案發之前,多次向邵英討要以前借給她修房子的2000元錢。顧老漢的這種舉動,增添了邵英心中的怨恨,認為顧老漢無情無義,過河拆橋。5月2日下午,邵英在路上遇到顧老漢,又被顧老漢攔在路口討要借款,甚至威脅說再不還錢,要到她家搬東西抵債,或者把事情告訴老朱,叫老朱還錢。在顧老漢步步緊逼下,邵英答應這兩天還款。回到家裡,越想越氣,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想不到這個老東西如此翻臉不認人!你不仁我不義,不如想辦法弄死他,既不用還錢,又免得老朱悉知內情後把他氣走,痛痛快快地來個一了百了。琢磨了半天,覺得明天就有機會,老朱在一家鋼絲繩廠裡上夜班,要深夜二點才能回家,老東西也一個人在家,人沒了,暫時也不會有人找。

主意打定後,第二天中午,趁著上下班過後路面行人稀少的時刻,悄然來到油廠傳達室,邀約顧老漢晚上到她家見面。

下午,顧老漢心頭特別高興,很長時間邵英沒有主動約他了。今天她主動來了,怎能不高興呢!

晚上,顧老漢冒著濛濛細雨,邁著輕快的步伐,踩著泥濘的土路,來到邵英家裡。

對於顧老漢的到來,邵英顯得十分熱情。她先是打來一盆熱水,讓顧老漢洗腳,然後幫著他脫衣上床。邵英上上床後,斜倚在顧老漢肩上,輕輕地撫mo著他的臂膀,彷彿在醞釀著男歡女愛之前的情緒。忽然,她好象記起了什麼事,對顧老漢柔聲說道:“哎呀!你看,我都忘了,這幾天你老婆不在家,沒有好東西吃,我給你做了一碗雞蛋麵,還燉在鍋裡呢。”說著起身下床,端來一碗麵條。顧老漢吃著,雖然覺得味道有些鹹得發苦,但心裡還是甜絲絲的。

等顧老漢吃完,邵英拿走了碗筷。她藉著洗碗,故意在廚房裡磨蹭了一會兒。回到房間一看,顧老漢已歪著頭呼呼大睡了。她心中暗忖,這安眠藥還挺有效呢!她定了定神,從床後抽出一根繩子,咬咬牙,跳上chuang去,把繩子繞在顧老漢脖子上,狠狠地扯緊了兩端。

按照事先謀劃的方法,她把那條大布袋拿來,想把顧老漢的屍體灌進口袋。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人的死屍會有這麼沉,不管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把死屍裝進口袋去。沒有其它辦法了,她軟癱癱的坐在床前的踏板上,等候老朱回來。

老朱回來後,她趕忙向他道出了原委。老朱看看人已死在家裡,責怪也沒有用,只有夫婦合力處置善後。在老朱的幫助下,邵英將顧老漢的戒指和手錶取下,然後把屍體和衣服塞進布袋裡,從後門抬到屋外的河邊。

河邊有一條廢置多時的水泥船,他們將屍體搬上船,向水深處劃去。在沿途的河邊,揀了幾塊大石頭,一併裝進袋裡,紮緊袋口,拋下河去。

回來後,邵英將手錶、戒指、手電筒用塑膠薄膜裹好,埋在房前的菜地裡。此後,兩個人默默的躺在床上,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直到天明。

只道是顧老漢從此葬身河底,變成白骨,永遠見不了天日,誰料到他最終還是浮出了水面,昭示了這是一起殘忍的兇殺案。

根據供述,偵查人員在邵英住房前的菜地裡挖出了手表、戒指、手電筒等物,這對男女也被押上了警車,開往看守所。他們戴著手銬坐在車上,互相對望著,兩眼噙滿了淚花。

天道有情,這對從半道走到一起的“患難夫婦”,最後還是乘上同一輛車,走過同一條路,奔向了同一個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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