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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腳步聲走遠,顧桓整張臉都黑了,臉色陰沉得有如山雨欲來,反而景淵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小廝有點意思,可惜是女的,大人不感興趣,不如把她送給本侯和十八姬作伴?“

顧桓也笑了,“真不好意思,侯爺有所不知,顧桓男女通吃!”

離開品雪軒,沈默喧帶著顧桓到宜善居,顧桓黑著臉二話不說揪走了邊吃邊打包的阿惟,菊花酥銀絲捲什麼的安靜地躺在白瓷碟上驀然而哀傷地送走阿惟,她只能在半拖半走的狀態下向阿一告辭,末了在阿一耳邊用蚊子般的聲音叮嚀了一句:

“阿一,我需要銀子,你想辦法幫我籌一些,越多越好。“

阿一不免擔心地目送他們離去。沈默喧站在阿一身邊問道:

“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朋友?”

“嗯。”

“你擔心她被顧桓責罵?”

“他對她要麼很兇要麼很冷淡……”

沈默喧不由失笑,他伸手揉揉阿一的頭髮,“杞人憂天,難道你這樣都看不出來其實顧桓比誰都在意那小廝?”

“這樣就是在意?”阿一搖頭,“沈大哥,我真是不懂,如果真是喜歡怎麼偏生表現得冷淡?你對我也很好啊,怎麼我一點都不覺得疏離淡漠?難道說,你不喜歡阿一?”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極了兩丸浸在水銀中的黑珍珠,一動不動地仰著清秀小臉望著沈默喧,沈默喧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目光柔和地望著她輕聲笑道:

“阿一再長大些,心裡有了一個人的影子,就會知道了。”

阿一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沈默喧拿過她攥在手裡的雪帽給她戴上。

開始時只是覺得這小尼姑懵懵懂懂的鬧了不少笑話,很是好玩,後來才發現她很單純,性子又很倔,像塊從未被打磨過的石子,不知人心險惡,漸漸有了護佑之意。

如果他的妹妹沒在當年的瘟疫中死去,也該和阿一一樣大了吧。

他和阿一都沒留意,不遠處的薔薇花架後有雙眼睛精光一閃而過。

[卷一:蘭陵情魅 ]

晚膳後又到了伺候景淵吃藥的時間。

“侯爺,吃藥了。”阿一從晚霞手裡的托盤中拿過藥碗遞給景淵,景淵身子倚著床欄,錦被滑到半腰,白色中衣微敞,晚霞的視線觸到那片白皙緊緻的肌理時不由得雙頰飛紅,景淵目光沉了沉,道:

“你且下去罷。”

阿一沒表情的臉上綻出一朵大大的笑花,“那你慢慢喝啊,要是太苦就讓晚霞給你拿蜜餞。”說著轉身便要走,竟也忘了行禮告退。

“你敢走,今晚便不要睡碧紗櫥了。”景淵水汪汪的桃花眼眯了眯,“莫非劉夫人對你的調教還不夠?連主子的眼色都不會看,又沒耳力,你腦子長草的麼?”

劉夫人?阿一打了個冷顫,想起一連三天那臉色冰寒如雪的女人是如何惡劣惡毒地罰她頭頂書手拿水盆在長條板凳上行走的,她的手臂膝蓋都摔得大片青紫。幸好她不會認字寫字,否則聽說還要她背什麼《女誡》《婦德》之類的書。她不敢惹惱景淵,回頭走到床前坐下,拿過藥碗一臉挫敗無力地勺藥遞到他嘴邊,說:

“侯爺息怒,侯爺聰明過人,雙目如炬,心細如髮,連阿一腦子長了草也知道,阿一佩服……阿一就笨得看不出侯爺的腦子長草……”

景淵一口藥到了喉間苦澀難當,又聽得她這冷淡諷刺的話語,眼中不由得薄怒翻騰,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如果她不是這蘭陵侯府中惟一不會對他發花痴的女子,他早就把她扔到黑市去賣掉了,哪裡容得她如此放肆!

晚霞此時很知機地退下,阿一被他的目光刺得縮了縮,以為他嫌苦,於是說道:

“一點一點喝藥當然苦了,一口氣喝完便不覺得苦,你要不要試試看?”

景淵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她眸光明澈嘴角浮起一個堅定的微笑,彷彿是鼓勵,放下湯匙把碗送到他嘴邊。景淵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微微出神,當下怔怔然地張口忍住苦澀幾大口藥吞了下去,溫熱的藥燙進腸胃,好像攪得臟腑都翻騰起來,一時間又苦又濃的氣息湧上喉間,他臉色突變,一把推開阿一,喉間一陣響動竟是忍不住把藥連著膽汁全數嘔吐出來,濺得她一身衣裙都是。

阿一始料不及,也顧不得避開,一手撫上景淵的背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又吐了兩次,阿一有些慌了,他虛弱地伏在她肩上,她一迭聲地問:

“侯、侯爺,你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都是我不好,我這就去叫景大夫過來,你……”

“自然……是你不好,怎麼會有……你這樣惡劣的小尼姑,明擺著,惡意報復……”喘著氣,他又是一陣噁心,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彷彿把整個人的重量都置於其上,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手臂無力地圍攏著她纖弱的腰身,處於一種脫力的狀態。

他貼得那樣緊,阿一的心狂跳了兩下,雙手舉起不知該往哪兒放。

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還有些曖昧。

“吐了你一身,為什麼不避開?”良久,他問。

“不知道,剛才那瞬間的事,根本沒去多想。”阿一的手還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神飄得有點遠,“以前在無月庵,阿雲的身子比較弱,一吃糯米丸子就很容易積食,她吐到師父一身師父都沒有避開,師父說如果那時候避開了,阿雲會有種被嫌棄的傷心難受的。如果剛才我避開了,你不會難過嗎?”

“本侯從不為任何人任何事難過。”他推開她,為著掩飾些什麼目光變得冷然如蒙霜雪,躺回床上側身而臥背對著她。

“我重新去煎一碗藥來。”想起師父和阿雲,阿一的心情很是低落,甚至很惱恨眼前這病懨懨的人。

兩勺藥,一顆蜜餞杏哺,就這樣斷斷續續景淵喝完了藥。

不知道景淵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這一病便是三個月,好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年關將至了。整個侯府張燈結綵,在北苑搭起了偌大的戲棚子,沈默喧忙著發例銀採辦年貨布置侯府還要接待絡繹不絕的送禮拜候的人,而那十幾位女眷紛紛購置綢緞首飾,這個今天喊裁縫上門,那個明天帶著丫鬟浩浩蕩蕩地掃遍蘭陵城中的脂粉鋪,阿一隻覺得整個侯府似乎都要沸騰起來了。

她在品雪軒景淵的臥房外間的碧紗櫥住了三個月,伺候她的丫鬟只有晚霞一個,晚霞從昨天起就攛掇這阿一也到外面走走看看,阿一本來今天要找沈默喧,可是見到沈默喧忙得脫不開身來,她又很識趣地折回來,一個人坐在梅林裡的石凳上發呆。

今晨的梅花開了,竟都是白梅,潔白細膩,然而梅蕊卻是淡黃色的,在那高潔中平添一抹嬌豔。阿一不懂賞梅,但是很喜歡梅林裡的那種暗香,她摘下一根枯去的老枝,抖落枝上殘雪,蹲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沈默喧最近教她的幾個字。寫著寫著,又想起那個喜怒不定的對她冷淡疏離的人,梅枝一動便畫出了一張略顯瘦削的臉,濃淡相宜的劍眉,直挺如孤峰的鼻樑,還有冷淡薄情的唇,然而那雙眼睛她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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