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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伏在她身上的身軀驀地一震,然後便是一僵,猶如大夢初醒。

所有的動作,就這樣的停了下來。

本來灼熱的身軀一瞬間失卻了原有的溫度。

燕羅隱隱覺得不安,雙手用力再繞上他的脖子,不料卻被大力推開,身上一涼,原來他已經退開身子一把拉過外袍罩在身上便起身走了出去。

剩她一人躺在床上抓過錦被兀自發怔,卻仍渾然不知是何處出了問題。

是夜,夜涼如水。

葉孤嵐躺在軟塌上,榻前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身穿陳舊的青衫,平平無奇的五官走到哪裡都不會顯眼,他正在給葉孤嵐把脈,沉吟半晌道:

“殿下只是稍感風寒,用一副驅寒的方子便可。只是不知殿下召楚源來此,可有要事?”

“楚大夫在我朝有‘醫鬼’之稱,可知道何為‘癔症’?”

楚源收回手,微笑道:“癔症只是好聽的說法,不過是瘋病的別稱罷了。”

瘋病?葉孤嵐眼審垂下,嘴角牽扯出一絲自嘲的笑意。真的瘋了麼?瘋了也好,省得要對那女人動手了

第二日未過午時,顧桓便派文安送來拜帖,說是昨日多有失禮,想請葉少東家和蘭陵侯三日後一同到西郊雲絡山腳踏青,備了美酒以期謝罪云云。

“五月都快要過了,居然還說要踏青?”燕羅掃了一眼帖子,冷笑道:“殿下,這顧桓一而再地糾纏,要不要燕羅讓人去教訓教訓他?!”

“不要輕舉妄動。”葉孤嵐語氣淡淡的,對葉成說:“你拿著回帖到縣衙交給顧桓,就說我恭敬不如從命。”

“殿下——”燕羅皺眉,葉孤嵐打斷她的話說:

“顧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去看看便知道究竟。如果一味的退避反而顯得心虛,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懂?建業湘東馬場那邊最新的那批汗血良駒都打點好了沒有?按老規矩儘早把這批馬送到邊境壽城,而且要儘快計劃好把馬場撤出建業。”

“湘東馬場我們耗費了多年時間和心血,怎麼說撤就撤?再說了,相思樓已經把吏部和戶部的幾位要員掌握在手中,殿下又何必放棄建業那一步棋?”

“都城安陽那邊有確切的訊息傳來,父王今年開春後第二次病倒了;我那三弟,據說在安陽活躍得很……”葉孤嵐的話說得越發輕描淡寫,可眼中的狠戾之色更甚,“當初我體內中的毒,有一大半是拜我那三弟和平貴妃所賜,我怎能忘了讓他們也嘗一嘗那個中滋味?沒有了建業的籌謀,我還有東晉的天下,要是連安陽都失了,建業於我又有何用?”

三日後,葉孤嵐如約到西郊雲絡山腳一行。

歡喜佛,薄情賦 斷與亂 2

四月已過,芳菲已盡,唯獨山如螺髻,出於雲水之間。天色晴明,風高日朗,山腳的野桃花褐色的乾枝上稀疏地綻了几杖綠翠,四周有松竹,有幽徑,涼亭的幾角飛簷掩映於柔絲千支的日影中,清幽得讓人心靜神怡然。

葉成跟在葉孤嵐身後往涼亭走去,涼亭依稀有人影,人聲雖小,可是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阿惟不要坐轎子。”她執拗地說,語氣中帶著幾絲童雅的調子,“也不想坐馬車。”

“我知道,”顧桓溫和而耐心地答道:“我們回去的時候走路回去,你不是喜歡散步嗎?”

“如果累了怎麼辦?”她咬咬唇,“太晚回家會被爹爹罵的。你不知道爹爹兇起來的樣子好可怕……”

“累了我就揹你,不會太晚的,你爹爹那麼疼你,怎麼捨得責備你?”

“真的?”

視線越過掩映的松枝,葉孤嵐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個穿著素色衣裳,黑髮隨意梳了個簪花小髻的女子正仰著臉看著顧桓.一雙杏眼一瞬不瞬地鎖緊了顧桓的目光,眸中盡是單純和憂慮,表情有點可憐兮兮的,雙手正抓著顧桓的手臂,顧桓伸手捏捏她的臉,笑道:

“當然是真的。”

葉孤嵐眼內有暗色翻湧,就只那麼一瞬間。他快步走過去向顧桓作輯道:

“葉孤嵐來遲,讓顧大人久等了。”

“顧桓日前多有失禮,應是顧桓賠罪才對。來,阿惟,見過葉少東。”顧桓放開阿惟,延請葉孤嵐入座。葉孤嵐看了看阿惟,笑道:

“顧大人莫要生分了,喊一聲‘孤嵐’便可。這位可是你衙門的文書?沒想到穿回女裝後也是個可人兒啊。”

阿惟忸怩地淺笑,對著葉孤嵐草草福了福身,“阿惟見過葉少東,葉少東安好。”

葉孤嵐的笑意頓了頓,只見阿惟又回過頭去伸手揪著顧桓的衣襟不肯放手,顧桓笑道:“好了好了,讓人陪你到那邊竹樹下玩去,我和葉少東有話要談。”說著招了遠處馬車車轅處的文安過來,讓他把阿惟領開。

涼亭石桌上擺著幾色糕點,還有玉杯酒壺,顧桓斟酒滿了一杯遞到葉孤嵐面前,酒香四溢。

“蘭陵侯還沒到。”葉孤嵐說:“不如我們等一等?”

“也好。”顧桓扭頭望了望不遠處的阿惟,苦笑道:“孤嵐兄都看見了?阿惟她,得了癔症……本不想把她帶來此地,可是衙門中沒人照料,恐怕一轉身她又偷空離開,所以情非得已,還請見諒。

“這有何妨?”葉孤嵐收回自已望向阿惟的目光,“只是她為何會得了癔症?”

“說來還是上回馬球場起的禍事。實不相瞞,她的心上人與少東家你的模樣酷肖,可是那人早就病死了,但是她一直不肯相信,輾轉來到蘭陵,見了孤嵐兄發現找錯了人,接著又在馬球場上受了那樣的剌激傷害,所以一時心力耗損過渡,變得了癔症……”

“哦,這麼說,就是孤嵐當日情急之下擊球傷了她才這樣的?孤嵐惶恐……”

“孤嵐兄何必多想,本就是她自已痴心妄想與人無尤。但是她現在好像什麼都忘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明天一早起來就什麼都好似沒發生過一樣。”顧桓嘆息了一聲,“她首先問我:你是誰?第二個問題就是:你是我的誰?明明給她梳好了發,可是半個時辰後你又會看見她坐在妝臺前梳著自己的發……幸好她不哭也不鬧,就是變得像小孩子一樣,某些事很清楚,可一轉眼又就全都糊塗了。”

“那她的心上人呢,她總不會不記得吧?”葉孤嵐一臉惋惜地問。

“怕是忘了。就算是親人也只是模糊的有個概念,”顧桓苦笑道,“知道有父親兄長,可是模樣忘記了,往事忘記了;更甚的是,如果沒有人和她講話,她可以桔坐一天,黃昏達旦……然後第二天,又一副茫然的樣子。”

葉孤嵐笑笑,不置一詞,右手卻不自覺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一口抿盡。

“今日來此,顧桓實在是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孤嵐兄成全……”顧桓話還未說完,那邊文安便大叫起來:

“讓你不要掰那竹子,你就是不聽,你看你弄傷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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