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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一,我想侯爺並非故意對你隱瞞,或許有其他顧慮。是不是你成天足不出戶以致有些胡思亂想了?不如有空讓人陪你四處走走?”

“侯爺答應過我的,等我的腳好了,就準我去縣衙看阿惟。”阿一的眼中閃過一星半點渴望的光芒,“可是,我想這兩天就去一趟,畢竟她是因為我才受的傷,我得去看看她。”

沈默喧微微皺眉,彷彿想起了什麼,說:

“阿惟姑娘她……聽說,已經不在縣衙了。”

蘭陵城西雲海港,有小橋、流水、駁岸、亭臺、六月的陽光穿過蒼森古木的枝葉,斑駁的落在枕水而居的朱門院落中,粗糙的青石板不知被誰家女子的繡鞋襦裙磨得光滑,四周靜謐一片。

“大人,好痛——”阿惟扁著嘴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一頭青絲散落肩後,顧桓站在她身後手中拿著桃木梳一下一下地給她理順頭髮,問:

“阿惟昨晚做噩夢了?頭髮怎麼又亂又打結?“心裡莫名的嘆了一口氣,為了治她的病,他買下了這處清幽的宅子,本來找了個丫頭來照顧她,誰知道阿惟太過胡鬧搞得滿園子雞飛狗跳,不是捉蟲子就是撒石灰,那丫頭一天到晚不知被作弄了多少回,不堪折辱之下大哭著向他請辭,說是就差以死明志了。

顧桓無奈,只得放了那丫頭走,阿惟只聽他的話,只粘他一個人,只喝他遞到嘴邊的藥。甚至連梳頭這樣的事,都賴上他了……幸好在穿衣沐浴等事情上她還是很自覺的,不至於讓顧桓越矩而為。

“我想梳個簪花小髻。”阿惟臉上浮起淡淡笑意,“大人,你給我梳好不好?”

顧桓哪裡會什麼簪花小髻啊,他拿起銀絲帶在她的髮辮上繞了幾個圈,綁緊,溫聲說:

“阿惟乖,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隻梳一根鞭子都很好看。”

“真的?”她的雙眼亮了亮,盯著鏡子中顧桓的臉問,“大人喜歡阿惟嗎?”

“昨日陪你種桃樹時不是跟你說過了麼?”

昨日,她嚷著院子東面太空,說是要種很多很多桃樹。

“桃樹?為什麼?”

“因為花開的時候很美,花謝了又有結果的希望啊!”她笑吟吟地望著他,陽光下羊脂白玉般寂靜細膩的臉蒙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嘴角上揚出好看的弧度,“大人,阿惟喜歡吃桃子。”

歡喜佛,薄情賦  山迴路轉不見君 2

於是顧桓丟下縣衙裡的堆積如山的公文,讓文安買了許多山桃花回來,捋起衣袖拿起花鋤光是除草就用了一個早上的時間,阿惟一手拿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折來的一把竹葉遮在自己頭上,坐在一旁看著顧桓揮汗如雨,一邊說:

“大人你渴不渴,阿惟給你拿水去。”

“好。”他擦了一把汗,本是文質彬彬的書生,此刻就和山野農夫沒有兩樣,白皙的臉因炎熱而微微泛紅。

阿惟這一去去了很久,顧桓反應過來還沒走到廚房時就看見有濃煙冒出,他頓時變了臉色,衝進廚房裡大聲喊著阿惟的名字,循著角落裡的咳嗽聲找到了阿惟,把她拉出廚房後來來回回澆了不知道多少回水才把蔓延出灶頭的火滅掉。

“你怎麼能玩火!”他一邊用袖子給她擦去臉上的灰黑,一邊控制不住地責備道:“你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要是我晚來一刻……”

阿惟咬著唇,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沒有水了,我想自己煮,哪裡知道那火好端端也會跑到灶臺外面來的,我真沒用……”

顧桓心底像被蜂針刺過一般微微發疼,阿惟又哽咽著說:“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整天要別人操心,大人,你是不是都嫌棄我了?”

那聲音又細又弱,楚楚可憐,顧桓輕嘆一聲把她攏入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道:“阿惟怎麼會沒用呢?阿惟會除草、會放風箏,回想出很多的好主意,也會關心人。有些事情做不好也不要緊,不是還有我?”

“阿惟那麼笨,大人還會喜歡嗎?”

擁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他的下巴抵在她額上,說:也是我顧桓欠下你的……

“阿惟調皮時很可惡,闖了禍時很可恨,把自己搞的髒兮兮時很可憐,我也不想這麼喜歡你,可是怎麼辦,我居然就喜歡你很多年了,你聰明也好,愚痴也罷,恐怕……”

說罷,他牽著她的手去種山桃花,種好後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阿惟忽然說:

“大人,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就像你照顧我一樣。”

顧桓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動容,他深深地望著阿惟,伸手拂起她額前一綹凌亂的髮絲替她順在而後,說:

“我不要阿惟報答,等以後阿惟真正長大後知道我最想要什麼,把那樣東西送給我就好。”

阿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可是第二天,她就把什麼都忘了。顧桓給她梳完發,文安怏怏不樂地進來說早膳已經做好,一邊斜著眼睛瞪了阿惟一眼,阿惟笑眯眯地不以為意,跟在顧桓身後臨出屋前卻不忘回頭對文安做了個大大的鬼臉,文安氣得跳腳,咬牙切齒想要跟上前去教訓她一番。

他家公子何曾為女子梳過發?何曾為別人侍奉湯藥?向來都對人不假辭色何曾溫聲細語耐心哄人?這個狡猾的上官惟把公子變成了完全陌生的一個人,居心叵測啊!

她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在縣衙時曾經把顧桓所有的公文都當成廢紙撕掉,顧桓不但沒有責罵她,還找了許多沒用的書來給她撕,又或者教她疊紙船到河裡去放,閒暇時會教她下最簡單的九宮格棋子;她也奇怪,心血來潮時一天到晚都是興奮的甚至可以說是正常的,可是興奮過後便是久久的靜默發呆,誰跟她說話都不理會,掰著手指或是兩天望天若有所思。每每這個時候,顧桓都只是在遠處靜靜的望著,從不去打擾她。

文安不禁憂心忡忡,覺得若是長此以往自家的公子都要像她一般痴傻了。

所以這天清晨,沈默喧陪同阿一來看阿惟,文安歡迎得不得了,因為他要開始他的潛伏生涯,暗中監視阿惟這磨人精究竟是真瘋還是為了折磨他家公子而裝瘋。

整整一個下午,文安都很沮喪。因為這兩人見了面,一個哭得雙目通紅,另一個卻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揪著那輛木製輪椅不放,非得讓阿一下來讓她坐一坐;阿一的目光裡盡是愧疚傷心,而阿惟卻只是傻傻的指著她笑道:

“你哭什麼,大人怎麼找了個瘸腿的丫鬟回來?喂,我說這裡又沒有死人,犯得著哭喪著一張臉麼?大人不喜歡看到有人哭,你要哭就到別處去。”

“阿惟,對不起……”阿一哽咽不能言語,“都是我連累了你。”

“你傾慕大人吧?”

“啊——”阿一愕然,而阿惟叉著腰冷冷地看著她說:

“就會裝可憐博同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看著大人時眼泛桃花目露迷痴?我告訴你,大人只喜歡阿惟,誰都搶不走,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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