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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阿惟終於記得了!”顧桓負手走到她身後,笑著向沈默喧一揖,“十八姬身體可曾大好?默喧兄別來無恙?”

沈默喧回禮笑道:“煩顧大人掛心,默喧尚好。”

阿一抹去臉上淚水,對顧桓說:“顧大人,阿惟她究竟怎麼樣了?”

顧桓把阿惟帶到身邊,寵溺地伸手撫平她皺著的眉頭,說:“她只是不想去記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而已。忘記了你,是一個意外,與旁人無關。”

阿一又想起了在水牢的那個夜晚阿惟說的那些話,還有痛苦落寞的表情,終於有些明瞭,想了想說:

“顧大人與阿惟萍水相逢,她現在這樣子想必照顧起來多有不便,不如還是讓阿一把她帶回侯府好生照料,也算有個伴。不知顧大人意下如何?”

顧桓還未回答,文安便來稟報,說是葉孤嵐來了。

顧桓一轉身,便看見穿著湖藍長衫的葉孤嵐大步向他們走來,身後跟著小廝葉成。陽光下的他五官深刻俊朗,濃眉、鷹眸、麥色面板,更顯得英氣不凡。顧桓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奇道:

“葉少東家大駕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要事?”

葉孤嵐對阿一和沈默喧點頭示意,微笑著對顧桓說:“孤籃特地前來賀顧大人的喬遷之喜。”說罷目光不經意地掠過阿惟身上,阿惟吐了吐舌頭,圈住顧桓的手臂有些畏縮地躲到他身後,再偷偷地看了葉孤嵐兩眼。

“孤嵐客氣了,這等繁文縟節大可免去。”顧桓溫文應對,把身後的阿惟拉出來,道:“阿惟,害什麼羞,快來見過葉少東家。”

被顧桓這麼一說,阿惟反而安靜下來了,大大方方地對著葉孤嵐欠身行了一禮,“見過少東家,葉少東家萬福。”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此情此景葉孤嵐還是禁不住怔愣了一下,只見阿惟拉住顧桓的手臂對他甜甜一笑,問:“大人,阿惟乖不乖?”

顧桓回以一笑,捏捏她的鼻子說:“阿惟自然是很乖的。”

“那阿惟可以去摘石榴吃嗎?”阿惟清澈的目光裡盡是祈求,“大人讓阿惟去好不好?我保證不會像上次一樣摔傷的。”

“好,阿惟也給我摘一個。”看著阿惟歡天喜地地往院子的西牆走去,顧桓看了一眼文安,文安臉色又不甚好看了,氣鼓鼓地追著阿惟的身影而去。

葉孤嵐的胸口忽然發悶,如果這是演戲,那麼很好,他入戲了。

顧桓請他們幾個到園子裡的小角亭一坐,他對阿一說:

“十八姬都看見了,如今的阿惟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而已,好像還正常,可是一靜下來的時候往往可以枯坐半天,然後昨日發生的事情,今日便忘了。要隨十八姬到侯府,恐怕很困難。”

“景神醫也治不好嗎?”阿一急切地問。

顧桓苦笑搖頭,瞟了葉孤嵐一眼,“說是多年心病發作,針石藥物始終無法根治。十八姬無須自責,她看似瀟灑,其實心裡早就千瘡百孔,如今這般忘了前事卻也天真無憂,也算是一種解脫吧。”轉而對葉孤嵐歉意地說:

“孤嵐都看見了,顧桓如今是在沒什麼心緒辦喬遷之宴。”

葉孤嵐從懷裡取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顧桓,道:“大人誤會了,孤嵐上回拒絕了大人的好意,心裡本就不安,前些時候大人購入的這宅子又恰好是我葉氏產業,下人無知也不上稟,如今方知道是大人要用,這銀票還請大人收回,這宅子就算是孤嵐感謝大人知遇之恩送上的。”

顧桓沒有接銀票,淡淡一笑道:“葉少東家何須客氣,這宅子本官私用,不敢要葉少東家慷慨解囊,更何況本官將要娶妻,新婚新居自然不好意思接受他人饋贈。”

“娶妻!”阿一驚訝道,葉孤嵐眼裡掠過一絲陰沉,瞬即掩去,笑道:

“恭喜大人,不知是誰家千金如此幸運?”

沈默喧只是瞭然一笑道:“恭喜大人得償所願。”

顧桓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意,看著葉孤嵐說:“這也是命數,還要歇息孤嵐兄的成全。”

葉孤嵐沒有發覺這一瞬間自己的眼神變得像刀鋒一樣冷凝銳利,他按捺住隨即心底 的那股殺意,輕笑兩聲,舉起茶杯道:“孤嵐以茶代酒預祝顧大人小登科。只是阿惟姑娘這般狀況,顧大bbsjo oyoone t人可得了家中長輩首肯?”

顧桓道:“孤嵐兄多慮了,家嚴一向對顧桓聽之任之,更何況她一直在這裡與本官朝夕共處,禮節上的事情雖然不過是走個形式,但女兒家的名節還是要護佑好的。”

“可見,大人是真心喜歡阿惟姑娘,”沈默喧笑道,“葉公子,看來我們真要給大人準備好賀禮了。”

歡喜佛,薄情賦  山迴路轉不見君 3

——阿惟,桃花開的時候,你就嫁給我吧。

阿惟伸手去摘那越牆而過的石榴時,回過頭看到自家院內新種的桃樹,顧桓那日在她耳邊低語的這句話又跳上了心頭。

“喂,——你好了沒有!”文安扶著梯子在院牆內不耐煩地喊道,這阿惟,什麼事不好做,偏偏要爬牆去偷隔壁家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的石榴。上回摔了一通連下巴都青紫了一大塊,這下好了,自己反倒成了要時時護著她的跟屁蟲。

——為什麼

當時她故作天真地問,他注視著她,褐色的眼眸似酒釀般有光華內蘊,目光流轉訴盡溫柔。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一字一句篤定地說道:

“因為這裡,是你最好的去處。”

那一刻,她的心無端慌亂,丟盔棄甲,只想奪路而逃。

碩大的石榴在高枝上微微顫抖,飽滿而富有光澤,她直起腰身伸手攀去,此時遠遠地聽得大門咯吱開啟的聲音馬蹄聲響起然後迅疾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她嘴角清淺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絲帶著自嘲的淡漠,纖纖素手果斷地折下石榴,攥緊在手裡。

“阿惟——”她低頭一看,顧桓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負手仰頭在牆下看著她。淺金色的陽光中,他一身洗的褪了色的月白長衫潔淨得纖塵不染,褐色的酒眸彷彿盛載了蘭陵年份最久遠的佳釀,慧芒一閃而過,有暖意流溢。

“跳下來。”他對她張開雙臂,像誤墜凡間的白色神鳥,笑著問:“敢不敢?”

她搖頭,嬌憨一笑,說:“不要,會把石榴摔壞的!”

顧桓上前兩步,一腳把竹梯子踢翻,抬頭盯著阿惟,臉上雖是溫和融暖的表情,可眼眸中盡是無可置疑的篤定,那一抹淡笑悄然自唇邊隱去,道:

“阿惟,你要信我,我不會傷著你。”

阿惟笨手笨腳地在牆頭上坐下,遲疑地看著顧桓說:

“我不信,大人你故意的。阿惟痛了還能哭,石榴痛了它連哭都不會。”

顧桓的表情有那麼一瞬的凝滯,隨即釋然地一笑,無奈道:“阿惟把石榴給我,然後再跳下來,就不會摔壞石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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