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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遠的眼中滿是絕望,他沒想到景淵知悉了一切,更沒想到景淵恨他如斯,他嘴唇動了動,問道:

“阿淵,我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有沒有喜歡過我?”

景淵定定地看了他半晌,道:“沒有,我不是斷袖。”

“你說謊,那日你明明對我有感覺!”

“我喝了藥,騙了你。”

傅明遠忽然發狂般大笑,“景淵,你處心積慮了這麼久,演戲演了這麼久,我傅明遠居然鬼迷了心竅被你騙了多年!你不但想殺了長公主,更想殺了我,那為什麼不爽快地動手?!”

“一個月前我已經修書皇帝請他派人封鎖長公主府,你的密信怕是連建業也進不了;從水路回建業要十天左右,在你回建業前,密庫的鑰匙應該已經到了皇帝手裡。”景淵表情淡淡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長公主府倒了,你們傅家也完了,殺不殺你,有區別嗎?”

“那你來做什麼?!”傅明遠雙眼發紅,像瘋子一般大喊道。

景淵慢慢地提起手中的弓箭,淡漠而無表情地說:“傅明遠,我是來送你上路的,順便讓你死得明白。”

傅明遠見他搭起的是一枝火箭,輕蔑道:“怎麼,想放火燒船?小小的火箭能成什麼事?劉零,讓人全速開船!”

景淵的火箭直往船艙裡射去,此時岸邊已有蘭陵侯府的府衛乘著小船也向著傅明遠的樓船射火箭,第一聲爆炸聲傳出來的時候傅明遠這才變了臉色,盯著景淵道:

“你竟在我船上放了炸藥?景淵,我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

景淵只是冷笑,當初調戲司馬凝霜打入天牢三十日,那三十日是他有生以來睡得最安穩的時日。而過了今天,他就能永遠地擺脫那個噩夢……

在江心打轉的樓船漸成火海,景勉已經迅速地划著小船向岸邊靠去。

“景淵!”傅明遠大喊一聲,走到船頭一手拉開一大個麻布袋子,竟是被捆著雙手塞住嘴巴的阿一,劉零拉出她嘴巴上的布,一拉繩子阿一便在桅杆上被高高吊起。她掙扎著,張著嘴巴不知道在說什麼,景淵回過頭時傅明遠發狂一樣大笑起來,

“你利用她來騙我入局,想必你也不會在意她的命了!”傅明遠獰笑著說:“想不到吧,我的人居然在那小漁村尋到了她,於是我反過來推算你根本就沒有死!景淵,你告訴我,她死了,你會心疼嗎?”

“不會。”他冷漠而鎮定地回答,袖中的十指緊握成拳,心底忽如其來的一陣窒悶,臉上卻不動聲色,說:“你和我的恩怨,不要牽扯他人!如果我是你,與其要她陪葬,不如讓她苟活著痛苦一生!”

被勒得雙手幾乎要斷了的阿一這時忽然安靜下來了,她遠遠地望著江邊那抹黑色身影,痴痴地,眼眶漸漸發紅。

他沒有死,真好,不是嗎?

被人救起後送到漁村一戶人家中休養的那些日子她都是沉默的,只覺得一顆心被傷得支離破碎。原來他和傅明遠的糾纏有這麼深,原來他的世界自己根本不曾邁進半步;錯愛了,卻難以回頭,許多個夜裡,她都在想,若是當初沒有下山沒有來蘭陵那該多好……

可是沒有如果。

遇見了,就是遇見了。不能迴避半分。

那日聽人說蘭陵侯遇刺身亡擇目匆匆下葬,她當時就傻了。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

她跌跌撞撞要走出去到城中一看究竟,但是被人勸阻了。想找景時彥問個清楚,可惜自從他給她看過嗓子後叮囑她禁聲幾日便急匆匆地回城再也沒出現過,她被禁足了,不起眼的小漁村寧靜而安全,封閉了她跟外界的一切聯絡。

那一夜她枯坐半宿,幾日後想清楚了,向漁夫夫婦告辭淮備離開這裡回廣陵飛來峰去。無月庵倒了可以重建,她的一頭青絲也可以重新剃度,那個人的一生如此的坎坷總得有個人在佛前為他敲經守齋,點一盞長明燈,希望他來生平安喜樂……

包袱都準備好了,沒想到還沒出門就被劉零逮了個正著。

這回好了,他沒死,要死的人變成了她。

“傅明遠,你先殺了我,我不想和你一同入鬼門關過奈何橋!”她罵道,極力掩飾眼裡的一抹神傷,景淵剛才那無情的兩個字又往她心上刺了一刀,痛得淚花都湧起了。

這時,船艙裡的爆炸聲陸續響起,劉零慌忙勸傅明遠乘小船離開,傅明遠悲憤地仰天長笑,一把推開劉零,大聲道: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劉零,你覺得今日我和你還能逃出去嗎?要怪就怪我自己所愛非人,這絕路,是我選擇的!”

整條樓船此時烈火熊熊,依稀能聽到傅明遠的獰笑聲:“景淵,你慌了是不是?與其讓她痛苦地苟活著,我更願意讓你痛苦地苟活著;我要在你心上留一道傷,好讓你清楚地記得我,清楚地記住,背叛是要付出代價的……”

“轟——”火藥的接二連三的引燃聲讓整艘船沐浴在火海之中。

濃煙和火光包圍下,那孱弱的身影漸漸被湮滅。

“怎麼會這樣的?!”顧桓臉色大變,孟微這時匆匆趕來稟報道:

“大人,上船半個時辰前他不動聲色地把人帶走,那夫婦倆已遭了毒手……”

身旁的景淵閉了閉眼睛,然後對景勉沉聲說了句什麼,景勉愕然,身子卻釘在原地不願動,景淵冷冷橫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自己便回身踏上了漁船,景勉忽然死死從身後抱住他,固執地大聲說:

“不能過去啊!侯爺,整個艙底都是火藥,你一上船那就是和他們同歸於盡……”

“放開!”景淵望著遠處的火光,面如死灰,“我只是想對她說一句話,就一句。”

景勉從來沒有這樣違逆過他,勒著他的腰身的袖子這時漸漸染上了一層腥紅,他一驚才發現景淵的傷口裂開沁血了;儘管如此,他還是不放開,說:

“侯爺,就算去了,也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景淵臉色蒼白如鬼,全身的力氣似乎被這句話抽空了,頹然地放鬆了身子,望著江心捂著胸口那處窒悶得透不過氣的地方自嘲地笑了笑,嘴角牽出的弧度卻是難看之極,桃花眼中再也掩藏不住密密交織的傷痛。

也是,本就是簿情之人,何必作多情之舉?

——景淵,原來不是所有的利用和傷害都可以有機會彌補的……

他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努力壓住眼底升騰起來的那層霧氣,他的神色逐漸恢復冷漠,緩緩轉過身來,不顧肋下的陣陣劇痛,走向那輛本就淮備好奔赴建業的馬車。

顧桓皺了皺眉,看著景淵上了馬車放下車簾,景勉回頭向他走來,拱手作揖道:

“顧大人,侯爺說麻煩你處理好剩餘的事,還請留心葉孤嵐,建業那邊的事一了侯爺便趕回來,喝大人的喜酒。”

歡喜佛,薄情賦 三個男人一臺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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