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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挽著他的手臂站在他身邊的燕羅則是面帶春風,笑意盈人,她身旁的李員外夫人嘰裡呱啦不停嘴地說顧桓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居然娶了個沒有什麼背景家世的女子為正妻,對她家家財萬貫的外侄女不屑一顧云云,有人冷不防丟了一句話過來:

“娶妻就好像穿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別人知道什麼?!”

葉孤嵐側目一看,原來說這話的人是景時彥,葉孤嵐對他點頭致意,景時彥還嚷嚷道:

“顧桓能騙得到這姑娘,還真是他的福氣!葉少東,你說是不是?”

葉孤嵐勉強維持著那絲客氣的笑容,眼中的冷意更甚,眼看著一對新人拿起了第三杯酒

“禮成,送入洞房——”

“顧大人,”葉孤嵐的聲音穿透了贊禮人的餘音,郎朗響起:“今日來賀,送的賀禮都是俗物,不如就讓葉某彈奏一曲送與大人,以饗賓客?”

燕羅的臉色微微發白,挽著他的手臂鬆了一些,勉強地笑道:“對啊,顧大人,我家夫君彈得一手好琴,平日我想聽他都吝於動手呢!”

顧桓瞭然一笑,阿惟的目光淡然地掃過葉孤嵐的眉眼,嘴角的微笑客氣得有如對著陌生的人。葉孤嵐的心無端地一痛,這時顧桓開口道:

“葉少東好雅興,顧桓卻之不恭,在此謝過。文安,把我那具古琴‘伏雲’取來。”

葉孤嵐在几案前坐下,試了幾個音,便開始按弦輕撥,古韻悠揚,隱隱見春光明媚,華彩綻放枝頭;陡然尾指一個滑音,曲調急轉直下似有憂愁暗恨,悽風苦雨橫生,撲窗而來。待到雨聲漸歇,推門一看卻已落紅滿地一庭幽芳零落……

阿惟心神恍惚,視線膠著在古琴絃上,又似魂遊太虛,瞳孔無法聚焦而有些空洞。攥著顧桓的手卻是緊了又緊,顧桓在她耳畔低聲說了一句:

“不要難過,都過去了。”

話音剛落,葉孤嵐小指勾起的一個尾音過於高昂,“錚”的一聲夾雜著啞弦而起,眾賓大驚失色,新婚之日“斷絃”乃是大凶之兆。葉孤嵐也似乎很驚訝很意外,非常抱歉地起身行禮,道:

“大人,孤嵐無狀,在此向二位賠禮,望大人勿怪孤嵐琴藝不精。”

顧桓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毫不掩飾料峭的諷刺。他迎上顧桓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歉意,他也不用再掩飾什麼,挑釁的意味是這般的明顯,尤其是看到大紅衣袖下緊扣著的十指,他心底的恨意更甚。

“葉少東這一曲,不知曲名為何?”顧桓問。

“滿庭芳。”葉孤嵐嘴角輕扯出一個弧度,湛黑的雙眸卻是鎖定了一旁阿惟的眼睛,阿惟抬眼看他,眼波婉轉幽深而又自憐自傷,似帶著悽風苦雨無聲襲來,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痛。

“很好聽的曲子,”她開口道,聲音不大卻柔韌有力,賓客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她走到几案前俯身摸了一下斷了的琴絃,“不是你的錯,這琴,太久沒彈過,琴絃的音色都有些啞了,日子久了不管多好的弦一直這麼繃緊著都會斷的。絃斷了不要緊,勿要傷了手才好。”

葉孤嵐聞言,眼中的神色愈加複雜,袖子裡被割傷的小指正切切地痛。

“阿惟,”顧桓走過來剛想說句什麼,阿惟握住他的手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說:

“桓郎,我想修好這具琴。”

此話一出,葉孤嵐和顧桓都不約而同地身形一僵。只見阿惟屈身伸手在古琴琴背的某處摸索了一下,竟然拉出一卷成細卷的絲絃,然後嫻熟地絨扣拆開解下斷絃,再把新弦在雁足綁好,調節軫子……所有動作一氣呵成有如行雲流水,最後試音定弦,指下輕勾一下,便有清越的一個顫音響起。

葉孤嵐心底無端冰寒如雪。

——她是清醒的,她還是那個上官惟,可如今已是顧桓的新婦。

顧桓心底卻不知是苦是甜,那聲“桓郎”大出他意料之外,可是該死的,她也知道了,她也記起來了,他寧願她拿看一個癔症騙他一生,也不願意見她這般清醒。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自己也該清醒一些?

“好了?”他上前拉過阿惟,笑得溫和,低聲說:“我們該入洞房了,否則誤了吉時……。”

阿惟的臉一紅,垂下頭轉身就由他牽著手走,竟是沒有回頭看葉孤嵐一眼。

看著他和她一步步地走離自已的視線,在一片鋪天蓋地的喜慶紅色裡,葉孤嵐只覺得這段短短的距離太遠,遠得自已根本追不上。不管過去多少年漫長的等待似乎也沒有這一刻來得痛苦來得難熬,可是他不能動,否則一切的隱忍都失去了原有的意義。

“夫君,這真是一雙壁人,對嗎?”身旁的燕羅嫵媚地笑著說道。

“璧人?!”一個陌生的年輕有力的聲音帶著憤怒響起,“處心積慮地搶了本世子的人,顧桓,我看你像罪人多一點!”

歡喜佛,薄情賦 三個男人一臺戲 2

齊整的腳步聲響起,手持長搶的兵衛一擁而入把整個大斤的人都包圍了起來,身穿銀色錦袍頭戴紫金日月冠的寧王世子彭允大步走了進來,濃眉、大眼、朱唇……可愛率真的一張娃娃臉,卻是想不到的紈絝聲名在外。他揚揚眉,說:

“阿惟,過來!”

顧桓把阿惟攔在身後,微微皺眉,作揖道:“世子大駕光臨下官婚宴,實在讓人驚喜——”

彭允不耐煩地一揚手,馬上有兵衛過來要帶走顧桓,盂微拔刀出鞘攔在顧桓身前,喝道:“誰敢對我家大人動手?!”

“阿惟,過來……”彭允的眼睛只盯著阿惟,“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阿惟深深吸了一口氣,掙開顧桓的手,走到彭允面前。彭允拉開自己額邊的一綹鬢髮,說:

“你看看,傷口已經結疤了,不疼了。”

“對不起。”阿惟小聲說。

“我要的不是這句話。”彭允看著她,“傷口不疼了,可疤還留著;我不生氣了,可還是不想放過你。”

此話一出,滿座賓客譁然。彭允煞有氣勢的目光一掃,頓時噤若寒蟬,“本世子除了帶了三百府衛前來還帶來了三車火藥,你們這婚禮還想進行下去的話本世子不妨在這所宅子裡放放焰火以示慶祝。顧桓,這親事你結不成了,除非你想讓所有的人給你陪葬!”

“你來遲了,她已經是我的妻。”顧桓上前,準確無虞地捉緊了阿惟的手把她帶到身邊,迎上彭允犀利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

“彭允,你眼中還有沒有東晉朝的律法?!私自帶府兵越境,蘭陵並非你的封地,你怎麼敢如此胡作妄為?”

“那麼,你就是在提醒本世子,要將這府裡所有的人都一一滅口了?”彭允驕橫的話一出口,許多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彭允眼裡閃過一絲戾色,專斷地開口道:

“人來,把這裡所有的人都關到蘭陵大獄裡,沒有本世子的命令,誰都不得放走一個!”他朝顧桓冷笑,幾名近身侍衛上前通向孟微,彭允寶劍出鞘指著顧桓心口,“她是你的妻,你死了,她是誰的妻還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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