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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不過回府三次,每次離開都告訴自己,一定能忘記的。那是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情,司馬燁,她甚至還沒爬上過你的床,你怎麼會念念不忘。

剛才見到景淵像個瘋子般緊緊抱她入懷,而她卻一聲不吭呆若木雞,自己真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司馬燁有多少次想要這樣忘情地抱著她在她耳邊廝磨,最終都硬生生忍住了。還記得她留髮時微笑著對他說:“心中有佛,一頭青絲又豈是羈絆。”

不知為何,當時他的心無端涼了一半。

不知從何時起,她對著他,臉上堆起的笑容就跟其他女人無異。可是她不知道,她學得再好再像,她的眼中也沒有那種情人間的繾綣深情。

那種偽裝,在他看來,是一種拒絕。

阿雲回到浣雲水榭,珍瓏回稟說公子念已經睡下,而阿一則由丫鬟綠珠伺候沐浴去了。阿雲吩咐珍瓏準備幾樣小菜,阿一沐浴出來後房間裡只有阿雲笑眯眯地看著她,說是把下人都遣走到外間了,好讓兩個人好好地說話吃飯。

阿一一看桌子上擺著的全都是素菜,兩碗白飯,不禁失笑。當初她們身在佛門六根不淨,而如今人在塵俗卻忘不了舊時的習慣,阿雲一邊吃飯一邊說:“阿一,你到底認不認識司馬燁,劉夫人是府中管理女眷的,可她只說是司馬燁下的命令讓她去飛來峰接人;當初我被接到王府時他軍務在身不在建業,三個月後回來見了我當時表情很奇怪,就問了我一句‘你就是阿一?,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他也沒說什麼,也沒跟我提起他為什麼要把阿一接到建業。三年來都把他唯一的兒子扔給我管教,我雲裡霧裡地過著日子,總是提心吊膽不知什麼時候謊言被拆穿,師父出事後就更擔心了。”

阿一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她說:“不要擔心,大不了我們帶著師父回廣陵。”

“如果能平安無恙地脫身那自然是最好,”阿雲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司馬燁那個人啊,第一眼看上去像謙謙君子,再多看一眼就覺得這人心思深沉,今夜再多看他一眼更覺得他喜怒不定難以捉摸。這些達官貴人弄死一個平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梅夫人賀夫人怎麼笑怎麼說話我也照搬不誤,可偏偏她們一顰一笑就有賞賜,而我呢,熱臉貼到冷屁股上……”

阿一撲哧一聲笑了,阿雲定定地看著她的臉,怔怔地說:“阿一,幾年不見,你長高了,瘦了,也變漂亮了。”

“是啊,暢春園的洪媽媽也看中我了,”阿一嘻嘻一笑,“我自己也沒想到,我還有成為青樓頭牌的潛質呢。”

“阿一,剛才在馬車上你沒有聽到什麼嗎?”阿雲奇怪地問:“那個人叫我小尼姑,還叫我阿一,雖然在七王府我姓雲,叫雲伊,但是外人豈會知道阿一,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什麼蘭陵侯你認識嗎?”

阿一抓筷子的手慢慢放下,臉上的笑容也逐漸褪去,她深深吸了口氣,望著阿雲說:“我曾是蘭陵侯府上的十八姬,景淵是我的夫君。”

阿雲驚得一口菜梗在喉中,半晌說不出話來。

“不過,一年前,十八姬已經在伏瀾江失火的樓船上死去。”阿一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一口菜一口飯地接著吃,“我和他,早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阿雲心疼地看著她,“阿一,你在蘭陵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阿一苦笑一下,說:“苦樂相生,在蘭陵我也有過很快樂的時光。我不恨他,只是不想再提起那個人,對於一個從來沒有承諾過你什麼的人,只能怪自己太痴太傻。”

“可是,他剛才那種痛苦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像是裝出來的,”阿一淡淡的說,“可是我不會再相信。”

歡喜佛,薄情賦 花田錯 2

景淵帶著一身酒氣回到侯府,景時彥一見他又是這副落魄模樣不由得怨怒並生,指看他罵道:

“你每回都不要命地喝,不如找個酒缸跳下去淹死自己算了!老頭子我活到這把年紀不是為了眼睜睜的看著你放縱頹廢的,阿一她已經死了,你喝酒能喝得回來嗎?要是知道自己對不起她那就好好活下去……”

景淵猛地掙開晚霞的手,用力把雲石桌上的杯盞全數掃落地上,睜著泛紅的眼睛大聲吼道:

“她沒有死!誰說她死了,誰說的!”

景時彥愣了愣,景勉對他無奈地打著眼色搖頭,晚霞不敢再上前扶他,他自己跌跌撞撞地坐到紫檀木雕花床上伏身抱著那回紋錦緞四萬枕,閉上眼睛用力地抱緊,淡淡的梅花氣息悄然湧入鼻端。

那年眼睜睜看著她喪生於熊熊烈火之中他頭也不回地上了去往建業的馬車,為復仇大計勾上最後一筆。親自獻上紅玉盤龍佩讓皇帝親自開啟藏有遺詔的暗室,隨著皇帝的首肯,是夜,一把大火燒徹了長公主府。

什麼都燒乾燒淨了,那些受屈辱的、不堪的過往,那些懷著仇恨小心翼翼算計籌謀的日子都在烈火中燃成了灰燼。

他一直站在建業最高的鐘鼓樓上冷眼看著這場大火最後一粒火星的暗滅,心裡空蕩蕩的,彷彿也成了灰燼。

他不過是想要埋葬過去毫無負擔地從新開始,機關算盡卻把她賠了進去,早知如此,自己還會不會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要是早知她終是要離你而去,她說喜歡你的時候,你笑著把她抱入懷裡就好了,何必說絕情的話讓她傷心落淚, 那麼遲鈍的小尼姑,當對你的心有所覺悟時,你又何必否認何必作偽。

從建業回到蘭陵,見晚霞她們正清理碧紗櫥內她的舊物,竟從床底下搬出兩個黃楊木衣箱,箱子裡都是上好的迴文錦做成的方枕,針腳歪扭蹩腳,晚霞說起那時她搶了鬱離一大袋決明子,親自曬的梅花,晚上很晚才睡就是因為做這枕頭,沒想到做了一箱子……

原來那個放在自己床上散發著淡淡梅花香氣的方枕,是這樣來的……

她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為了讓他安然如夢的方枕,成了刻在他心上的一道傷,糾纏著折磨著他,每天夜裡都教他想起她的一顰一笑,試著扔開卻一夜無眠滿心空寂。

第二日清晨起來,頭痛如裂石,洗漱後喝過參茶精神才稍稍好了一些,景勉在一旁伺候著,只聽到景淵緩緩開口說:

“你去查一查,七王府的雲夫人是什麼來歷。”

景勉應了一聲,想起了什麼又說:“侯爺,今日下午在鳳池的游龍畫舫凝霜公主開了一個評畫賞文聚會,建業的文士名人都會去,侯爺要不要去那裡散散心聽說畫紫藤的名家李敞和畫仕女見稱的虞銘都會出現,還有上官家的大公子上官尋……”

景淵揉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道:“不去。”

“可是凝霜公主適才派人來傳話,說是午膳過後便派馬車來接侯爺,說若是侯爺不去就要親自過府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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