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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宛?你真的是蘇宛?”

“哦,對了,嫂子,那天那個喝醉酒的客官生病了,沒地方去,我讓他看了大夫,在柴房裡歇了兩晚,他說今天結了賬就走。”孟三兒一邊搬凳子一邊說。

蘇宛顧不上這許多,只知道自己現在急切於逃離那人的視線,卻冷不防被一張椅子勾了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人臉色變了變,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扶她,她一手把他推開,看著他一身落魄形容憔悴,恨聲道: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請自重!”

“不會錯的,蘇宛,你就是蘇宛,你沒有死!”虞銘不管不顧地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入懷中,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喃喃道:“我的阿宛回來了,老天爺一定聽到了我許的願,我的阿宛她沒有死,她還活著……”

蘇宛一時間心亂如麻,用盡全力去推也推不開他,脖子忽然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落下,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的時候身子驀地一僵,正要開口時忽然聽到重重的“啪”的一聲,虞銘身子軟綿綿地倒下壓倒在她身上,抬眼一看,孟三兒手上拿著一張木凳子殺氣騰騰地站在虞銘身後,生氣的五官都要扭曲變形了。

“讓你調戲我嫂子!”他一手拖開昏迷的虞銘,對蘇宛道:

“嫂子別生氣,我這就把這忘恩負義不知好歹的瘋子扔出去餵狗!”

蘇宛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眼看著孟三兒就要把人拖出客棧大門,她站起來拍拍衣衫,嘆了一口氣道:

“罷了,三兒,這都是逃不過的命。僱輛馬車把他送回虞府,然後我們把客棧關了。”

“關了?”孟三兒愕然,“關了客棧我們該去哪裡?”

“回家。”蘇宛道,“回我的家,那裡也會是你的家。”

阿惟回到上官府,恰是仲春時節,院子裡的白桃花開了,燦爛似雪,清冷的不帶一絲喜氣。

她當日如何在白桃樹下見到顧桓,如何捉弄他欺負他,如何偷了母親的遺物幫他修琴,如此種種,一場大病後她真的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正在怔忡之際,身後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道:

“這樹是你母親當年親手種下的,我問她為何要種白色的桃花,她笑著說,一個女子的一生,不要輕易惹下相思債,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首先自己得是那一心一意的人。為著這句笑談,我守著這桃樹一守便是這麼多年,雖然她,再也不可能回到我身邊來,再看我一眼。”

阿惟心裡惻然,轉身看著身後的父親上官帙,輕聲道:“爹爹,阿惟沒有好好陪伴在爹爹身旁,是阿惟的錯。以後阿惟不會再任性妄為,定會侍奉左右,不再讓爹爹擔憂。”

上官帙伸手撫上枝頭的一朵白桃,笑了笑,道:“但願我的阿惟,是真的懂事了才好。”

阿惟默然不語,上官帙又說:“楊昭向德宗皇帝求娶我上官府的二小姐,你說為父是該答應還是該拒絕?”

阿惟驚訝了一瞬,神色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道:“女兒不嫁,誰也不嫁。”

“如果非嫁不可呢?皇上打算把你認作御妹,藉此兩國聯姻,保邊境安定。”

阿惟咬著唇,半響道:“爹爹不是不喜歡我嫁與楊昭的麼?”

“的確不喜。”上官帙道:“以前是因為不願你委身於一被圈禁的質子,現在是因為不願你嫁入帝王家。深宮重重,你笑也好,你哭也好,爹爹再也聽不到了。阿惟,富貴名利一如浮雲,我上官帙從未想過賣女求榮,只是當初委實傷了你的心,是爹爹的不對。”

“爹爹,”阿惟眼眶微紅,“我知道爹爹也是為了阿惟好……”

“有一事我懊悔多年,”上官帙感慨萬分道:“當日你偷了冰蠶絲去修好顧桓的琴,我不該責打於你,倘若不是你因此大病一場,病好後完全忘了所有的事,也不會單純天真得不可自拔地陷入對楊昭的迷戀中。”

“那是女兒一廂情願的痴戀,與往事無關,爹爹無須自責。”阿惟苦笑,“我早已經斷了對楊樹昭的念想,我不會嫁給他的。”

“如此便好。只是要推了這樁親事,須尋別的藉口。”上官帙道,“阿惟,從明天開始,你,便好好去相親吧。”

歡喜佛,薄倩賦 薄倖 2

三日後的中午,建業有名的食府又一居二樓靠東邊的最後一間雅間門被人老實不客氣地推開,上官尋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阿惟卻是笑眯眯地招呼自己的兄長,道:

“哥哥,這白玉蔥油雞果然味道很好,還有這清炒三絲,蟹黃豆腐都是又一居的招牌菜,你趕快坐下來試試。”

上官尋一掀衣袍坐下,道:“方才見著的那位你又不滿意人傢什麼了?前天上午見吏部侍郎家的公子,你嫌棄人家兄弟姐妹眾多要侍奉家翁又要持家管理諸多瑣碎事務;下午見平西將軍府的獨子,你挑剔人家孔府有力性格粗豪不夠細心體貼。昨天見新科三甲中的朱榜眼,頂頂斯文儒雅的一個人,不過就是嘴巴有些大笑起來過於爽朗,你偏說人家這樣的姓氏搭配這樣的嘴型簡直是絕配,惹得朱榜眼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女子總是愛俏朗君,這也就算了,可下午給你引見鴻臚寺我新來的同袍宋大人,家世背景樣貌才情無一不足,你竟然挑剔人家一身白衣穿得不夠出塵脫俗,還說什麼男生女相……”

“他就是男生女相啊,哥你沒見他一雙纖纖玉手,還學人撫琴呢,遮住臉的話別人鐵定以為不知是哪處勾欄新來的樂伎呢!”

“夠了你!”上官尋一拍桌子怒道:“你究竟還想不想盡快嫁人?!”

“想嫁,”阿惟咬著唇委屈地說:“但是不能亂嫁。”

“那剛才大理寺刑大人家的大公子呢?”上官尋咬牙切齒道:“該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不滿了吧!”

“沒有啊,好的很,他約我明日去遊湖,我應允了。”

春日暖陽融融,鳳池冰皮始解,池色乍明,岸邊綠柳婆娑,有風拂過時柔柔的柳梢像極了女子微彎的黛眉。

阿惟坐在一條小小的遊船船艙裡,坐在她對面的正是大理寺卿刑大人家的大公子,刑斌。

兩人中間隔著一張小小的茶几,几上擺放著幾樣點心和一壺茶。

“刑大人太小氣了吧,阿惟還以為你要帶我坐的是那種兩層高的遊船呢!”

“你不是早知道刑斌是一無業遊民,終日在市井街頭閒蕩!”刑斌笑道:“那樣的樓船專供風雅之士狎妓暢玩,極盡奢華歡娛之享樂,刑斌身家清白,父親兩袖清風,難有此等揮霍。”

“哦,”阿惟一臉的明白狀,喝了口茶又問:“那刑公子可曾考慮過昨日阿惟的提議?”

“上官姑娘出手如此大方,在下著實考慮了一整個晚上。”刑斌笑意更深,“只是在下不明白阿惟姑娘為何就挑中在下。”

“聽說刑公子為了杏春園的梁箏姑娘與家裡鬧翻了,可是當真?”阿惟道,“公子要是娶了阿惟,阿惟保證三月之後會把梁姑娘風風光光地迎進家門,納為公子的側室。只是公子要立下契約,我們只是假夫妻,成親後互不干涉,更不會有夫妻之實。三千兩銀子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公子你自立門戶了,怎麼樣,這樁不錯的買賣公子還是應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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