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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後,我跟錦屏說想到外面走走。

錦屏領著我,一邊走一邊對我說抄手遊廊外種著些什麼品種的花,還有湖裡的水蓮花開得如何的盛,我微笑著聽著她軟膩的聲音細細地講著,忽然一不小心腳一下子踏進個小水窪,鞋子都溼了,想來應該還沾滿了泥濘。錦屏輕呼一聲,正要領我回去,我搖搖頭,說:

“你回去拿鞋子,我到湖邊坐坐就好。”

錦屏於是往回走,我坐在湖邊的一塊太湖石上,靜靜地等她回來。可是一眨眼的功夫,雨竟然又下了起來,我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聽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卻沒有有雨點打在傘上的聲音,不由得訝然道:

“錦屏,你怎麼這麼快?”話音剛落,來不及等到一個回答,我唇邊的那絲笑容漸漸凝結,是啊,錦屏再快,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跑一個來回……

息陽 2

身子忽然被重重一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我整個兒向後墜去,跌入身後那不知道有多深的湖裡。夏天潮熱的氣息隨著湖水從四面八方充斥著我的感官,黑暗中無望的窒息感越來越重,彷彿連掙扎都是徒勞……

“你這是在幹什麼?”男子一裘青衫,潔淨雅緻,言語溫文。

朦朧中,腦中的影像交疊,素衣女子笑吟吟地把小竹凳放到他身前,站上去,說:

“你不是索要生辰禮物麼?”手臂自然地伸出,像是演練過千百遍一般抱住他,他下意識地想推開,她卻用了狠力,不容分說地咬住了他的唇……

頭,很痛,幾欲裂開,像置身於烈焰,被煎熬著,意識渙散。

“你為什麼要向她求親?”陌生女子的顫抖著聲音說,“她是你仇人之女!”

“所以,我死了,她也得陪葬,不是嗎?”那聲音冷酷得如同來自地獄。

我捂著心臟處,那裡疼痛得幾乎要裂開,我大聲地對著那身著青衫模糊的面容大喊:

“你是誰?告訴我,你究竟是誰?!”身影漸漸消失,然而那種痛楚漸漸變成心傷,我的淚放肆地流著,哭得聲嘶力竭。

“息陽,息陽……”赫連越嘶啞著聲音在我耳邊不斷地喊著我的名字,那個漫長的夢魘結束後,我倦得根本不願意睜開眼睛。

他終於遏制不住心慌和怒氣,霍然從床沿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忽然一手打落花架上的琉璃玉瓶,大怒道:

“三天三夜了,怎麼她還沒有醒?朕養你們這群太醫院的廢物做什麼?!人來,都拉出去砍了,明日張貼皇榜徵集天下名醫,朕就不相信沒有人能救醒息陽!”

簾外跪著的一群太醫噤若寒蟬,侍衛上前拉人時一個清脆帶著些尖利的女聲響起:

“且慢。國主何必把氣撒在這些庸醫身上?即使殺光了他們息陽也醒不來,國主寬宏仁愛,饒了他們就當作為息陽積福了,可好?”

赫連越沒作聲,太醫們連忙知機退下了。

“皇后可有辦法?”他冷冷地問。

皇后白芷,掌六宮鳳印。

“沒有辦法,臣妾救了她一回,烈火教的神獸蒼螈已被抽髓剜心,世上再無蒼螈。這回,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赫連越開始沉默,寂靜讓房間裡的氣氛驟降,空氣中有種無形的繃緊的張力,似乎壓迫著人的神經。

“那你來幹什麼?”他笑了,冷颼颼的,“來看她死了沒有?”

白芷應是變了臉色,因為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壓抑著怒氣和酸意,委屈地說:“國主何出此言?臣妾乃六宮之首,出於關心才來的息陽宮,若想她死一年前何必獻出神獸救她?只要袖手旁觀……”

一年前?她說她是一年前救的我?

“你會袖手旁觀嗎?她生命垂危懸於一線不正是你等待許久的良機?否則你的後位又是如何得到的?可笑的是,我以為,你想得到的僅僅是母儀天下的地位,沒想到你還是不願放過她!”

白芷的聲音終於憤怒起來:“國主憑什麼這樣冤枉臣妾?”

“冤枉了麼?”他咬牙切齒,“下了大雨,湖邊的腳印都被雨打得模糊分辨不清,可是行兇者匆忙中被竹籬鉤到了衣衫,遍查六宮,就只有你宮中的太監魏城衣衫破損了一塊,魏城裝成送午膳的太監混入息陽宮,你作何解釋?!”

“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陷害,國主如此聰明之人難道想不到?我白芷想殺一個人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魏城是玉坤宮的人,但不見得是我的人。”白芷一急,連臣妾二字都省了。

“對,他不是你的人。”赫連越走回我身邊,坐在床沿握起我的手,頭也不回地說:

“事件也不是你策劃的,你只不過,是樂見其成推波助瀾而矣,我的皇后。”

“你聽我說,我——”

“魏城,是銀綾夫人的表哥,那幅凌波美人圖,想必是自皇后那裡來的吧?朕記得,皇后隱約提過比較欣賞畫羅子的畫作。魏城入宮前與銀綾夫人有情,皇后不要對朕說,你對此一無所知!”

“你能記住我喜歡誰的畫,為什麼就獨獨記不住我是為了誰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她的聲音有些惶然悽切,“越,在你心裡,我算是什麼?為你復國違背烈火教教旨令教眾死傷過半,為救你所謂的心愛的女人獻出了教中神獸,你還是以為我圖的只是後宮之主位?這個女人早該死了,如要動手我何必等到今日?你不要忘了,她是別人的……”

白芷忽然噤了聲,赫連越的身形晃到了她面前,他盯著她,一瞬不瞬地,深潭似的黒眸中凝聚著風暴,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概你是想提醒我,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赫連越,還有一種人會為你保守秘密,那就是愛你的人。有時候連我自己都想恥笑自己,這樣卑微地守在最華麗的宮殿,你以為她什麼都忘了,就會愛上你嗎?”白芷略帶悲愴地大笑起來,“希望你明白的那一天,不會太晚。”

大概巫婆因妒忌而下的詛咒也不過如此吧。白芷離開的腳步響起,而赫連越還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

後來我醒過來時是半夜時分,息陽宮亂成一片,請太醫的去請太醫,稟告皇帝的也慌忙衝出宮門往皇后的玉坤宮而去,還有因為我一句“餓了”而忙著進御膳的太監七手八腳地忙碌著。

錦屏扶我坐起來,一迭聲地說已經派人請國主過來了。我示意她冷靜一點,問她:

“那日,是誰把我從湖裡救出來的?”聲音虛軟無力,可銀屏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連忙回答說:

“那是寶明宮明妃娘娘請回來說書的先生,恰好經過息陽宮,聽到娘娘的驚呼聲,及時將娘娘從湖裡救起來了。”

“明妃娘娘生辰時請了屹羅一位有名的說書先生來說一段書,不料各位娘娘聽了後深感有趣,所以一連幾天都請那位先生在息陽宮旁邊的芙蓉水榭說書呢。”蘭露丫頭碎嘴,說完後才想起我平日不喜聽這些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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