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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有一個沙發墊。

如此而已。沒有跡象表明這地方被一個吸毒者搶劫過,但她的直覺仍很敏銳,她馬上感到一種恐懼。她嗅到某種氣味,這氣味非常微弱,但肯定存在,有點兒像變質但還沒有腐爛的食品。不完全是這樣,但她只能想到這一步。她以前嗅到過這種氣味嗎?她認為嗅到過。

還有另一種氣味,雖然不是透過她的鼻子嗅到的。她立刻嗅到這種氣味。她和康涅狄克葉警察漢密爾頓會在這一點上達成一致的:壞的氣味。

她站在客廳外面,看著跌落的沙發墊,聽著收音機。她爬了三層樓都氣不喘心不跳,而這個無害的沙發墊卻使她肥胖的左胸下的心臟狂跳不已,使她的呼吸短暫急促。這兒有什麼東西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問題是如果她在這裡逗留,她會不會成為其中的一部分。

常識告訴她離開,趁著她還有機會時離開,常識非常有力。好奇心告訴她留下來窺看……而且它更有力。

她慢慢把頭探進客廳入口,先看她的右邊,那裡有一個假壁爐,兩扇對著L街的窗戶,沒有什麼別的了。她往左邊看,她的頭突然停止了移動,它實際上好像被鎖定在那個位置,她的眼睛瞪大了。

那被鎖定的凝視不超過三秒鐘,但她都覺得長的多。她看到了一切,直到最微不足道的細節;她的心拍下了所看到的一切,清晰鮮明,就像很快就要拍的那些犯罪現場照片一樣。

她看到咖啡桌上的兩瓶啤酒,一瓶空的,一瓶半空,瓶頸裡面僅有一圈泡沫。她看到菸灰缸,它彎曲的表面寫著“芝加哥度假勝地”字樣。她看到兩個菸頭,沒有過濾嘴,摁滅在白色的菸灰缸當中,雖然克勞森並不抽菸。她看到曾裝滿大頭針的小塑膠盒倒在酒瓶和菸灰缸之間。克勞森用這些大頭針往廚房記事板上訂東西,這些大頭針現在都散落在咖啡桌的玻璃面上。她看到有一些落到一本攤開的《大眾》雜誌上,那本雜誌上刊登著有關泰德·波蒙特/喬治·斯達克的報道。她可以看到波蒙特先生和太太在斯達克的墓碑上握手,雖然從這兒看是顛倒的。按照費裡德里克·克勞森所說,這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刊登的報道。相反,它將使他成為一個挺有錢的人。在這一點兒上他錯了,實際上,他似乎大錯特錯了。

她可以看到費裡德里克·克勞森,他已從大人物變成什麼也不是了,他坐在客廳兩把椅子中的一把上。他被綁在上面,赤身露體,衣服團成一團扔在咖啡桌下。她看到他兩股間血淋淋的洞。他的睪丸還在原來的地方,他的生殖器被塞在他的嘴裡。那兒有足夠的空間,因為兇手還割掉了克勞森的舌頭。舌頭被訂在牆上,大頭針深深地扎進粉紅色的肉中,以至她只能看到一個淡黃色的月形亮點,那是大頭針的頂部,她的心也無情的拍下這個細節。鮮血潤溼了下面的牆紙,形成一個扇形波紋。

兇手用另一顆淡綠色的大頭針把《大眾》雜誌文章的第二頁釘在克勞森赤裸裸的胸口上。她看不見麗茲·波蒙特的臉——它被克勞森的臉模糊了——但她能看到那女人的手,這手舉著一盤巧克力糖讓泰德微笑著檢查。她記得那張照片特別讓克勞森生氣。“多麼做作!”他喊到。“她壓根兒不喜歡烹飪——她在波蒙特第一本書出版後的一次採訪中這麼說的。”

被釘在牆上的舌頭上面,是用手指蘸著血寫的五個大字:

麻雀又起飛了

天哪,他心靈深處想。這就像一部喬治·斯達克小說……像阿歷克斯·馬辛做的事。

她身後傳來很輕的一聲碰撞聲。

杜娣尖叫著轉過身。馬辛向她走來,手裡拿著他可怕的剃刀,他閃亮的鋼刃現在蘸著費裡德里克·克勞森的血。他的臉全是扭曲的傷疤,全是諾妮·格麗菲絲在《馬辛的方式》結尾處用剃刀割破後留下,而且——

而且那裡根本沒有人。

門關上了,如此而已,就像門有時會自己關上一樣。

是這樣嗎?她內心深處在問……只是這次比較近,聲音大,驚慌急促。你上樓梯時它毫無疑問是虛掩著的,不是開得很大,但足以讓你看清它不是關著的。

現在她的眼睛回到咖啡桌上的啤酒瓶,,一瓶空的,一瓶半空,瓶頸裡面有一圈泡沫。兇手在她進來時是在門背後。如果她轉過頭,她肯定能看到他……那麼現在她也肯定死了。

當她站在這裡被克勞森五顏六色的遺體吸引住時,他若無其是的走出去,順手關上門。

她的兩腿突然沒有一點力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姿勢古怪,看上去像一個要領聖餐的姑娘。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在發瘋似的轉:哦,我不應該尖叫,他會回來,哦,我不應該尖叫,他會回來,哦,我不應該尖叫——

這時,她聽到他的聲響,他的大腳走在走廊地毯上,發出咚咚聲。後來她相信,該死的舒曼夫婦又把他們的聲響開大,她把底音樂器的咚咚聲錯當成腳步聲,但在那一瞬,她確信是阿歷克斯·馬辛他又回來了……一個如此專注而殘酷的人,甚至死亡都無法阻止他。

杜娣生平第一次暈過去。

不到三分鐘,她就甦醒過來。她的兩腿仍無法站起來,於是她爬過短短的公寓過道,來到門邊,披頭散髮。她想開啟門看看外面,但做不到。她關死鎖,插上門栓,把鐵棒插到鋼基座裡。做完這些事後,她背靠門坐著,大口大口喘氣,眼前一片模糊。她隱隱約約意識到她把自己同一具殘破的屍體鎖在一起,但那並不太糟。它一點兒也不糟,當你考慮到另一種選擇時。

她的力氣慢慢恢復過來,能夠站起來了。她轉過過道頂端的角落,走進廚房,電話在那兒。她竭力不去看克勞森的遺體,雖然這無濟於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得看到那心靈拍成的清晰可怕的照片。

她給警察打電話,當他們來到時,她卻不讓他們進來,直到一個警察把證件從門下塞進來。

“你妻子叫什麼名字?”她問那警察,他薄薄的證件寫著他叫查爾斯·F·圖梅。她的聲音尖銳、戰慄,和她平時的大不相同,她最親密的朋友們(如果她有的話)也會聽不出來。

“斯蒂芬妮,夫人。”門另一邊的聲音耐心的回答道。

“我可以往你的局裡打電話查的,你要知道!”她幾乎在尖叫了。

“我知道你可以,艾伯哈特太太,”那聲音回答說,“但是,如果你越快讓我們進來,你會感到越安全,你不這麼認為嗎?”

因為她仍很容易辨別的出警察的聲音,就像她能辨別壞的氣味一樣,她開了門,讓圖梅和他的同伴進來。他們一進來,杜娣做了件她以前從沒做過的事:她歇斯底里發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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