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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什麼意思,麗茲?”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假定我也在撒謊,不是嗎?”

龐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倆真正需要的唯一回答。

“泰德沒有撒謊。”

龐波點點頭:“我欣賞你的誠實——但既然你不能發誓說他沒離開過你一步,我不必指責你撒謊。我對此感到高興,你承認有那種可能,而且我認為你承認另一種選擇是非常不可信的。”

泰德靠在壁爐上,他的眼睛左右轉動,就像一個人在看網球賽。龐波警長所說的都在泰德預料之中,他很和氣地指出了泰德故事中的漏洞,和氣的超出一般,但泰德仍感到失望……幾乎是痛心。那種認為龐波會相信的預感是假的,就像一瓶說自己包治百病的藥是假的一樣。

“對,我承認你的話是對的。”麗茲平靜地說。

“至於泰德宣稱發生在他辦公室的事……沒有人親眼看到他失去知覺或寫下那些字。實際上,在考利前妻打電話之前,他沒有向你提起此事,對嗎?”

“對,他沒有。”

“所以……”他聳聳肩。

“我要問你一個問題,龐波。”

“說吧。”

“泰德為什麼要撒謊?他要達到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龐波坦率地看著她,“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瞥了泰德一眼,又轉回來看著麗茲,“他可能甚至不知道他在撒謊。我要說的非常明白:沒有一個警官會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的情況下接受這種事情,而強有力的證據現在又的確沒有。”

“泰德說的是真話。我理解你所說的一切,但我也非常想要你相信他說的是真話,非常想要你相信。你看,我和喬治·斯達克生活在一起,我瞭解隨著時間的流逝泰德對他的感覺。我要告訴你一些《大眾》雜誌沒有的事,在倒數第二本時,泰德已經開始要擺脫斯達克——”

“倒數第三本,”泰德從壁爐邊平靜地說。他非常渴望抽支菸,只渴望已經有點兒控制不住了,“在第一本之後我就開始這麼說。”

“好吧,倒數第三本。從雜之上的文章看,這好像是最近的事,那不是真的,那是我故意說的。如果費裡德里克·克勞森不來強迫我丈夫的話,我想泰德還會說要擺脫他,就像一個酒鬼或隱君子告訴他的家人和朋友他明天就戒……或後天……或大後天。”

“不對,”泰德說,“不完全是那樣。大致上對具體的細節上不準確。”

他停頓了一下,皺著眉全神貫注地想。龐波不得不承認他們並不是在撒謊,也不是為了某些古怪的原因而折騰他,他們並沒有努力說服他,或者說服他們自己,而只是說出事情的本來狀態……就像火災後人們試圖描述當時的情況一樣。

“瞧,”泰德終於開口了,“讓我們暫時別談失去知覺、麻雀和預兆性景象。如果你覺得必要的話,你可以跟我的醫生喬治·胡默談談身體症狀,也許我昨天拍的大腦照片回顯示出什麼古怪的東西,即使它們沒有,在我孩子時給我做手術的醫生可能還活著,他可以跟你談談病歷,他也許知道某些能解釋這一片混亂的東西。我現在記不起他的名字,但我確信我的病歷上有。但現在,所有這些超自然的瞎扯都無關緊要。”

泰德這麼說讓龐波吃了一驚……如果他故意偽造了那張字條並撒謊的話。喪失理智到那種程度的人,一定會認為字條是超自然現象的標誌,對此會大談特談,而泰德卻不願談,對嗎?龐波的頭開始疼起來。

“好吧。”他平靜地說,“如果‘超自然的瞎扯’無關緊要,那麼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喬治·斯達克是最重要的,”泰德說,並且想:“通往安德斯韋爾的鐵路,在那裡所有鐵路都終止了。”“想象以下某個陌生人進入你的家。你對此人總是有點兒害怕,就像吉姆·哈金斯總是有點兒害怕老海豹一樣——你讀過《金銀島》嗎?”

他點點頭。

“哎,那麼你明白我試圖表達的那種感覺。你害怕這傢伙,你一點兒也不喜歡他,但你讓他留下。你並不像《金銀島》中那樣開了一家旅館,但也許你認為他是你妻子的遠親,或諸如此類的人。你明白我的話嗎?”

龐波點點頭。

“最後某一天,這個壞蛋因為鹽罐堵了而把它砸到牆上,你對你妻子說,‘你那個白痴堂兄還要呆多久?’她看著你說,‘我的堂兄?我以為他是你的堂兄!’”

龐波忍不住笑了。

“但你就把這傢伙踢出門外嗎?”泰德繼續說道,“不。因為他已經在你家住了一段時間,雖然旁觀者會認為很荒唐,但他似乎有了……居住權,但那不是很重要的事。”

麗茲在點頭。她的眼睛有一種興奮、感激的表情,就像一個女人被告知了一個字,這個字整天都在舌間跳動卻說不出一樣。

“重要的事是你究竟有多怕他,”她說,“害怕如果你讓他滾蛋他會做什麼。”

“你說得對,”泰德說,“你想勇敢地讓他離開,不僅因為你擔心他可能是危險的,而且這涉及一個自尊問題。但是……你不斷拖延,你尋找拖延的理由,像天在下雨,如果你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讓他走,他可能更容易接受,或也許在你們都睡了一個好覺後讓他走,等等。你想了一千種拖延的理由。你發現,如果你覺得理由充分的話,你至少可以保留一點尊嚴,有一些自尊總比完全沒有好,有一些自尊也總比最終受到傷害或死了更好。”

“而且也許不止是你。”

麗茲又插話說,她的聲音從容愉快,就像一個婦女在談論園藝——什麼時候種玉米,或怎麼辨別西紅柿熟了可以收了。“他曾是個醜陋的、危險的人,當他……跟我們一起生活時……現在他是一個醜陋的、危險的人,有跡象表明,如果他有什麼變化,那就是變得更壞了。他是精神不健全的,但他卻認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非常合理的:找到那些密謀殺害他的人,然後一個一個地幹掉他們。”

“你說完了嗎?”

她吃驚地看著龐波,好像他的聲音把她從沉思中驚醒:“什麼?”

“你說完了沒有,你要說,我就讓你說完。”

她的鎮靜被打破。她深吸一口氣,兩隻手不安的插進頭髮:“你不相信,對嗎?一點兒不相信。”

“麗茲,”龐波說,“這都是……瞎扯,我很抱歉用這個詞,但考慮到目前情況,我認為它是最溫和的詞了。很快會有別的警察到這兒來,聯邦調查局的,因為這個人現在可以認為是一個跨州的逃犯,所以聯邦調查局會捲入其中。如果你告訴他們失去知覺和幽靈書寫這個故事,你會聽到尖刻的評論。如果你告訴我這些人被一個幽靈殺死,我也不會相信你。”泰德動了一下,但龐波舉起一隻手,他又平靜了,至少暫時平靜了。“我們並不是在談論幽靈,我們在談一個人。”

“你怎麼解釋我的描述呢?”泰德突然問,“我告訴你的,是我心目中喬治·斯達克的樣子。有些出自達爾文出版社的作者簡介,有些只是我頭腦中的產物。我從沒坐下來故意想象那傢伙,你知道——我只是幾年來形成了一種圖象,就像你每天早晨上班路上聽音樂節目,你對節目主持人形成了一種精神畫像。但大部分情況下,如果你恰巧遇到節目主持人,你常常被證明想錯了,我卻想對了,你怎麼解釋呢?”

“我解釋不了,”龐波說,“當然,除非你對那描述從何而來沒有說實話。”

“你知道我沒有撒謊。”

“別做那種假設,”龐波說,站起來走到火爐邊,用撥火棒不停地捅著堆在那兒的樺樹塊,“不是每個謊言都是自覺的。如果一個人說服自己相信他說的是實話,他甚至可以順利地透過測謊器,特德·邦迪就那麼做過。”

“嘿,”泰德喊道,“別那麼牽強附會,這很像指紋那件事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拿不出證據。順便問一下,指紋怎麼解釋呢?你把那考慮進去時,這不是至少證明我們在說實話嗎?”

龐波轉過身,突然對泰德生氣了……對他們倆。他覺得好像自己被逼得走投無路,而他們沒權利弄得這樣。他就像在一群相信地球是平的人中,唯一相信地球是圓的人。

“我無法解釋那件事……目前還不能,”他說,“但是,你願意告訴這傢伙——真的傢伙——到底來自何處,泰德。你是一夜之間造出他的嗎?他是從一個該死的麻雀蛋中跳出來的嗎?你在寫以他名字出版的書時看上去很像他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他怎麼產生的,”泰德疲倦地說,“你不認為如果我知道我會告訴你嗎?就我所知或所記,我在寫《馬辛的方式》、《牛津布魯斯》、《鯊魚肉餡餅》和《駛往巴比倫》時,我還是我。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一個獨立的人。當我以他名字寫作時,我覺得他是真的,就像我在寫作時我認為我所寫的故事是真的一樣。那就是說,我很認真地對待他們,但我並不相信他們……除非我……那麼……”

他停了一下,難為情地一笑。

“我一直在談寫作,”他說,“上百次講課,上千個班,但我從沒談過小說家的雙重現實——真實世界和稿子上的世界。我從沒想過這一點,現在我意識到……哎……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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