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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調查局的特工跳起來,好像被人捅了肛門一樣。

“嘿,泰德,這可不太好!”斯達克說,聽上去很委屈,“你認為我要傷害你嗎?見鬼,不!我在為你報復,朋友!我知道我必須那麼做。我知道你膽小如鼠,但我並不因此否定你,這世界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我究竟為什麼要向你報復呢?”

泰德的手指落到他額頭的白色傷疤上,使勁揉搓那裡,把面板都搓紅了。他發現自己在拼命把握住他自己,把握住他自己的基本存在。

“他在撒謊,我知道為什麼,他知道我知道,他知道這沒關係,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我。他知道警察會覺得古怪,他知道他們在偷聽,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他也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那使他安全。他們相信他是個心理變態者,他們只是以為他是喬治·斯達克,因為那是他們不得不那樣想的。所有其它的想法都有悖於他們所學到的一切,世界上的所有指紋都不會改變那一切。他知道如果他暗示他不是喬治·斯達克,如果他暗示他終於罷手了,他們會鬆懈下來,他們不會馬上取消警察保護……但他能使警察提前取消保護。”

“你知道埋葬你是誰的主意,那是我的主意。”

“不,不!”斯達克輕鬆地說,“你被引入歧途,如此而已。當那個狗屁克勞森出現時,他把你嚇壞了——就那麼回事。然後你打電話給那個自稱文學經紀人的猴子,他給了你一些實在差勁的建議。泰德,這就像誰把一堆大糞放到你的餐桌上,你打電話問你信任的人該怎麼辦,有一個人說,‘沒關係,把豬肉湯澆到上面就行了。在寒冷的晚上,豬肉湯和大糞放在一起嚐起來好極了。’你從來不是自願做的,我知道,夥計。”

“這是個該死的謊言而且你也知道!”

突然他意識到這一切是多麼狡猾,斯達克是多麼瞭解和他打交道的人。“他出現得恰是時候,他出來說他不是喬治·斯達克,當他這麼說時他們會相信他,他們會聽現在正在地下室轉的磁帶,他們會相信所說的一切,龐波和所有其他人。因為那不僅是他們相信的,那是他們已經相信的。”

“我決不是在撒謊,”斯達克冷靜地、幾乎是和氣地說,“我將不再打擾你了,泰德,但在我離開前讓我給你至少一個忠告,也許對你有好處。你別認為我是喬治·斯達克,那是我造成的錯誤,我不得不去殺掉一大堆人以使我的腦袋又清醒過來。”

泰德聽到這話,一下子驚呆了。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他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覺得自己脫離了自己的肉體,同時,對那個人的大膽感到驚訝。

他想起和阿蘭·龐波沒有結果的談話,再一次想知道當他虛構出斯達克時他是誰,斯達克開始對他只是另一個故事。究竟哪裡是可信的界限?他是不是由於失去了這界限而創造出一個怪物?還是有其他未知的因素,這因素他看不見,卻只能在那些幽靈般的鳥叫聲中聽到?

“我不知道,”斯達克笑著說,“我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也許真像他們那麼瘋狂。”

“啊好,很好,讓警察到一個瘋人院去尋找一個高個、寬肩的金髮男人,那不會使警察的注意力全部移開,但它將開個頭,不是嗎?”

泰德緊緊抓住電話,他的頭由於憤怒而使勁顫動。

“但我一點兒也不遺憾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太愛那些書了,泰德。當我在……那兒……在瘋人院時……我認為它們是使我保持精神健全的惟一東西。你知道嗎?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我現在確知我是誰,這很了不起。我相信你能把我所做的稱為精神治療,但我認為到此為止了,你說呢?”

“別撒謊,他媽的!”泰德吼道。

“我們可以討論這個問題,”斯達克說,“我們可以徹底討論,但這需要時間。我猜警察告訴你拖住我別掛電話,是嗎?”

“不,他們不需要你不掛電話,我也知道這一點。”

“代向你可愛的妻子問好,”斯達克幾乎是帶點兒尊重地說,“照顧好你的孩子們,你自己別緊張,泰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鳥怎麼樣?”泰德突然問,“你聽到鳥叫了嗎,喬治?”

電話線上突然一片寂靜。泰德可以感到斯達克的驚訝……在他們的談話中第一次好像有什麼東西偏離了喬治·斯達克精心準備的劇本。他並不知道為什麼,但似乎他的神經末梢擁有某些神秘的理解力,這是他的另一半沒有的。他感到片刻的勝利,就像一個業餘拳擊手擊中麥克·泰森時所感到的那樣。

“喬治——你聽到鳥叫了嗎?”

屋裡惟一的聲音是壁爐上方鐘的滴答聲,麗茲和聯邦調查局特工在盯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夥計,”斯達克慢慢地說,“你能——”

“不,”泰德說,狂笑起來,手指不停地揉搓額頭上像一個問號一樣的白色小疤痕,“不,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是嗎?好吧,你聽我說,喬治。我聽到鳥叫,我還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意思……但我會知道的,當我知道的時候……”

話到這裡就停住了。當他知道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他不知道。

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慢慢地強調說,顯得深思熟慮:“不管你在說什麼,泰德,它都無關緊要。因為現在已經結束了。”

咔嚓一聲,斯達克掛上電話。泰德幾乎感覺到沿著電話線,他被從西馬薩諸塞那個神秘的會面猛地拉回來,拉回的速度不是音速或光速,而是思想的速度,他被重重地扔回他的肉體,又是一個人了。

天哪。

他扔下話筒,它斜著砸在話筒架上。他兩腿僵硬地轉過身,懶得把它放好。

大衛從一個方向,萬斯從另一個方向衝進房間。

“它運轉得好極了!”萬斯喊道,聯邦調查局的兩個特工又嚇了一跳,馬羅叫了一聲,像漫畫中女人發現老鼠時發出的叫聲一樣。泰德努力想象這兩人面對一幫恐怖分子或持槍搶銀行的匪徒時會是什麼樣子,但他想象不出來。也許我只是太累了,他想。

兩個技術員笨拙地跳跳,互相拍拍對方的背,又一起跑向通訊車。

“是他,”泰德對麗茲說,“他說他不是,但的確是他。”

她走過來緊緊抱住他,他需要這擁抱——直到她這麼做時他才知道自己多麼需要這擁抱。

“我知道。”她在他耳邊低聲說,他把臉放進她的頭髮中,閉上眼睛。

喊叫聲驚醒了雙胞胎,他們倆在樓上大聲地哭起來。麗茲上去照顧他們,泰德開始跟在她身後,然後又回來把電話筒放回原處。它立即響起來,是阿蘭·龐波打來的。他在見胡默醫生前去奧羅諾警察局喝杯咖啡,在那裡聽到技術員大衛報告的打電話新聞和初步追蹤結果。龐波聽上去非常興奮、。

“我們還沒完全追蹤到,但我們知道它是紐約市,區號212,”他說,“五分鐘後我們能追蹤到打電話地點。”

“是他,”泰德重複說,“是斯達克。他說他不是,但就是他。必須派人查一下他提到的姑娘,姑娘名字可能是達拉·蓋茨。”

“從有壞鼻子傳統瓦薩爾來的放蕩女人?”

“對。”泰德說,雖然他懷疑達拉·蓋茨會不會再為他的鼻子擔心了。他感到非常厭倦。

“我會把名字通知紐約警察局。你怎麼樣,泰德?”

“我很好。”

“麗茲呢?”

“現在別跟我客套,好嗎?你聽到我的話嗎?是他。不管他說什麼,是他。”

“好吧……幹嗎我們不等等看追蹤的結果如何呢?”

他的聲音中有某種東西是泰德以前沒聽到過的,不是不信任,而是難為情。這一點在警長的聲音中太明顯了,泰德想無視都辦不到。它是一種特別的難為情,就像某個人太愚蠢或太麻木了自己沒有意識到,你為他感到難為情一樣。泰德對此既覺得有趣又有些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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