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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蘭·龐波接到兩個電話,使他又回到事情的核心問題上。第一個電話是剛過三點打來的,那時泰德正在加油站給大眾汽車加油,而龐波自己正準備出去喝杯咖啡。

舍拉·布里阿姆從排程室探出頭來喊道:“龐波?有你付費電話——你知道一個叫胡夫·布里查德的人嗎?”

龐波猛地轉過身:“知道!接進來!”

他跑回辦公室,抓起電話,正好聽到舍拉說同意付費。“布里查德醫生?布里查德醫生,是你嗎?”

“是我。”聲音很清晰,但龐波有點兒懷疑——這個人聽上去不像七十歲,也許有四十歲,但不像七十歲。

“你是那位曾在新澤西州伯根菲爾德行醫的胡夫·布里查德醫生嗎?”

“伯根菲爾德,特納弗萊,哈肯賽克,恩格爾伍德……一直到帕特林,我都在那些地方行過醫。你是一直在找我的龐波警長嗎?我和我妻子一直在外面,剛回來,我渾身疼痛。”

“啊,我很抱歉。我要感謝你打來電話,醫生,你的聲音比我想象的年輕得多。”

“那很好,”布里查德說,“不過你應該看看我的其餘部分,我看上去像兩條腿走路的鱷魚。我能為你做什麼?”

龐波已經考慮過了,決定小心從事。現在他把電話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靠在椅子上,往牆上比劃動物影子。

“我在調查這裡發生的一樁謀殺案,”他說,“死者是本地人,名叫豪默·加馬齊。謀殺可能牽涉到一位證人,情況很微妙,布里查德醫生。原因有兩個:首先,他很出名,其次,他的一些症狀你很熟悉。因為二十八年前你給他做過手術,他得過腦瘤。我擔心如果腦瘤復發,他的證詞可能很不可信——”

“泰德·波蒙特,”布里查德立刻打斷他的話說,“不管他有什麼症狀,我都懷疑是原來那個腦瘤的復發。”

“你怎麼知道是波蒙特?”

“因為1960年我救過他的命,”布里查德說。接著又不自覺地傲慢地補充道:“要不是我,他一本書都寫不成,因為他十二歲前就會死去。自從他第一本書差點兒獲全國圖書獎後我就一直關注著他的創作。我看了一眼書封上的照片,就確信是同一個人。臉變了,但眼睛還一樣,那是異乎尋常的眼睛,我應該稱之為夢幻的眼睛。當然,我知道他住在緬因州,因為《大眾》雜誌上最近登了篇文章,剛好在我休假前登的。”

他停了一下,然後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驚人的話,龐波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你說他目擊了一樁謀殺案?你肯定你沒有懷疑是他本人乾的?”

“哦……我……”

“我只不過是猜測,”布里查德繼續說,“因為腦瘤患者經常做出奇怪的事情,奇怪的程度與患者的智力成正比。但那孩子根本沒有腦瘤——至少不是通常意義上的腦瘤。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病例,極其異常。1960年以來,我只讀到過三個同樣的病例——兩個是我退休後讀到的。他做過標準的神經檢查嗎?”

“做過。”

“結果呢?”

“很正常。”

“我不感到驚訝。”布里查德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並沒有對我全部說實話,年輕人,是嗎?”

龐波停止做影子動物,從椅子中坐起來:“對,我猜是的。但是我很想知道你說他沒有‘通常意義上的腦瘤’是什麼意思。我很清楚醫生替病人保密的規定,而且我不知道你是否能信任一位透過電話初次與你交談的人,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站在泰德一邊的,我確信泰德也願意你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我沒有時間讓泰德給你打電話表示同意,醫生——我現在就要知道。”

龐波驚訝的發現這是真的——或他相信這是真的。他開始感到一陣緊張,感到要發生什麼事,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很快就會知道。

“我可以把病例告訴你,”布里查德鎮靜地說,“我曾多次考慮與波蒙特聯絡,至少把他手術後醫院發生的事告訴他,我覺得他會感興趣的。”

“發生什麼事?”

“我會告訴你的,我向你保證。我沒有告訴他父母手術發現了什麼,因為這無關緊要,而且我不想再跟他們打交道,特別不想跟他父親。那傢伙應該在一個洞穴中,終生與野獸為伍。那時我決定只告訴他們他們想聽的,儘可能地擺脫他們。當然,時間是一個原因。醫生與病人失去了聯絡。當赫爾佳給我看他的第一本書時,我曾想寫信給他,後來又想過幾次,但我也感到他可能不相信我……或不在乎……或他可能認為我是個瘋子。我不認識一個名人,但我同情他們——我懷疑他們過著小心謹慎、支離破碎、擔驚受怕的生活。讓過去的事情過去吧,這似乎更容易。所以到現在我都沒跟他聯絡。就像我孫子們常說的,這是一個幻覺。”

“泰德哪兒不舒服?為什麼他來找你?”

“眩暈、頭痛、幻想聲音,最後還有……”

“幻想聲音?”

“對——但你應該聽我說完,警長。”龐波再次在他的聲音中聽出那種不自覺的傲慢。

“好吧。”

“最後還有發作。所有這些都是由腦前葉的一小塊東西引起的。我們動了手術,認為那是個腦瘤。但那腦瘤結果卻證明是泰德·波蒙特的孿生兄弟。”

“什麼!”

“這是真的,”布里查德說,聽上去龐波的震驚讓他很高興。“這並非很異常——雙胞胎經常在子宮中吞併,有時吞併不很徹底——但這次位置很異常,外來組織生長速度之快也很異常。這種組織一般是靜止的。我相信泰德的問題是發育過早引起的。”

“等等,”龐波說,“等一下。”龐波曾在書上讀到過“心靈震動”的說法,但這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你是在告訴我說泰德是個雙胞胎,但他……他不知怎麼……吃掉了他的兄弟?”

“或姐妹,”布里查德說,“但我懷疑他是個兄弟,因為吞併在異卵雙生中很罕見。那是基於統計頻率,而不是牢不可破的事實,但我相信是這樣。既然同卵的總是同性,那麼對你問題的答案就是肯定的。我相信泰德·波蒙特在他母親子宮內吃掉了他的兄弟。”

“天哪!”龐波低聲說,他一生中從沒聽過如此可怕——或如此奇異——的事情。

“你聽上去很厭惡,”布里查德醫生高興地說,“但根本不必這樣,你應該把它放到具體的背景下考慮。我們並不是在談論該隱用石頭砸死亞伯。這並不是謀殺,只不過是我們並不理解的某種生物規則在起作用,也許是一個不好的訊號,由母親內分泌系統中的某種東西引發的。準確地說,我們甚至並未談到胎兒,吞併時,波蒙特夫人子宮內有兩團組織,可能連像人都談不上,不妨稱為活的兩棲動物。其中較大較強的一個超弱的那個壓過去,把它裹住……融為一體。”

“聽上去像他媽的蟲子。”龐波低聲說。

“是嗎?有點兒像。不管怎麼說,這次吞併不完全,被吞併的孿生胎兒完整地保留了一塊。這塊異物——我想不出其它稱呼——和泰德·波蒙特的腦組織纏在一起。由於某種原因,在孩子十一歲後,這異物活躍起來,開始長大,腦中容納不下了。因此,需要像切除一個毒瘤一樣割掉它,我們就這麼做了,非常成功。”

“像一個毒瘤?”龐波說,他既感到厭惡,又覺得著迷。

各種念頭從他腦中掠過。這是些陰暗的念頭,就像廢棄教堂頂上的蝙蝠一樣陰暗。只有一個念頭是連貫的:“他是兩個人——他一直是兩個人。任何靠創作為生的男人或女人都必須這樣。一個活在正常的世界上……另一個創造世界。他們是兩個人。至少總是兩個人。”

“無論如何我都會記住這個異常的病例,”布里查德說,“這本身並不異常,腦瘤或癲癇病人常有這種情況,這被稱作感覺先兆症。但手術後不久,真發生了一起奇怪的飛鳥事件。伯根菲爾德醫院遭到了麻雀的襲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聽起來很荒唐,對嗎?”布里查德聽上去很得意,“如果不是有案可查,我根本就不會提起它。伯根菲爾德《信使報》甚至在頭版予以報道,並附有照片。1960年10月28日下午剛過兩點,一大群麻雀飛進醫院的兩側,那邊當時是特護病房,泰德手術後當然被送到那裡。”

“許多窗戶都被打碎了,事後維修工清除了三百隻死麻雀。《信使報》的文章引用了一位鳥類學家的話,我記得他指出大樓兩側全是玻璃窗,因此判斷麻雀可能被玻璃上反射的太陽光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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