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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總有旁的親戚吧,怎麼五年了也沒得信?”金掌櫃隨口問。

張歆有些為難地笑笑:“表舅不大與親戚來往,也就對我爹我娘還親近些。若是謀得好差事,不到衣錦還鄉那日,更不會告訴旁的親戚。”

黃氏夫妻倆的性格是有些清高孤拐,住了七八年,直到搬走,同鄰居們都不大往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金掌櫃轉而關心這個孤身帶著孩子的少婦:“你可有家人同行?在南京可還有別的親戚?”

張歆遲疑地掏出路引:“表舅一家搬走,我在南京再無去處。倘若掌櫃不嫌我身帶不祥,我想暫先住下,歇息幾日再作打算,看能不能尋到表舅的朋友,告訴表舅舅母現在何處。”

金掌櫃拿過一看,路引上寫明“夫死子幼,孤苦無依,往南京尋親”,再看她一身深藍布衣,拿下維帽,露出頭上一根銀簪子,鬢邊一朵小白花,再看她懷中不知世事,含著手指頭東張西望的幼兒,悠然深起一股同情憐惜:“孩子多大了?”

“九個月了。他爹是去年三月裡出的事。”

還是遺腹子。金掌櫃更加心軟:“住下吧。出門在外,不容易!進門是客,我們這裡沒那麼多講究。”

張歆連忙道謝,又求金掌櫃不要洩漏她是寡婦:“不瞞掌櫃,怕惹麻煩,這一路我多數時做男子裝束。今日下船,想著要見表舅舅母,怕長輩怪罪,方才換回女裝。”

金掌櫃細細打量她兩眼,看出她是有意往醜裡裝扮過了,心中暗道,這般容貌,若不是帶個孩子,男裝一樣惹麻煩。體諒她的難處,一口答應,親自引她去最後面,安靜少有客人進出的套間,交待年長老成的夥計。

夥計送了茶水熱水進來,又問了張歆晚飯吃什麼,幾時開飯,就退了出去。

張歆笑著抱住小強,狠狠地親了一口:“還好,初戰告捷!”

多虧了黃芪!黃芪的祖父原是常家在南京的總管,如今退休,她大伯接了總管的位置。黃芪是在南京出生長到八歲去的揚州,原先就住在這附近。

從黃芪口中,張歆知道了這個平安客棧,知道了這位急公好義的金掌櫃,知道了不大與鄰居來往的黃家。黃家兩個女兒同黃芪差不多大,黃芪小時候不時去黃家玩耍,知道黃奶奶不與鄰居往來,不是因為孤傲,而是天性沉默,又不適應南方的生活,聽不懂南京話。黃家搬走,失去兩個童年好友的訊息,黃芪一直耿耿於懷。

至於那個路引,是她自己比照王氏一家的路引,偽造的。所謂路引不過是一個加了印章的紙條,一點防偽措施也沒有。字跡是否潦草,印章是否清晰,還同開出路引的單位的等級與經辦人的文化水平有關。玉婕是能把王冕的墨梅圖繡到絲絹上去的,張歆沒有她那份耐心和仔細,也繼承了大部分的技藝,仿造這麼一份路引,不在話下。

這時代,認字寫字的人就不多,需要路引的人更不多。路引又不是什麼值錢難得東西,有這個摹仿能力的人,又有幾個需要這麼幹?見多識廣的金掌櫃大概壓根就沒想到路引有可能造假。

張歆一點不瞭解這個時代的北京和周邊,直接用了王家原來的地址。路過還好,如果在一個地方常住,日子久了,萬一遇上個京城“老鄉”,聊起這個時候的北京,兩句話就得露餡。

南京是南下的第一站,離開揚州,邁出的第一步,是試驗,是熱身,也想在此弄一個新身份。

大隱隱於市,明朝最大的城市,就是北京和南京。北京沒機會了解,好好了解一下南京,爭取做個“南京人”。

作者有話要說:母親節就要到了,祝母親們快樂幸福!

機遇

既在金掌櫃那裡報備過,張歆就不時男裝出門,帶著小強在南京城裡遊逛。

起初,金掌櫃和夥計有些側目懷疑,忍不住出言試探。

張歆大大方方承認:“南京是我朝開國之都,繁華富庶,人傑地靈。往日就常聽人說起,好容易來了這裡,自然要四處看看,長點見識。下一回,誰知道何年何月還能再來呢?”反過來向他們打聽南京的名勝傳說,風俗習慣,名人軼事。

話題展開,金掌櫃等人發現張歆博聞廣記,涉獵多方,方知遇上才女,不由肅然起敬。

張歆淡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前世不修,生為女兒身,鎖足閨中,讀些雜書打發光陰罷了。此番遭遇家變,顛沛流離,千里跋涉,卻是總算能親眼看一看著人世間,也是老天垂憐,不肯叫我沉淪。”

金掌櫃自此再不以普通女子視之,背地裡對那夥計說:“這位,可惜是個女人,否則也是個人物!”

張歆在南京城裡東走西逛,幾次走過常家的鋪子,心裡都有點異樣的感覺,忍不住會想:“倘若此時走進去,亮出常家家主令牌,那些人會是什麼樣表情?”

想想而已,非不得已,張歆不會那麼做。

那枚令牌,雖不起眼,卻壓在玉婕最珍貴的那一匣首飾最底下,很是讓張歆費神猜想了一陣。不知道是否涉及玉婕的秘密,還不敢問。直到那一日段世昌,連同常正鳴和常府大總管,一起過來,讓她請出家主令牌在一份文書上蓋印,她才知道那是掌握著常氏產業的家主令牌。

這令牌,日常不是非要不可。沒有令牌,現有的產業都能照常經營,年末出席收入會按比例上繳現任家主和宗長,就連總管也有一套更迭替換的章程。然而,出賣常氏房屋土地,關閉或者新開商鋪,任免各地總管,卻非得蓋了家主印章才能生效。沒有令牌,就算得了家主之位,也只能享受產業的收入,不能真正得到那些產業。

張歆對設計這個令牌,制定這一套規矩的常家祖先萬分敬仰。不知是怎樣的人物,能在這時代就想出這樣的法子,把所有權和管理權,產權和受益權分開。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卻已在客觀上保證了家族正統的傳承,減少了財產的爭奪。先前,常家老夫人能夠掌控大局,保住常爍的唯一繼承權,而後,常爍能夠讓女兒承繼家業,招婿上門,最後,玉娥能夠在臨終順利地將常正鳴立為常爍嗣子,都是令牌在手的緣故吧!

張歆聽說這位祖先是個金石高手。保護著常氏產業的不僅是這一枚印,而是一整套印章。各地大總管手中都有一枚令牌,分別與家主印有相同和不同之處,印記和在一處,能形成不同的圖案。這些令牌印章很少使用,有關圖案放大了掛在常氏祠堂,卻是常氏每一個成年男子都看熟了,會辨認的。還不曾有人試圖偽造過。

玉娥把這樣一件東西託給了玉婕,是怕常正鳴年幼單純,為人所乘,是不放心段世昌,怕他終有一日起意吞併常家。

離開段府,脫開玉婕這個角色,每每想到常玉娥段世昌這對夫妻,張歆總覺得有很多感觸想法,卻無話可說。

擺平對手,在鹽幫獨大,段世昌的實力已經超過常氏。張歆相信段世昌沒有貪圖常氏財產的意思,卻也不敢留下令牌。後世那些貪汙瀆職的,有多少是一開始就那麼打算,有多少是因為方便,一點點膨脹起私心私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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