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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史密斯太太。”莎拉麻木地說。

“晚安、莎拉。”赫伯說。他鑽進汽車,發動起來,從停車場往州公路。莎拉意識到她沒有問他們在哪兒住宿。她猜他們自己可能也不知道。

她轉身向自己的車走去。

風吹得她腳下的樹葉嘩嘩作響。她坐進汽車駕駛座上。她突然確信她將失去他,恐懼和孤獨襲上心頭,她開始發抖。

隨後的幾星期,克利維斯·米爾斯中學的學生表現出極大的關注和同情。赫伯·史密斯後來告訴她,約翰尼收到了三百多張信片。幾乎所有的明信片都說他們希望約翰尼很快恢復健康。維拉逐一回復,在每一張回箋中都寫上“感謝”二字,並附上一(聖經》中的詩句。

莎拉課堂上再沒有不守紀律的情況了。以前,她覺得學生不歡她,現在則發生了180度的變化。她漸漸地意識到學生們把當作一場悲劇的女主角,她是吏密斯先生失去的愛人,事故發後的那個星期三,她沒有課,正坐在教師辦公室,她突然意識這一點,大笑起來,接著又失聲痛哭,在她控制住自己之前,把自己嚇壞了。晚上,她總是不斷夢見約翰尼——約翰尼戴著聖節傑克爾和海德假面具,約翰尼站在命運輪邊,某個幽靈似聲音在吟唱道:“夥計,我喜歡看到這傢伙被打敗。”反反覆覆吟唱。約翰尼說:“現在沒事兒了,莎拉,一切都好了。然後走進屋,眉毛以上的腦袋都沒有了。

赫伯和維拉·史密斯在班戈爾旅館住了一個星期,莎拉每天下午都去醫院看他們。他們耐心地等著什麼事發生,什麼也沒有發生。約翰躺在六樓的特別護理室,周圍是一大批維持生命的儀器,靠一個機器幫助呼吸。斯特勞斯醫生越來越不抱希望。車禍發生後的星期五,赫伯打電話給莎拉,告訴她他和維拉要回家

“她不想回家,”他說,“但我會說服她的。”

“她沒事兒吧?”莎拉問。

接著是一陣很長的沉默,莎拉以為自己問得太冒失了。然後赫伯說:“找不知道,也許我知道,只是不願直說罷了。她總是很信教的,做了手術後這種信仰更強烈了,她做過子宮切除手術。現在這鐘情況越來越糟,她總是談論世界的末日,把約翰尼的車禍和失魂聯絡在一起。在善惡大決戰之前,上帝要把所有信徒的肉體帶上天堂。”

莎拉想她曾見過一輛汽車保險桿上貼的標語:“如果今天是失魂日,某個要人來掌握我的方向盤吧!”“對,我知道這種說法。”她說。

“啊,”赫伯很不自在地說,“跟她通訊的一些團體……相信上帝將乘著飛碟來拯救信徒,用飛碟把他們都帶上天堂……這些……宗教團體證明,至少是向他們自己證明,天堂是在獵戶星座。不,別問我他們是怎麼證明的,維拉能告訴你。這些……啊,維拉,這些讓我很難堪。”

“這是很自然的。”

赫伯的聲音提高了一點。“但她還能分辨出什麼是真實的,什麼不是,她需要時間調整,所以我告訴她,她在家和在這兒是一樣的。”我……”他停了一下,聽上去很難為情,然後清清嗓子,繼續說。“我必須回去工作,我簽了合同……”

“當然,”她停了一下,“保險怎麼樣?我的意思是,這非常昂貴……”現在輪到她難為情了。

“我跟皮爾森先生談過,他是你們中學的校長助理,”赫伯說,“約翰尼加入了藍十字組織,但沒有加入新的大醫藥組織。藍十字將承擔一部分醫療費。維拉和我有些積蓄。”

莎拉的心沉了下來。維拉和我有些積蓄。誰有那麼多積蓄,能承受得了每天兩百元的醫療費呢?而且最後又有什麼意義呢?為了讓約翰尼像一個沒有感覺的動物一樣活著,透過一根管子排尿,而他的父母卻因此而破產?為了讓他的母親因此而發瘋?她感到眼淚從她面頰流了下來,她第一次——但不是最後一次一次希望約翰尼安靜地死去,她內心深處感到這念頭很可怕,但卻驅之不去。

“我希望你們一一切都好。”莎拉說。

“我知道,莎拉,我們希望你一切都好。你會寫信嗎?”

“我會的。”

“有時間就來看看我們。我們離得並不遠。”他停了一下。“我覺得約翰尼選中你是很有眼光的。你們過去是很認真的,對嗎?

“對。”莎拉說,眼淚仍不停地流下,但她聽出赫伯所用的過去時。“過去是。”

“再見,寶貝。”

“再見,赫伯。”

她掛上電話,等了一兩秒鐘,然後往醫院打電話問約翰尼的情況。沒什麼變化。她向特別護理室的護士道了謝,無目的地在屋裡走來走去。

還有一疊新生作業要批改。她泡了杯茶,坐下改起來。從這一刻起,莎拉·布萊克奈爾又開始過她自己沒有約翰尼的生活了。

殺手很光滑。

他坐在鎮公園的一條長凳上,靠近音樂臺,抽著一很萬寶路煙,哼著甲殼蟲樂隊白金唱片中的一首歌……“你不知道你多麼幸運,孩子,又回到了俄國……”

他還不是一個殺手,還沒有真正成為一個殺手。但殺人這種窄在他大腦中已經醞釀了很久了,這種衝動一直很強烈。這很不錯,他對此很樂觀,時間很合適,他不用擔心被抓住,他不用擔心衣服夾子。因為他很光滑。

天上開始下小雪了。這是1970年11月12日,在這個中等規模的緬因鎮東北方160英里處,約翰·史密斯仍昏迷不醒。

殺手仔細掃“量著公園,到羅克堡來旅遊的人喜歡稱之為鎮公共土地。但現在沒有旅遊者。公園在夏天是綠油油的,現在則一片枯萎,死氣沉沉的。它在等著冬天把它蓋起來。棒球場本壘後方的鐵絲網高高聳起,後面是蒼白的天空。音樂臺需要重新油漆一遍了。

這是一個壓抑的場景,但殺手並不感到壓抑,他高興得快發瘋了,他的腳尖想踢,他的手指想抓。這次可躲不開了。

他用靴子的後跟踩滅菸頭,馬上又點著了一根。他瞥了一眼手錶,下午三點零二分,他坐著吸菸。兩個男孩穿過公園,邊走邊踢著一隻足球,但他們沒有看到殺手,因為長凳在地面的凹陷處。他猜天氣暖和的時候,這是那些狗男女晚上亂搞的地方。他知道那些狗男女和他們做的事。他母親告訴過他,而且他也看見過他們。

一想起他母親,他臉上的微笑暗淡了一些。他記得七歲時,有一次她不敲門……她從不敲門——就徑直走進他的房間,發現他在玩弄自己的生殖器。她差點兒氣瘋了。他試圖告訴她這不算什麼,不算什麼壞事。他什麼都沒做,它自己就直起來了,這跟他一點兒都沒關係。他只不過坐在那裡,前後擺動它。這其實並不好玩,有點兒乏味。但他的母親還是氣得發瘋。

你要成為那些亂搞的狗男女嗎?她衝他尖叫道。他甚至不知道亂搞到底是什麼意思,雖然他聽別的孩子說過。你要成為那些亂搞的狗男女之一得那些髒病嗎?你想讓它流膿嗎?你想讓它變黑嗎?你想讓它爛掉嗎?哼!哼!哼!

她開始前後搖他,他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那時她是個高大強壯的女人,他那時還不是殺手,還不光滑,他是嚇壞了的孩子,他的生殖器耷拉了下來,想要縮回體內。

她用一個衣服夾子夾了生殖器兩小時,這樣他就會知道那些疾病是什麼感覺了。

那種疼痛是難以忍受的。

雪花飄過。他把他母親的形象從她大腦中抹去,當他感覺良好時,很容易做到這一點,而當他感到壓抑時,就難以做到這一點。

現在,他的生殖器挺起了。

他瞥了一眼手錶:二點零七分。他扔下點著的香菸。有人來了,他認出她。是愛爾瑪,對面咖啡屋的愛爾瑪·弗萊徹特。剛剛下班,他認識愛爾瑪,他曾和她約會過一兩次,玩得很不錯。帶她去舞廳玩過,她舞跳得很好。這些小淫婦一般都跳得不錯。他很高興是愛爾瑪來了。

她一個人。

回到美國,回到俄國一一一

“愛爾瑪!”他喊著,揮揮手。她吃了一驚,向四周望望,看到了他,她微微一笑,向他坐著的長凳走來,說你好,並叫他的名字。他微笑著站起來。他並不擔心有誰會過來,他是捉不到的。他是超人。

“為什麼你穿著那個?”她看著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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