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芬·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4章,惡月之子,斯蒂芬·金,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尖叫聲短促而且渺茫,感覺起來就跟後院裡移動的月光一樣不真實,或許只是我自己心裡有鬼。就像那隻猴子一樣,似是而非,似有若無。

門上的布簾靜悄悄地從我指間松落滑過門玻璃,此時,屋內又傳來另一聲悶悶的重響,連牆壁也跟著為之一震。

第二次的叫聲比前次更短促微弱——但很明顯地是痛苦和驚慌的慘叫聲。

或許她只是不小心從墊腳的板凳摔下來扭傷腳踝,或許我聽到的只不過是風聲和屋簷下小鳥的叫聲,或許月亮是起司做成的,而天空則是灑滿星型糖果的巧克力派。

我大聲呼喚安琪拉的名字。她沒有回答。

這棟屋子不算很大,還沒有大到令她聽不見我呼喊她的程度,她的沉默讓我產生不祥的預感。

我一邊喃喃地咒罵,一邊將夾克口袋裡的葛洛克手槍拔出來。

燭光中我握著槍,倉煌地四處找尋開關。我只找到一個開關,可能正是我要找的,當我按下開關時,一道紅色的光束從槍口下的一個小洞射出,在冰箱門上繪出一個光點。

為了選購一把連文學教授都能操作自如的武器,父親不惜多花一些錢購買配備雷射瞄準裝置的手槍,好傢伙。

我對手槍的操作並不十分熟悉,但是我知道有些機種的手槍設有“安全啟動”系統,內部的保險裝置只有在扣下扳機時才會解開,在射擊之後又會自動銜接。或許這把槍就是這型別的槍支。假如不是的話,萬一遇到與敵人正面衝突時我很可能會發現自己子彈射不出來——要不然就是手忙腳亂之中誤射自己的腳。

雖然我沒有受過這樣的訓練,但是眼前除了我之外沒有別人能執行這項任務。坦白說,我曾想過奪門逃跑,躍上我的單車,先騎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打電話報警。可是,如果我這麼做的話,我這輩子恐怕永遠都無法正視鏡中的自己,或歐森的眼睛。

我討厭自己的手一直不停地發抖,但是在這個該死的節骨眼上,我當然不能停下來做深呼吸運動或靜坐。

當我穿過廚房來到餐廳敞開的門邊時,我考慮了一下是否應該把槍放回口袋改回廚房抽屜裡拿刀。安琪拉描述猴子的故事時,曾經把收藏刀子的地點指給我看。

最後還是理性獲勝,我拿刀和拿槍的技術半斤八兩。

此外,拿刀往另一個人身上又剮又刺,似乎比扣扳機需要更多的冷血殘酷。當然,遇到自己或安琪拉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我會不顧一切採取任何必要的手段,但是我不否認單是開槍可能比拿刀廝殺肉搏適合我。在衝突的關頭,容不下任何一點畏縮,一丁點都可能讓你喪命。

想當年我才十三歲就敢跑到火化場偷看遺體火化。但是,縱然過了這麼多年,我對上防腐劑的過程還是望之卻步。

我迅速地穿過餐廳,再一次呼喚安琪拉的名字,她仍然沒有迴音。我不能再喊第三次,倘若當真有人闖入屋裡,我每喊一次安琪拉的名字就等於向敵人洩漏我所在的位置。

來到客廳裡,我沒有停下來關燈,但是我儘量別過臉往旁邊跨一大步繞過去。

頂著前廳刺眼的強光,我朝書房敞開的門望過去,確定沒有人在裡面。

化妝室的門是開著的,我將門整個推開,用不著開燈就看得見裡面沒有人。

我把帽子遺忘在廚房裡,沒戴帽子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全身赤裸暴露在外一般,於是我趕緊將前廳天花板的燈光關掉。黑暗的恩澤

再度降臨在我身上。

我抬頭朝樓梯中間的平臺張望,樓梯從那裡開始向後轉折到上面我看不見的地方。依我看來,樓上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我習慣黑暗的眼睛就是我最大的優勢。

我的大哥大電話系在我的腰帶上。我一邊上樓,心裡邊想是否要打電話報警。

在我傍晚爽約以後,路易斯。史帝文生想必正在到處找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局長可能會親自接這通電話。然後,那個光頭先生很可能會跟他一起搭車過來。

曼紐。拉米瑞茲也愛莫能助,因為他今晚必須在局裡當班,我不放心請別的警官協助。據我猜想,月光灣地區涉案的警察應該不只史帝文生局長,或許除了曼紐以外,整個警方都是同謀。事實上,儘管我們之間交情匪淺,我還是無法完全信任曼紐,必須等我對整件事情有更進一步的瞭解才能下定論。

我雙手握著葛洛克手槍一步步爬上樓梯,隨時準備在發現有人移動時按下雷射瞄準開關。我不時提醒自己要做英雄就不能失手開槍誤射安琪拉。

我在樓梯中間的平臺轉身,發現上層的樓梯比下層的樓梯還要黑。客廳裡的燈完全照不到這麼高的地方。我靜悄悄地迅速爬上樓梯。

我的心臟也沒閒著;它依然溫和地運轉著,沒有任何加速的跡象,這點連我自己都感到驚訝。若換作是昨天,我根本無法想像自己竟然能如此迅速地適應隨時可能面臨的暴力衝突。我甚至開始對危險產生一股的莫名渴望。

二樓共有四道門,其中有三道是關著的,只有第四道門——離樓梯最遠的一道門——是開著的,裡面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

我不喜歡就這麼從那三道緊閉的門前走過,至少應該先確定裡面是否有人再說,否則,很可能會從背後遭到偷襲。

然而,由於我罹患XP症,加上我的眼睛一遇到強光就會瞬間感到刺痛和流淚,我只能仰賴我右手的手槍和左手的筆燈對這些地方進行搜尋。這樣做不僅不自然,耗費時間,而且相當危險。每當我踏入一個房間,不管我身子蹲得多低或行動多快速,敵人立即能在我細小的筆燈還沒照到地之前,從筆燈的亮光確切掌握我的位置。

我最大的勝算就是儘量發揮我的長處,也就是利用黑暗的環境,拿陰影作掩護。我橫著身體穿過二樓的走廊,同時留心前後兩側的動靜,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整個屋內也沒有別人發出任何聲音。

左邊的第二道門只開了一小個縫隙,除了狹窄一線光之外裡面什麼也看不見。我用槍托用力將門朝裡面推開。是主臥室,看起來極為舒適,床上鋪得十分整齊,一條色彩鮮豔的毯子垂掛在安樂椅一邊的扶手上,腳凳上放了一份摺疊的報紙;梳妝檯上陳列的精緻香水瓶閃閃發亮。

其中一個立燈是開著的,燈泡的燭光並不強,而且大多數的光線都已經被縐褶的布燈罩遮住。

安琪拉依然不見蹤影。

衣櫥的一扇門正敞開著,或許安琪拉就是上樓從裡面取東西,但是裡面除了衣服和鞋盒之外什麼也沒有。旁邊浴室的門也開著,裡面黑漆漆的。這時若有人從裡面往外看,我剛好成為最明顯的目標。

我儘可能讓自己不這麼明顯地往浴室靠近,手中的葛洛克對準門和門框之間那道黑色的縫隙。我朝門一推,門毫無反擊地敞開。

一股味道讓我在門檻前卻步。

由於床頭燈的燈光無法將我眼前的視線照明,我連忙摸索口袋裡的筆燈。光線掃過白色地磚上的一攤紅水,牆壁上濺滿了動脈噴出的鮮血。安琪拉。費裡曼倒在血泊裡,頭向後仰靠在馬桶的邊緣上。她瞪大的雙眼慘白而無光澤,讓我聯想到曾經在沙灘上看見的死海鷗的眼睛。

乍看之下,我覺得她的喉嚨像是被鈍刀連續割剮過一般,我無法

忍受再仔細多看她一眼。

我聞到的不僅是鮮血的味道,臨死前,她的排洩失去控制,我覺得整個人沐浴在惡臭之中。

一道兩扇門式的窗戶整個被開啟,這不是一般浴室常見的小窗戶,這扇窗大得足以讓兇手從這裡逃跑,他身上一定也濺滿了死者的鮮血。

開啟窗戶的人也有可能是安琪拉。假如一樓陽臺的屋頂又剛好在視窗下,那麼兇手很可能從那裡潛入之後又從那裡脫逃。

歐森不知怎麼沒有狂吠——不過話說回來,這扇窗位於房子正前方,而狗則待在房子後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我靠抄書成了全球首富

越過山丘

超級女神護花系統

公子柳

南江十七夏

玖月晞

升遷太難?不如安心乾點實事

這肉有毒

怒江之戰1

南派三叔

從今天開始當首富

齊州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