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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正為扮演幽靈城做彩排。

我騎上單車,沿著埃姆巴卡德羅大道北駛。那位到廣播電臺透過薩莎與我聯絡的人,此刻正在他停泊在瑪莉娜碼頭的遊艇裡等候我的到來。

當我踩著腳踏車駛過荒涼的街道時,我的思維不由自主地再度回到新世紀怪猴的主題上。我確定我已經找出恆河猴和這些夜裡出沒的怪猴間的差異,但是我極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似乎沒有別的解釋,這些猴子的智商遠遠超過普通的猴子。

比普通的猴子聰明很多,簡直聰明絕頂。

它們明白巴比拿照相機的動機,所以把照相機偷走,連他的新相機它們也不放過。

它們能從安演拉工作室的三十個洋娃娃中認出我的臉,然後用那個洋娃娃來嚇唬我。事後,它們甚至懂得放火掩飾謀殺案。

衛文堡的大人物們想必在從事某種細菌戰的研究,但是這依然無法解釋他們實驗室裡的猴子為什麼比一般的猴子聰明。

到底要多聰明才算“絕頂聰明”?它們或許還沒有聰明到可以贏得機智猜謎遊戲!或許沒有聰明到可以教授大專程度的詩學課程。

成為成功的廣播電臺經理人、偵測世界各地的衝浪情報或撰寫紐約時報的暢銷書,但是它們的聰明或許足以令它們成為人類有史以來最危險、最難以控制的有害動物。想想看,以老鼠快速繁殖的能力,假如它們有人類一半聰明,又知道如何避開捕鼠器和老鼠藥的話,會對人類造成多大的災害。

這些怪猴真的是實驗室的逃兵嗎?是因為它們太聰明抓不到才任它們四處遊蕩嗎?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它們當初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聰明呢?它們到底想要什麼?它們到底有什麼陰謀?為什麼不發動大舉的捕捉行動追蹤包圍它們,然後把它們統統關回較堅固的籠子裡,讓它們沒有機會再逃脫呢?

難道它們只是衛文堡某些陰謀人土操縱的工具?就像警察單位訓練的警犬。或像海軍用來偵測敵人潛水艇的海豚,據謠傳,它們甚至被用來攜帶附磁鐵的炸藥到敵艦的船身上安置。

成千上百的疑問在我的腦海裡翻雲覆雨。每一個都同樣瘋狂。

端看答案為何,讓這些怪猴智商提升的過程可能極為驚世駭俗。

想到它們的殘暴以及與生俱來的敵意,不禁令人對人類文明可能會遭遇的浩劫憂心如焚。

安演技預測的世界末日或許並非無稽之談,假如我知道真相的話,假如有那麼一天,我的評估或許比她更悲觀。只可惜,末日先找上了安琪拉。

我的直覺是怪猴只是整個故事的一部份。它們只是史詩的一個章節,不是史詩的全部。還有更多駭人聽聞的事正待發掘。

跟衛文堡的機密計劃相比,從潘朵拉的盒子裡傾巢而出的所有侵蝕人性的罪惡——戰爭、蟲災、疾病、饑荒、洪水——或許都只是小巫見大巫。

火速趕往瑪莉娜碼頭的路上,我不小心騎得太快,害得歐森無法跟上我的速度。我看見它使盡全力向前奔跑,耳朵上下拍打,氣喘如牛,但還是節節落後。

坦白說,我猛踩腳踏車的真正原因,並不是為了儘快趕往瑪莉娜碼頭,而是潛意識地想奮力跑在這波恐怖的浪潮前面。然而,不論我再怎麼奮力踩踏板,我永遠逃不過,除了我的狗之外,我什麼也跑不贏。

想起父親臨死前的叮嚀,我不再踩踏板,任由腳踏車向前滑行,好讓歐森能輕鬆地追上我。

永遠別拋下你的朋友。朋友是唯一能幫助我們走完這一生的伴侶——他們是此生中我們唯一希望能在下輩子見到的東西。

再者,對抗大風浪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零點騎上它,大膽地踏浪出去,沿著水面滑入沒花的殿堂裡,享受被綠色海浪完全包圍的刺激,從頭到尾踩著衝浪板乘風破浪,大呼過痛,完全沒有任何畏懼。這麼做不僅僅酷,簡直是現代經典。

平緩的浪潮穿過支撐碼頭的柱子,輕輕拍打海堤,發出如同蜜月床上肌膚與肌膚接觸般清柔的響聲。潮溼的空氣散發出淡淡芳香,混合著海水鹹味、新鮮海藻、木錙油、鐵鏽和某些無法辨別的氣味。

瑪莉娜就窩在月光灣東北角內側的港灣裡,為少於三百艘的船隻提供停泊場所,當中只有不到六艘的船被當作長期居所。

我牽著腳踏車沿著與海岸平行的碼頭主幹往西走。輪胎輕微顛簸地駛過被露水浸溼又凹凸不平的木板路,發出林林的聲音。在這個時刻,整個瑪莉娜只有一艘船視窗的燈還亮著。碼頭上的路燈雖然很微弱,但足以作為濃霧中的指引。

由於所有的漁船都停靠在北灣角外海,避風環境較佳的瑪莉娜就成了休閒船隻專用的停泊碼頭。不管是單桅帆船、雙桅帆船。還是縱帆式雜用船,從普普通通到奢侈華麗的應有盡有(以普普通通的居多),大多數都是大小和價位中庸的遊艇,還有幾艘波士頓捕鯨船,和兩棟船屋。當中最大的一艘帆船,也是最大的一艘船隻,名叫回落舞者,是一艘六十英尺長的大型溫士普帆船。在電動遊艇當中,最大的要屬諾斯楚莫號,那是一艘五十六英尺長的藍水近海遊輪,同時也是我此刻的目的地。

我在碼頭的西端做了一個九十度轉彎,進入兩側都停泊著船隻的碼頭分枝。諾斯楚莫號就停靠在碼頭的右側。

我是黑夜的常客。薩莎用這句話暗號,向我提示到電臺找她的那個人的身份,他不願意自己的名字在電話中曝光,也不願意到巴比的住處找我。這是勞勃。佛斯特(RobertFrost)的詩行,即使是最高明的竊聽者也不可能猜出他的身份,我推測她指的是羅斯福。佛斯特,也就是諾斯楚莫號的主人。

我將腳踏車斜靠在羅斯福船邊的碼頭欄杆上,波浪的起伏使得船隻也跟著在停泊點盪漾。它們互相碰撞發出摩擦聲,聽起來就像是罹患關節炎的老人睡夢中的喃喃抱怨聲。

我的腳踏車即使沒有人看管也從來不上鎖,因為在世界各地犯罪案件氾濫的同時,月光灣始終是個治安良好的避風港。雖然這個週末過後,這個風景如畫的小城鎮恐怕即將淪為將整個國家導向謀殺、肢體殘害和毆打傳教士的罪惡淵藪,但是我們大可不必擔心腳踏車的偷車率在這段時間急遽上升。

因為退潮的緣故,使得通往舷門的走道變得很陡,而且由於潮溼變得很滑。歐森跟我一樣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當我們走到三分之二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聽起來比耳語還微弱的低沉嗓音,奇怪的是,我覺得聲音的來源好像就在我頭頂上白霧裡,他用質問的語氣說:“是誰在那裡?”

我嚇一大跳,差點跌落水裡,還好我緊抓著正在滴水的走道扶手,保持身體的平穩。

藍水563系列是艘表面光滑、平實的白色雙層遊艇,船舶上層的駕駛艙由硬殼和帆布圍牆組成。船上唯一的燈光從船艙下層幾扇隔著窗簾的窗戶透出,分別來自船尾的尾艙和船腹的主艙。整個開放的上層甲板和駕駛艙一片漆黑而且被濃霧籠罩,我根本看不見門話的人是誰。

“是誰在那裡?”那個人又低聲問了一次,音量和前一次差不多,但是音色變得較為嚴厲。

我認出那是羅斯福。佛斯特的聲音。我依照他的詢問低聲地回答:“是我。克里斯·雪諾。”

“孩子,把眼睛遮著。”

我眯著眼拿手當帽簷遮住眼睛,然後一道手電筒的光線直直照向我所站的位置。手電筒隨即被關掉,接著羅斯福仍然低聲說話:“跟你一塊來的是你的狗嗎?”

“是的,先生。”

“還有沒有別人?”

“對不起,你說什麼?”

“有沒有別人跟你一起來?沒有別人嗎?”

“沒有。”

“那麼,上船來吧。”

我現在可以看見他了,因為他已經走近舵室靠近船尾甲板的欄杆。即使這麼近的距離,我仍然無法看清他的長相,黑夜加上如濃場般濃得化不開的霧,和他本身黝黑的膚色為他提供了最佳的掩護。

我催促歐森向前走,然後運自從碼頭欄杆和船身間的縫隙跳上船,迅速爬樓梯來到上層甲板。抵達甲板頂上時,我赫然發現羅斯福手裡握著一把獵槍。看來再過不久美國槍支協會就會把總部遷來月光灣了。他的槍口雖然不是指著我,但我敢說剛才他拿手電筒確定我的身份前,一定曾拿槍對準我。

即使沒有那把手槍,他看起來也已經夠嚇人了。身高六尺四寸。

脖子跟碼頭的柱子一樣粗,肩膀寬得就像支索帆的橫杆,厚實的胸膛,兩個手掌一張開比一般舵輪的直徑還要寬。亞賀伯(Ahab)就該找這種人來對付大白鯨。他是六〇和七〇年代早期赫赫有名的美式足球明星。當時的體育記者給了他一個“大鐵擔”的封號。雖然他已經有六十三歲的高齡,而且是個成功的商人,擁有一家男性服飾店。

一座小型購物商場,以及月光灣飯店和鄉村俱樂部的半數股份,但是以他目前的體能狀況,當今球隊裡那些普遍靠基因突變、服用類固醇壯聲勢的足球隊主力球員顯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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