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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爆炸的煤渣磚牆,速度之快使你只能在慢鏡頭中看見燃燒的火焰。他想起了鋼製菸灰缸飛過房間。拋灑著燃燒著的木片。如果她將這力量對準他,那他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就會變成一堆灰燼和焦骨。

噢,上帝請別——

“恰莉,衝我發火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會的。”她這話完全正確,“這會的。而且我是在生你的氣,豪克斯但勒大夫。我確實是在生你的氣。”

“恰莉,請別——”

“我要見他。”她再次說道,“現在你走。告訴他們我要見我父親,在這之後如果他們願意,可以讓我再做幾次實驗。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見不到他,我會幹點什麼的。你告訴他們這點。”

他走了。他覺得自己本應該再說點什麼——以挽回些面子,掩飾些恐懼。

(“你在出汗。”)

她讓他大大地丟了面子——但幸而沒出什麼事。他走了,甚至兩人之間的那道鐵門也不能完全消除他的恐懼……和他對約翰.雨鳥的憤怒。因為雨鳥預見到了這些,卻保持緘默。但如果他這樣指責雨鳥,那印地安人會簡單地冷笑著問他這兒究竟誰是精神病專家?

這些實驗消弱了她對引火原有的心理障礙,現在它已像一個從十幾處裂縫中向外噴水的泥土大壩。這些實驗為她提供了良好的機會,使她能夠將一種狂野的力量轉變為她能夠準確使用的武器,就像一個馬戲團的表演者投擲一把加重匕首。

而且這些實驗是完美的實物教育。它們毋庸置疑地告訴她誰在這裡說了算。

是她。

豪克斯但勒離開後,恰莉用手捂著臉綴泣著倒在沙發上,一陣陣複雜的感情湧上心頭——內疚、恐懼。憤怒,甚至還有一種惡意的快感。但害怕是其中最強烈的,在她同意與他們合作後,事情發生了很大變化;她害怕事情就這樣永遠地改變了。現在她不僅是想見她父親;她需要他。她需要他告訴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起初她獲得了一些獎賞——和約翰一起出去散步,為天師梳理皮毛,然後是騎上它兜風。她愛約翰和天師……那個笨蛋根本不知道當他說天師是她的時候,她是多麼痛苦,因為她知道天師永遠不可能是她的。只有在她膝隴記得的夢中它才屬子自己。但是現在……現在,這些實驗本身——使用自己的力量並感覺它的不斷強大——這些開始變成了獎賞。這已經變成了一場可怕而又有強烈吸引力的遊戲。而且她感覺到自己似乎連事情的表面問題都沒有觸及到,她就像一個剛剛開始學習走路的嬰兒。

她需要父親,她需要他告訴自己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去繼續向前還是永遠止步。要是一“要是我能停下。”透過指縫傳來她喃喃的自語。

這是最可怖的事情——不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停下來。如果她已不能,這意味著什麼?噢,這將意味著什麼?

她再次大哭起來。她從未感覺到過這麼可怕的孤獨。

葬禮是一幅悲慘景象。

安迪本來以為自己會沒什麼事;他的頭疼已經消失,而且畢竟參加葬禮只不過是找個藉口單獨和卡普在一起。他從來沒喜歡過品徹特,不過後來事實證明品徹特為人卑瑣,根本就不值得恨。他對能夠欺壓一個人類同胞而表現出來的難以掩飾的傲慢和毫不掩飾的快樂——所有這些原因,還有他對恰莉表現出來的傲慢的關心,使安迪對自己無意在品徹特腦中引發的反彈效應並不感到內疚——而正是那反彈效應最終毀滅了這個人。

以前曾出現過回波效應,但他一直都有機會使事情重新納入正軌。當他和恰莉不得不逃離紐約市時,他在這方面已相當者練了。在所有人類大腦中似乎都深埋著各式各樣的地雷,恐懼,內疚以及自殺型。精神分裂型和妄想型的各種衝動——甚至有謀殺型的。安迪的發功可以引起一種極度暗示性狀態,而假如一個暗示沿著某條黑暗小徑繼續發展,它便可以帶來毀滅,在他減肥訓練班裡曾有一個家庭婦女開始陷入一種極度緊張狀態;他的信心俱樂部中的一個成員曾承認自己有一種從壁櫥中拿出手槍玩俄國輪盤賭的衝動,而這是受他中學時看過的一本愛德加·愛倫。坡的小說影響。在這兩件事中,安迪都在回波效應轉變為致命的反彈效應前及時地制止了它。對那個俱樂部成員一——個內向的三等銀行官員——安迪所做的只是又發了一次功告訴他他根本就沒看過那本坡的小說。這種聯想——不管它以前是怎樣的——就被打斷了。然而這種中止回波效應的機會從未降臨在品徹特身上。

當他們驅車在冷嗖嗖的秋雨中前往墓地時,卡普喋喋不休地談論著此人的自殺。他似乎是在努力接受這現實。他說他以前從未想到當那些刀鋒開始攪動時,一個人竟仍能把……把自己的胳膊放在裡邊。但品徹特這樣做了,不知為何他這樣做了。就是在這時,葬禮在安迪眼裡顯得悲慘起來。

他們兩個只參加了下葬形式。死者親屬和朋友緊緊擠在一堆黑色傘花下,安迪和卡普遠遠站在他們身後。安迪發現記著品徹特的傲慢和他的裝模作樣;記著他沒完沒了。令人不快的神經抽搐似的笑是一回事;而看著他身穿喪服,頭戴面紗的妻子緊緊抓著兩個兒子(小兒子大約和恰莉一樣大,兩個人看上去震驚而又茫然,就像受了藥物麻醉)的手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面色蒼白。憔悴的她肯定知道那些親戚,朋友全都明白她丈夫被發現時的樣子:穿著她的內衣,右臂已被削到了肘部,洗滌槽中。壁櫥上都濺滿了他的鮮血,他的肉塊——

安迪抑制不住地想要嘔吐。他在瑟瑟冷雨中俯下身,拼命剋制著,前方傳來牧師抑揚頓挫的聲音。

“我想離開。”安迪說,“我們可以走嗎?”

“當然可以。”卡普說道。他本人看上去也很蒼白,顯得衰老。身體狀況不佳,“我今年已參加了太多的葬禮,所以也就挺得住了。”

他們悄悄從人群中走開,並肩朝婉蜒的鋪滿沙礫的車道走去。卡普的小型雪佛萊轎車停在送葬隊伍的尾部。路邊的柳枝向下滴著雨水,神秘地沙沙作響。三。四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他們周圍晃動。安迪想他現在肯定知道美國總統的感受如何了。

“你知道,那謠言對遺孀和兩個孩子都很不利。”卡普說。

“她會……嗯,得到很好的照顧嗎?”

“從錢上講,非常不錯。”卡普平淡地說。車道就在眼前了。

安迪已經能看見卡普黃色的維加就停在路邊上。兩個特工悄無聲息地坐進它前面的那輛比斯開灣,另外兩個鑽進了它後面的一輛普次茅斯。“但沒人能補償那兩個孩子。你看見他們的臉了嗎?”

安迪默然。現在他感到了內疚,就像腹部有一把鋒利的鋸片在攪動。他寬慰自己說他當時的處境岌岌可危,但這並不能減輕他的內疚感,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將恰莉的臉緊緊捧在手裡……恰莉和她身後一個險惡的人影,一個叫約翰·雨鳥的獨眼海盜。這人騙取了她的信任以便能夠早日——

他們上車後卡普發動了引擎。·前面那輛比斯開灣啟動了,卡普緊隨其後。那輛普次茅斯也相繼跟上。

安迪突然奇怪地感覺到自己肯定再次喪失了特異功能——如果他試一下的話,肯定什麼都不會發生。這是那兩個孩子臉上的神情所帶來的報應嗎?

但他別無選擇。他必須試一試。

“我們要隨便聊聊。”他對卡普說著,在腦中“推”了一下。

這功能仍在,而且頭疼幾乎馬上就開始了——這是他使用功力過於頻繁所不得不付出的代價,“這不會影響你開車。”

卡普似乎在椅子中坐得很舒服。他伸向方向燈的左手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恢復了正常。維加車平穩地跟在引道車後面,穿過巨大的石往來到大街上。

“當然,我想我們的談話不會影響我開車。”卡普說。

他們離伊塔總部有二十英里遠;安迪在汽車離開基地和到達墓地的時候都注意過里程錶。大部分路程是在品徹特告訴過他的301號公路上。這是條高速路。他估計自己只有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來安排一切。過去的兩天中,他基本都是在考慮這件事,而且認為自己已周密地計劃好了每個細節……但他非常急切地需要了解一件事。

“你和約翰·雨鳥能保證恰莉會合作多長時間,卡普頓·霍林斯特?”

“不會大長了。”卡普說,“雨鳥將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巧妙,所以你不在時,他是惟一真正能控制她的人。替身父親。”他接著用一種低沉、幾乎像在唱歌的聲音說,“當她父親不在時雨鳥就是她的父親。”

“而當她不再合作時,她就會被殺死?”

“不會馬上。雨鳥能讓她做得再久些。”卡普開啟指示燈開上了301公路,“他會假裝我們發現了他們在聊天;發現了他在教她如何應付她的……她的問題;發現了他給你遞條子。”

他不作聲了,但安迪已無需再問。他感到噁心。這些人在孤寂的環境中贏得了她的好感,而一旦騙取她的信任後便誤導她為自己的目的服務。他不知道這些人是否因為如此容易就愚弄了一個孩子而沾沾自喜。在無他技可施的時候,只要告訴她她惟一的朋友、勤雜工約翰將失去工作而且可能還會根據(官方機密法案)的規定被起訴——只因為他是她的朋友,就能使她屈服,恰莉會自願完成餘下實驗的。恰莉會同意的。她將繼續合作。

我希望很快就能見到這個傢伙。我真的希望。

但現在沒有時間去想那些……而且如果一切都按他的計劃進行,他根本就不必見到這個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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