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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幾秒種的時間情況很糟。她無法將抖動的鑰匙管對準鎖眼,更糟的是在一瞬間鎖本身變成了雙的……然後成了四個。傑西緊緊閉上眼睛,又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猛地睜開眼,現在她又只看到一個鎖眼了。她不等眼睛再玩更多的把戲就把鑰匙捅進了鎖眼。

“好的。”她吸了口氣,“我們來看看吧。”

她向順時針方向用力,什麼也沒發生。她嚇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接著她突然想起了比爾·敦驅車去照管房子時用的那輛生了鏽的輕便貨車,以及車後部保險桿上的開心標籤,標籤上寫著:左松右緊。字的上面畫著一個大螺絲釘。

“左松。”傑西嘟噥著,試圖將鑰匙向逆時針方向轉動。有一會兒,她不知道手銬已經突然開啟了,她以為她聽到的那個響亮的咔嗒聲是鑰匙在鎖眼裡折斷的聲音。她尖叫起來,從她受傷的嘴裡噴出的血濺在了梳妝檯上面。有的濺到了傑羅德的領帶上,紅色加上紅色。然後,她看到鎖閂的凹口開了,意識到她做成了這件事——她真的做成了。

傑西·伯林格姆將左手從開了的手銬中拉出來,手腕處有點腫,但沒什麼要緊。手銬落回時撞在床頭板上,就像它的配偶手銬先前那樣。然後,傑西帶著疑惑不解、深深敬畏的表情,緩緩地將雙手舉到了眼前。她從左手看到右手,又回過來再看看左手。她的右手沾滿了血,她不以為然。血並非她感興趣的東西,至少暫時是這樣。有一會兒,她只想確確實實弄清楚,她是不是真的自由了。

她來回看著雙手,看了差不多三十秒鐘時間,她的眼睛就像看乒乓球比賽的女人眼睛一樣左右移動著。然後,她深吸了口氣,側著頭,又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她感到一個從來有過的巨大、光滑而又猛烈的黑浪轟然撞擊著她,可是她置之不理,繼續尖叫著。

她似乎沒有選擇了,要麼尖叫,要麼去死。那尖叫聲裡無疑帶有尖利的碎玻璃片似的瘋狂,但它依然是一種徹徹底底的狂喜與勝利的叫聲。兩百碼開外處,車道盡頭的林中,前王子抬起頭不安地朝房子這邊張望著。

她似乎無法將眼睛從雙手移開,似乎無法停止尖叫。她現在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她身上某個部分隱隱地想道:倘使性有這感覺的一半就好了,人們會在每一個街角性交的——他們會情不自禁。

接著,她上氣不接下氣了。她向後倒去。她趕緊去抓床頭板,可是已經遲了——她失去了平衡,摔倒在臥室地板上。當她倒下去時,傑西意識到她身上的一部分一直在期待著手銬鏈能在她倒下去之前挽住她。想到這個,真是大滑稽了。

她倒地時,手腕內側的傷口掙開了。疼痛點燃了她的右臂,就像點燃聖誕樹上的燈泡一樣。這一次她的尖叫聲裡全是疼痛了。當她感到自己又要再次昏迷過去時,她很快咬牙挺住了。她睜開眼睛,盯住了她丈夫被撕爛了的臉孔。傑羅德帶著一成不變的驚奇表情盯著她看著——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我身上的。我是個律師,名字印在門上。這時,一直在他上唇洗前腳的那隻蒼蠅消失在他的一個鼻孔中了。傑西迅速轉過頭去,砰的一聲撞在了地板上,撞得眼冒金星。這一次當她睜開眼時,她看到的是床頭板了,上面有著鮮豔的血滴和血流。僅僅幾秒鐘前,她不是就站在那兒嗎?她確信是這樣的,但是這令人難以相信——從這兒看,那張該死的床大約和克瑞斯勒大廈一般高。

活動起來,傑西!

這是寶貝,又一次以她那種急切、煩人的聲音大叫著。對有著這麼一個可愛的小臉蛋的人來說,只要她下了決心,寶貝肯定能當一個悍婦的。

“不是悍婦。”她說。她眯起眼睛,一絲夢幻般的微笑浮現在她的嘴角,“一個吱嘎作響的輪子。”

活動起來,該死的!

動不了。首先得休息一小會兒。

如果你不立即活動起來,你就要永遠休息了!現在移動你的肥臀吧!

那句話打中了要害。“一點兒也不肥,刻薄小姐。”她怒氣衝衝地嘟噥道,同時掙扎著試圖站起來。只做了兩次努力(第二次努力被一陣襲進隔膜、使人麻痺的痙攣擊敗了)就使她信服,起來這個主意不妙,至少暫時是這樣的。這樣做實際上產生的問題要比解決的問題還要多。因為她需要進衛生間,而現在床腳躺在門廳像個路障。

傑西來到了床下,她以游泳時的滑行動作移動著,動作幾乎是優美的。她一邊滑,一邊吹掉擋她路的~些飄忽不定的塵網,它就像灰色的小風滾草一樣飄開了。由於某種原因,塵網使她又想到了幻覺中的那個婦人——那個跪在黑刺莓亂叢中的婦人,白襯裙堆在她的身旁。她就這樣爬進昏暗的衛生間,一股新的味道鑽進了她的鼻孔:灰暗的、帶有苔蘚味的水味。水從浴缸的龍頭中滴出來,從淋浴蓮蓬頭滴下來,從洗臉地的龍頭中滴出來。她甚至能聞到門後籃子裡溼毛巾就要長黴的那種特殊氣味。水,水,到處都有水,每一滴都能喝。脖子裡乾巴巴的喉嚨縮緊了,似乎要喊叫起來。她意識到她實際上在觸控著水——水池下面漏水管裡流出來的一小汪水。管道工好像根本就修不好那水管,無論請了他多少次。傑西喘著氣,將自己拖到了那汪水前。她垂下頭,開始舔那油地氈。水的味道無法描述。她嘴唇和舌頭上那種絲綢般的感覺超過了所有甜美、開心的夢境。

惟一的問題是沒有足夠的水。那種迷人的潮溼、迷人的綠色味道就縈繞在她的周圍。

可是水池下面的那江水已經沒有了,可她的乾渴沒有消解,而只是甦醒了。那種味道,那種蔭涼之處的泉水以及不為人所知的古老泉源的味道,所產生的效力竟是連寶貝的聲音都沒能做到:它使傑西又站了起來。

她藉助水池的邊沿把自己拖了起來。她從鏡子裡瞥見一個八百歲的老婦在看著她。

接著,她擰開了標有淡水字樣的洗臉池水龍頭——世間所有的水——噴湧而出。她想再一次發出那種勝利的尖叫,可是這一次她只勉強發出了嘶啞的沙沙低語。她在水池前彎下腰來,她的嘴一張一合像條魚的嘴。她吸入那種苔蘚泉源的香味。這也是那種礦物質的淡味。自從日食期間她爸爸騷擾了她以後的這些年來,那種淡味一直縈繞著她。可是現在這種味道很正常了。現在這不是令人恐懼的味道,不是恥辱的味道,而是生命的味道了。傑西吸入這個味道,然後又高興地將它咳了出來。同時將張開的嘴巴伸入水龍頭噴湧而出的水中。她喝著水,一陣強烈但不再令她疼痛的痙攣使她將水又全都嘔了出來。

水在胃裡停留的時間短暫,但仍然感到涼爽,粉紅色的小水珠濺到鏡子上。然後她喘了幾口氣,又試著喝了起來。

第二次水在肚子裡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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