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安·莫利亞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禮拜一 突然的未知,別對我撒謊,莉安·莫利亞提,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塞西莉亞見了哈哈大笑,又趕緊停了下來。那樣子好像她在一個派對上,突然發現自己為之大笑的內容其實不是笑話,而是相當嚴肅的話題。

她又讀了一遍:“給我的妻子,塞西莉亞·費茲帕特里克。”真奇怪,塞西莉亞覺得自己的臉頰一陣發熱,好像碰到了什麼尷尬的事。是因為他,還是因為自己?她不確定。塞西莉亞感覺自己像是抓到他在浴室裡自瀆一樣,莫名覺得羞恥。(米利恩·歐本有一次就撞見道格在浴室裡自瀆。糟糕透了!一天,當米利恩喝下兩杯香檳後這秘密就從她嘴裡蹦了出來。而大家一旦知道了這事,也就再沒辦法裝作不知道了。)

裡面都寫了些什麼?塞西莉亞想立刻把信撕開。什麼都別想,在理智恢復前趕緊行動,就像她有時候不假思索地把最後一塊餅乾或巧克力塞進嘴裡那樣。

這時候電話鈴又響了。塞西莉亞這才意識到自己全然忘了時間,她沒戴手錶。

她把剩下的檔案塞進鞋盒,帶著柏林牆磚和信下了樓。

離開閣樓後,塞西莉亞迅速回到了自己快節奏的生活。特百惠有一個大單要送,要去學校接孩子,要買些魚來做晚餐(她和女兒會在鮑·約翰出差期間吃很多魚,因為丈夫極討厭吃魚),還有電話要回。他們教區的牧師喬神父之前來電提醒過塞西莉亞,明天是厄休拉修女的葬禮。他們似乎很關心出席葬禮的人數。塞西莉亞當然會前往。她把鮑·約翰神秘的信件放在冰箱頂上,趕在午餐開始前把柏林牆的磚塊給了以斯帖。

“謝謝,”以斯帖懷著崇敬的情感接過石塊,“它是從牆的哪個部位取來的?”

“應該是離查理檢查站不遠的地方。”塞西莉亞佯裝自信地回答。她實際上一點也不瞭解。“不過我知道那個穿著紅色T恤白色牛仔褲的冰塊臉的男人曾把我的馬尾辮捏在指間,讚歎它‘真是漂亮’。”她暗自想著。

“這東西值錢嗎?”波利問。

“我有個疑問。你怎麼證明它是從柏林牆中取出來的?”伊莎貝爾問,“它看上去和其他石頭沒什麼兩樣。”

“DMA測試。”波利搶著回答。看來孩子們看電視的時間太長了。

“DNA測試,不是DMA。再說那測試是針對人的。”以斯帖回應道。

“我懂!”波利氣呼呼的,她發現自己所說的姐姐早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

“你們猜超級減肥王今晚會淘汰誰?”塞西莉亞嘴上說著話,心裡卻在想,“是的,沒錯,不管你是誰,窺探我生活的傢伙。我就是能把話題從教育孩子的現代歷史上轉移到對她們毫無益處的電視節目上。這樣做至少能少些亂子、省點心。”鮑·約翰如果在家的話,她可能不會這樣改變話題。有觀眾在場的時候她似乎能做個更棒的母親。

於是,剩下的時間女兒們討論的都是超級減肥王了,而塞西莉亞只得佯裝興趣,邊聽邊參與話題討論,還想著冰箱上的信。等餐桌收拾好了,孩子們都去看電視了,她要把信拿來瞧瞧。

此刻,塞西莉亞放下茶杯,在燈下舉起信封。她很快為自己感到好笑,信封內的信紙似乎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的字她可破譯不了。

鮑·約翰也許在電視上看到了阿富汗戰場計程車兵們給家人寫遺書,才模仿他們也寫了一封吧。

塞西莉亞實在無法想象他坐下寫這封信的樣子。實在傷感。

好的方面是,即便是想到死亡時,他還想讓親人們知道自己有多愛他們。

本人死後方能開啟。

他為什麼會想到死?難道他生病了?不過這信似乎是很久以前寫的,而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再說他幾周前才做過體檢,庫勒格醫生說他壯得像頭駿馬。接下來的幾天他還讓波利揮舞著茶巾騎在他肩上,學著馬滿屋子跑。

想到這場景塞西莉亞不由得露出笑容,焦慮一掃而空。幾年前鮑·約翰心血來潮寫下這信。只是這樣而已,她才不會僅僅因為好奇就把信開啟呢。

塞西莉亞看了眼時鐘。已經快八點了,鮑·約翰很快會打來電話。每次出門時他都會在這時候打電話回家。

塞西莉亞不打算和他說信的事兒。這話題會讓他尷尬,再說這事也不適合在電話中聊。

還有個問題,鮑·約翰去世後她找到這封信的可能性有多大呢?也許她永遠發現不了!為什麼不把信交給他們的律師,也就是米利恩的丈夫道格·歐本呢?每當想起他,塞西莉亞總忍不住想到他在浴室裡幹那事的樣子。當然這和他作為律師的本領沒有直接關係,不過這或多或少能證明米利恩的床上功夫。(塞西莉亞同米利恩總會做些無關痛癢的競爭。)

好吧,現在可不是什麼得意的好時候。“停下!別再想著性了。”

無論如何,鮑·約翰不把信交給道格真不明智。他要是去世了,塞西莉亞可能會潔癖發作把這些鞋盒直接扔掉,根本不會管裡面裝了什麼。鮑·約翰若真想讓她找到這信,又怎麼會把它放在一隻那麼普通的鞋盒裡呢?

為什麼不把信和遺囑備份或是與人身保險放在一起呢?

鮑·約翰是塞西莉亞認識的人中最聰明的,可他在生活哲學方面糟得一塌糊塗。

“真不知道男人們是怎樣統治世界的!”今天早晨塞西莉亞還這樣對妹妹布里奇特說。鮑·約翰在芝加哥把租車的鑰匙丟了。他的簡訊讓塞西莉亞有些抓狂。她一點也幫不上他!鮑·約翰明知道沒人幫得了他,卻還是把鑰匙弄丟了。這男人經常弄丟東西。上次出國時他就把膝上型電腦落在了計程車上。錢包、手機、鑰匙,結婚戒指。他的東西好像總會從身邊溜走。

“他們很會修路修橋什麼的。”布里奇特回答,“你呢?你能造出一間小屋嗎?一間小泥屋?”

“我能造小屋。”

“也許吧。”布里奇特抱怨了一聲,好像剛才說錯了話,“不管怎樣,男人們並沒有統治世界。這世上還有女總理呢。再說你有你統治的世界,費茲帕特里克家,聖安吉拉小學,還有特百惠世界。”

塞西莉亞是聖安吉拉小學的家長會主席,還是澳大利亞區特百惠最佳顧問的第十一名。在她妹妹看來,這兩種身份都挺滑稽的。

“我才沒有統治費茲帕特里克家。”塞西莉亞辯白道。

“是啊,你沒有。”布里奇特狂笑著說。

如果塞西莉亞這時候去世了,費茲帕特里克家將會……好吧,這事簡直想都不敢想。鮑·約翰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她留下的一封信。他要的是一整本家務手冊,包括一張標明洗衣房在哪兒、碗櫃在哪兒的家庭地圖。

電話鈴響了,塞西莉亞一把拿起話筒。

“讓我猜猜,我們的小寶貝們又在看那些肥仔,對嗎?”鮑·約翰說。塞西莉亞很愛聽他電話裡的聲音:低沉、溫暖且讓人感到欣慰。沒錯,她的丈夫的確無可救藥,丟三落四,慣性拖延,不過卻以獨特的方式照顧著妻女。老派,有責任心,好像在說:“我生來就是個愛家的好男人。”布里奇特說得沒錯,塞西莉亞的確統治著自己的家庭。可她明白,一旦有危險發生,鮑·約翰一定會站出來保護家人。他會用胸口替她們擋子彈,為她們搭建小屋,帶她們逃離地獄。而一切危險過去後,他又會恢復之前的樣子,心甘情願地歸順塞西莉亞。他會笑著拍拍自己癟下去的口袋說:“你們瞧見我的錢包了嗎?”

目睹小蜘蛛俠意外的第一時間她就給鮑·約翰打去電話。按鍵時她的手指都在顫抖。

“我找到那封信了。”塞西莉亞的手指劃過信封上的一行字。在聽見鮑·約翰聲音的那一秒,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忍不住問他的。他們已經結婚十五年了,兩人之間從沒有過秘密。

“什麼信?”

“你寫的一封信。”塞西莉亞試圖讓自己的聲音更輕鬆,像開玩笑一樣。這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不論信裡寫了什麼都沒關係,不會改變任何事。“是給我的。讓我在你死後開啟的。”雖說想要顯得輕鬆,可是對自己的丈夫說“你死後”這話,她的語調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奇怪。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一瞬間塞西莉亞甚至以為電話斷了,可她又聽到電話那頭有些嘈雜的背景聲。這電話似乎是在餐館裡打來的。

她突然胃中一緊。

“鮑·約翰?”

Chapter_2

“如果這是個玩笑,”苔絲嚷著,“那可一點也不好笑。”威爾將手伸到她的一條胳膊上,費莉希蒂則伸手到另一條胳膊上,像兩片書夾一樣把她夾在中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寒門狀元內

天子

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

水明石

司絨

容溶月

震驚!我成了女兒國第一個男人

九染凌墨

孤獨小說家

石田衣良

紅樓追妻記

二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