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安·莫利亞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禮拜二 圍城裡的掙扎,別對我撒謊,莉安·莫利亞提,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除非有要命的事,我絕不會進那閣樓的。』難道這話不是鮑·約翰說的?

那封信裡有什麼要命的事?

塞西莉亞一秒都沒再猶豫,下床走向黑暗的走廊。她開啟臺燈,抽出檔案櫃最上方的抽屜,拿出標有『鮑·約翰』的紅色資料夾。

塞西莉亞坐在轉椅上,在臺燈昏暗的微光下開啟資料夾,然後拿起了開信刀……

Chapter_1

厄休拉修女的葬禮上,塞西莉亞滿腦子想的都是房事。

她所想的並非怪癖扭曲的性愛,而是教義允許的夫妻間的性愛。即便在教義範圍之內,厄休拉修女也一定會不認可。

“厄休拉修女將一生奉獻給了聖安吉拉小學的孩子們。”喬神父雙手緊握,用莊嚴的目光審視著臺下的哀悼者。(不過說實話,教堂裡這群人有誰真正在為修女哀悼?)神父與塞西莉亞的目光相碰的一瞬間,他的眼神彷彿在詢問。塞西莉亞對他點頭微笑,告訴神父他做得很棒。

喬神父不過三十來歲,從某種程度來說頗具吸引力。究竟是什麼讓這剛過而立之年的男人在這樣的年歲裡選擇神職,甘願當個獨身者?

回到床事。抱歉,厄休拉修女。

塞西莉亞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性生活出現了問題是在去年聖誕節。她和丈夫總不能同一時間躺在床上。有時候鮑·約翰睡得太晚,忙著工作或是上網,塞西莉亞在他上床前就已睡去。有時候他會突然精疲力竭,九點鐘就早早睡了。日子一天天過去,塞西莉亞時不時在心中感嘆:“天哪,已經好久了。”感嘆完又很快把這事忘記。

一個二月的晚上,塞西莉亞和四年級孩子的媽媽們外出聚餐,她喝得比平常多一些,因為那晚由潘妮·馬羅妮開車。那晚到家後,塞西莉亞情難自已向丈夫索要,但鮑·約翰卻把她的手推開,喃喃地說:“累了。讓我一個人歇會兒吧,你這個醉鬼!”塞西莉亞大笑了幾聲便也睡了,毫不生氣。等輪到鮑·約翰慾火中燒想要時,她報復似的想開玩笑說:“哦,現在你又想要了?”

不過,塞西莉亞一直沒機會說出這話。她開始一天天數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從察覺此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六個月了,塞西莉亞的困惑與日俱增。每當疑問溜到嘴邊,就會發生些事阻止她說出口。儘管這類問題在其他家庭很平常,甚至正常,但床事絕不會是夫妻爭執的唯一原因。塞西莉亞從不會將性作為武器討價還價。性對於她而言是種不可言說、順其自然的妙事,她可不願毀掉這種感覺。

也許,她根本不願丈夫給出答案。

也許更糟,他根本給不出答案。

鮑·約翰去年開始涉足賽艇運動。他愛死了這項運動,每個星期天都要去劃個痛快。可是有一天,他卻突然毫無緣由地離開了快艇隊。塞西莉亞一遍遍追問原因,他卻回答:“我不想聊這個,讓我安靜一會兒。”

鮑·約翰有時怪得很。

塞西莉亞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在她看來,任何男人都有讓人感到費解的時候。

六個月也沒那麼長,不是嗎?對於一對中年夫妻來說絕不算長。潘妮·馬羅妮說自己一年能有一次就算幸運了。

可是,塞西莉亞最近就像個青春期的男孩,總是時不時地想到床事。排隊的時候,和其他家長討論著前往堪培拉的學年旅行的時候,她的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閃動情色畫面。表面上沒有一樣,但腦子裡想的卻是和丈夫在堪培拉的旅館中的情事。鮑·約翰用藍色膠帶綁住她的手腕。他們那時玩得過火,以至於傷了塞西莉亞的手腕,不得不請理療師。最後,他們還將那藍色膠帶留在了旅店房間。

直到現在,塞西莉亞的手腕還會偶爾發出咔嚓的聲響。

喬神父怎麼能做到這樣?塞西莉亞甚至已到更年期邊緣(四十三歲,還有三個女兒,塞西莉亞是個再疲憊不過、再普通不過的母親),她仍然絕望地渴望著性。喬·麥肯齊神父,一個精力充沛的年輕男人,難道不會覺得無性的生活難熬嗎?

他會不會自瀆?天主教神父們是否允許這種行為?又或許自瀆一事在教義上違背獨身精神?

自瀆對所有人都是罪過,難道不是這樣嗎?而這一點,塞西莉亞那些非天主教的朋友一定以為她早就知道。在她們眼中塞西莉亞就是會行走的《聖經》。

可事實上,如果有時間仔細想想,塞西莉亞甚至不知道自己對上帝是否虔誠如初。他似乎很久以前就離開“人間”這一舞臺了。世界的每個角落,每個日夜,總有可怕的事發生在孩子們身上,這是不可寬恕的。

小蜘蛛俠。

塞西莉亞閉上眼睛,想把可怕的畫面從腦子裡甩出去。

塞西莉亞才不在乎那些晦澀典籍中提到的“自由意志”、“上帝之力”之類的廢話。上帝如果也有上司的話,塞西莉亞早就投訴他了。

你失去了我這個客戶。

塞西莉亞望著喬神父神色恭順、面板緊緻的臉。她想起神父曾提到,人們對自身信仰的質疑是有趣的行為。塞西莉亞同樣有著自己的疑惑。她全心全意地信奉著聖安吉拉的一切:學校,教區及其代表的社群。塞西莉亞相信“愛彼此”是她生命中一條美好的準則。

時間彷彿在聖禮的時候靜止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美好。

雖說“天主教堂”是一支被她一直喝倒彩的隊伍,但是上帝,他(或她)有沒有做好本職工作,那是另一回事。

所有人眼中的塞西莉亞都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

塞西莉亞想起布里奇特曾在一次晚餐時突然問她:“你怎麼能做到如此虔誠?”塞西莉亞當時所聊的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事,例如波利明年的初次懺悔。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布里奇特似乎忘了姐姐上學時還擔任過聖舞皇后呢。

塞西莉亞願意毫不猶豫地為妹妹捐出自己的腎臟,但有些時候她真想騎在妹妹身上用枕頭抽她的臉。童年時父母能好好管住她們,成人後卻不得不靠自控力努力壓抑內心感受,這可真是件不幸的事。

當然,布里奇特也願為她捐出腎臟。不過等待康復時,她一定會不住地當著塞西莉亞的面痛苦呻吟。康復後一有機會便會將此事重提,貌似要提醒塞西莉亞永遠銘記她為自己的付出。

喬神父發言完畢。教堂內三三兩兩的人紛紛起立,為逝者唱最後的讚美詩。伴隨著讚美詩的還有壓抑的嘆息聲,低低的咳嗽聲,以及中年人脆弱的膝蓋咯吱作響的聲音。梅麗莎·麥紐提此刻正站在過道另一側,塞西莉亞撞見了她的目光。梅麗莎揚起眉毛向她致意,彷彿在說:“厄休拉修女從前那麼可怕,我們還在百忙之中參加她的葬禮,我們可真是大好人!”

塞西莉亞對她可憐地聳聳肩膀,這是在說:“不一直如此嗎?”車內還放著梅麗莎訂的特百惠貨品,塞西莉亞打算葬禮結束後給她,順便和她確認一件事。塞西莉亞想請梅麗莎今天代自己接送波利上芭蕾課。她下午還得送以斯帖參加言語矯正課,陪伊莎貝爾去理髮。說到理髮,梅麗莎真有必要把頭髮好好染一染。她新長出的黑髮實在不雅,這可怕的細節被塞西莉亞看在眼裡。她不禁想起上個月和梅麗莎在食堂時,還聽見她埋怨自己的丈夫每日都要行房,像準點的時鐘。

與眾人合唱聖歌“你真偉大”時,塞西莉亞突然想到妹妹的調侃為何讓自己如此耿耿於懷。

都是因為性。如果沒了性,她不過是個隨便邋遢、單調乏味的中年媽媽。這裡要宣告一下,她可不是什麼讓人不忍直視的黃臉婆。昨天塞西莉亞出門買香菜時,一個卡車司機還挑逗地對她吹了聲口哨。

這口哨一定是對她吹的。塞西莉亞還四下張望,確認視線內沒有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人。而在此前一週和女兒們經過商場時,不知從何處傳來讓人不悅的口哨聲。塞西莉亞見到伊莎貝爾堅定地目視前方,臉蛋卻漲得通紅。她這時才意識到女兒已經亭亭玉立了,她和媽媽一樣高,身材玲瓏有致,她最近換了髮型,梳著高高的馬尾辮,額前的直劉海長得幾乎蓋住眼睛。

伊莎貝爾長大了,讓人目光流連的不再只有她的母親。

“終究要開始了。”塞西莉亞哀傷地感嘆道。她真想給伊莎貝爾一面防暴警察們用的護盾,以此阻擋那些男人的目光。每次走在街上,人們留戀的目光和起鬨的呼聲都讓塞西莉亞感到不舒服。她想和伊莎貝爾聊聊這個問題,卻不知從何說起。塞西莉亞並不知道該如何看待這問題。這是件大事,卻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沒有權利讓你覺得不舒服,只要你忽略他們就好。有一天當你四十歲了,再沒男人會偷偷瞥你,那時你沒準會懷念被偷偷留戀的目光,那時,即便一個人對你吹口哨,哪怕他是一個卡車司機,你也會偷偷地想:“真的嗎?這口哨是對我吹的?”多麼可悲的興奮!

不過,那口哨也許只是個友好的致意。

更丟人的是,她居然花了那麼長時間分析那聲口哨的含義。

塞西莉亞完全不擔心鮑·約翰有外遇。這事絕無可能,毋庸置疑。他哪有時間外遇?能在什麼時候見情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小老公的甜心(甜心繫列之六)

田心貞

全民轉職:電鋸惡魔的我即是天災

安吏

威武不能娶

玖拾陸

萬古大帝

暮雨神天

鐵路往事

曲封

玩兒在那個年代

三十二粒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