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安·莫利亞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禮拜六 真相的背面,別對我撒謊,莉安·莫利亞提,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等會兒,”她想要說,“等會兒,塞西莉亞。你在說什麼?”

“幾天前我才發現,”塞西莉亞說,“就在特百惠派對的那個晚上。”

鮑·約翰·費茲帕特里克。她是在說鮑·約翰·費茲帕特里克殺害了珍妮?瑞秋握住塞西莉亞的胳膊。“你是說殺害珍妮的不是康納?你很清楚那人不是康納。他什麼都沒做過?”

塞西莉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傷感。“我知道。”她回答,“不是康納。是鮑·約翰。”

鮑·約翰·費茲帕特里克。弗吉尼亞的兒子。塞西莉亞的丈夫。那個打扮得體,英俊瀟灑,彬彬有禮的高個子男人?那個在社群內為眾人所尊敬的好成員?如果在商店或學校裡碰見他,瑞秋還會微笑著和他打招呼。鮑·約翰總是最積極於學校事務的人。他會繫著工程腰帶,頭戴黑色棒球帽,拿著捲尺出現在校園。上個月,瑞秋還見到伊莎貝爾·費茲帕特里克奔向她父親的臂膀。瑞秋記住了這個場景,因為伊莎貝爾見到父親時難耐的興奮,也因為伊莎貝爾和珍妮有幾分相像。鮑·約翰把女兒拋在空中,她的腿飛在空氣中,像個年紀更小的孩子。見此情景,瑞秋心裡燃起一陣灼熱的遺憾。珍妮從未有機會做伊莎貝爾那樣的女兒,艾德也從未做過鮑·約翰那樣的父親。一直以來他們那樣在乎旁人的目光,這舉動此時看來毫無意義。他們為什麼要活得那樣謹小慎微,為何要壓抑對彼此的愛?

“我本應該告訴你的,”塞西莉亞說,“本該在我發現的那一刻就告訴你。”

鮑·約翰·費茲帕特里克。

他有一頭那樣好看的頭髮,一頭體面的密發,不像康納·懷特比的禿頭。鮑·約翰開著一輛乾淨閃亮的家庭型轎車,康納則騎著轟鳴的摩托車。這不對啊。塞西莉亞一定是弄錯了。瑞秋怎麼能突然將她對康納的仇恨轉移?她恨了康納·懷特比太長時間,即使這一切僅僅是她的懷疑,而她永遠不能確定這一點。她仇恨康納,僅僅因為他“可能”做的那些事。她仇恨的是康納存在於珍妮生命中的事實。她仇恨的是康納居然是這世上最後一個見到珍妮活著的人。

“我不明白。”她對塞西莉亞說,“珍妮認識鮑·約翰?”

“他們曾經有過一段秘密關係,兩人當時在約會。”塞西莉亞仍然蹲在瑞秋身旁的地板上。她的臉上剛剛還沒有半點血色,現在卻恢復了幾分。“鮑·約翰那時愛上了珍妮,珍妮提到了另一個男生的存在。她選擇了另一個男孩,之後他……他失去了理智。”塞西莉亞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他只有十七歲。那是個瘋狂的時刻。也許您會以為我在為他找藉口。當然,根本沒有藉口能為他洗脫罪名。抱歉,我必須站起來,我的膝蓋,我的膝蓋不太妙。”

瑞秋看著塞西莉亞艱難地起身,四下尋找椅子,再將它拖到瑞秋身旁。塞西莉亞將身子傾向瑞秋,眉毛糾纏在一起,像在乞求惡徒放過她的性命。

珍妮告訴鮑·約翰另一個男生在追求她。看來那個男生就是康納·懷特比。

有兩個男生同時對珍妮感興趣,瑞秋卻絲毫不知。作為一個母親,瑞秋怎麼會糟糕到對自己女兒的生活一無所知?她為何不能像美國情景喜劇裡扮演的一樣,每日放學後分享牛奶和糕點?瑞秋只會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烘焙糕點,下午茶時珍妮吃的總是鹹餅乾。她為什麼不願為珍妮烘焙糕點?想到這些,瑞秋突然感到一陣可怕的自我厭惡。如果她願意為珍妮烘焙糕點,艾德能將珍妮歡樂地揮舞在空中,一切或許會變得不同。

“塞西莉亞?”

兩個女人同時抬起頭。是鮑·約翰。

“塞西莉亞,他們想讓我們填一些表格……”他看見了瑞秋。

“你好,克勞利太太。”鮑·約翰說。

“你好。”瑞秋回答。

她動不了,像是被麻醉了。眼前站著的是謀害她女兒的兇手。一個心力交瘁,衣冠不整,眼眶通紅,鬍子拉碴的中年父親。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已經成長了太多。

塞西莉亞對丈夫說:“我告訴她了,鮑·約翰。”

鮑·約翰向後退了一步,像在躲避某人的襲擊。

他閉了一下眼,接著直勾勾地盯著瑞秋。看見他眼中讓人討厭的悔恨,瑞秋的腦海中不再有懷疑。

“可是為什麼?”瑞秋驚異於自己的理性與剋制,居然能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和殺害自己女兒的兇手對話。她只能忽略來往的人流,假裝自己進行的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閒談。“你能否告訴我你為何要做這種事?她不過是個小女孩。”

鮑·約翰低下頭,用手拂過那頭好看的頭髮。當他再度抬起頭,面孔好像碎成了一千塊。“那是場意外,克勞利太太。我從未想過傷害她。我愛她。我真的很愛她。”他像個街頭醉鬼一樣無助地用手背擦過鼻子。“我那時是個青春期的男孩。她告訴我她還在和別人約會,然後她對我大笑。對不起,可我只能想出這麼一個原因。我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根本沒有理由。我愛她,而她卻那樣嘲笑我。”

塞西莉亞模糊地意識到人們在他們所在的走廊中來往穿梭。他們或步履匆匆或悠閒漫步,或手舞足蹈,或握著電話說個不停。沒人停下腳步觀察這坐在皮椅上的銀髮女人,她瘦骨嶙峋的雙手緊緊按在椅子上,眼睛定格在前方一箇中年男人身上。那男人聳著脖子,懊悔地垂下腦袋。沒人注意到他們僵硬的肢體和尷尬的沉默。他們躲藏在自己的小泡沫裡,將自身和整個人類社會分離。

塞西莉亞撫摸著冰涼而光滑的皮椅表面,一股空氣突然衝進肺部。

“我必須回到波利身邊。”她說著猛地站起來,腦袋不自主地後仰。

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們在外面待了多久?塞西莉亞感到驚慌失措,好像她故意拋棄了波利。她看著瑞秋想著:我此刻不能再照顧你了。

“我需要再和波利的醫生談談。”她對瑞秋說。

“當然了。”

鮑·約翰對瑞秋伸出雙手,他手腕向上像在等待一副手銬。“我知道自己沒有權利這樣要求您,瑞秋,克勞利太太。我沒權利要求任何事。可您瞧,波利這時候正需要我們兩人,我需要時間……”

“我不會將你從你女兒身邊奪走。”瑞秋打斷了他。她聽上去凜冽而惱怒,似乎把塞西莉亞和鮑·約翰當做了不守規矩的青少年。“我已經……”她起身抬頭看著天花板,像在努力壓制內心的情感。她揮手趕走他們,“快去吧,去看看你的小女兒。你們兩人都去。”

Chapter_3

這是週六的夜晚,苔絲和威爾正忙著將彩蛋藏在苔絲母親的後院裡。他們手上都拿著一隻小口袋,裡面裝滿了裹著彩色錫箔紙的小彩蛋。

利亞姆很小的時候,他們總會將彩蛋放在與他視線平行的位置,甚至將它們散落在草坪上。然而待利亞姆長大一些,他更願意接受挑戰。他會和母親一起哼著《碟中諜》的配樂,讓父親在一旁計時。

“要不要把彩蛋放到排水溝裡?”威爾抬頭看著屋頂,“我們應該找一把梯子。”

苔絲髮出一陣禮貌的輕笑,這笑容通常是給她的熟人或客人的。

“我想還是不要了吧。”威爾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將一隻藍色彩蛋擺在窗沿的一角,利亞姆輕輕踮起腳尖就能找到。

苔絲開啟一隻彩蛋吃了起來,利亞姆完全用不著吃更多巧克力了。甜味立刻充盈在嘴裡,苔絲本人這周倒是吃了太多巧克力,如果她再不注意的話,最終就要變成費莉希蒂的體型了。

這殘酷的想法自然而然地飄進苔絲的腦海中,像是一首舊日旋律,她意識到自己一定經常這樣想。“費莉希蒂的體型”對苔絲而言仍然代表著難以接受的肥胖,儘管費莉希蒂現在身材苗條,玲瓏曼妙,甚至比她的身材還要好。

“不敢相信你居然以為我們還能在一起生活!”苔絲爆發了。她看到威爾瞬間僵住了身子。

威爾臉色蒼白,樣子也比從前消瘦了許多。面對這樣的他,苔絲一分鐘前還冷嘲熱諷,冷面相對,下一秒就變得歇斯底里,淚眼汪汪。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威爾轉向苔絲,那一小袋巧克力彩蛋還握在手上。“我沒有那個奢望。”

“可你說過這話!就在週一!你說過的!”

“都是些蠢話。對不起。”威爾回答,“我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你聽上去就像個機器人。”苔絲表示,“這話根本不是真心的。你不斷地說出抱歉的話只為了讓我早些罷休。”苔絲學著威爾的樣子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確是真心的。”威爾無奈地說。

“噓,”儘管威爾並沒有說得多大聲,苔絲仍然忙著制止,“你會吵醒他們的。”利亞姆和苔絲的母親都已睡著。他們的房間在屋子前端,而兩人一向睡得很熟。就算他們衝著對方大吼或許也不能吵醒任何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都市小說相關閱讀More+

修真少年混世界

陌雪逸

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快穿]

枕中眠

重生之歌壇巨星

呱瓜呱

幽明錄

盧隱

重生1900:穿清造反

修面專家咖哩雞

寫命官

執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