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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所有的檔案和你的日記。

你需要找個幫手,一個人應付不過來這麼多事。”

“是啊。”他表示同意,掙扎著想在她離開之際站起來。他早就想找藉口離開那個極不舒服的沙發,而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聽著,羅賓,我還沒好好跟你道聲謝……”

“不,你謝過了,”她飛快地說,“在去醫院的路上,計程車裡——不管怎樣,不用了。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事實上,我熱愛它。”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裡間辦公室,沒聽出她聲音中的哽咽。禮物藏在他旅行包的底部。包裝得很糟糕。

“給,”他說,“送你的。沒有你,我做不成這件事。”

“噢。”羅賓哽咽著說。看見她落淚,斯特萊克又是感動,又有些擔心。“你沒必要……”

“回家再開啟。”他說。太遲了,包裝已經被她拆開。一件綠色的東西滑出來,落到桌上。她驚訝地抽了口氣。

“你……哦,天哪,科莫蘭……”

她拿起這條自己曾在瓦什蒂試穿並非常中意的裙子。她定定地看著他,面色緋紅,眼含熱淚。

“你不能這樣!”

“不,我可以。”斯特萊克背靠著隔斷牆說。這面牆比沙發舒服多了。“你真棒,找到工作了!能請到你,他們很走運!”

她一個勁拿襯衫的袖子擦眼睛,嗚咽著說了好多含糊不清的話。她一邊期待斯特萊克能遇到更多像胡克夫人那樣的客戶,一邊胡亂摸索著用零錢買回來的紙巾。然後,她擤擤鼻子,擦擦眼睛,任由那條綠裙子軟軟地搭在腿上。她說:“我不想走!”

“我請不起你,羅賓。”他斷然道。

他不是沒想過留下她。頭天晚上,他躺在行軍床上,仔細盤算著,想給羅賓一份不比媒體顧問公司寒磣太多的工資。但這是不可能的。他最大的那筆貸款已經不能再拖。租金漲了,他還得趕緊找個住的地方,搬出辦公室。所以,儘管近期情況改善不少,前景仍不明朗。

“我沒指望你給我跟他們一樣的薪水。”羅賓重重地說。

“我連個差不多的數都給不出來。”斯特萊克說。

(她幾乎和斯特萊克一樣清楚他的財務狀況。她猜得到自己最多能拿多少工資。昨天晚上,馬修發現她因為離職而傷心流淚時,她就告訴他斯特萊克最多能給她多少錢。

“但他什麼都沒給你,”馬修說,“不是嗎?”

“沒有,但如果他給的話……”

“好吧,那你自己決定,”馬修生硬地說,“這是你的選擇。你得自己做決定。”

她知道馬修不希望她留下。斯特萊克縫針時,馬修在急診室坐了幾個小時,等著接羅賓回家。他非常正式地告訴過羅賓她做得很好,表現出了很高的積極性。但從那以後,他就有些冷漠,也更不贊同她留下。尤其,媒體報道出的每件事,他們的朋友都吵著要知道細節。

但只要馬修見到斯特萊克,就一定會喜歡他的,不是嗎?馬修也說過,這事她可以自己拿主意……)

羅賓坐直了些,又擤了擤鼻子,輕輕打了個嗝,平靜地告訴斯特萊克給多少錢她會樂意留下。

斯特萊克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付得起她說的那個數。五百英鎊以內,他付得起。但不管怎麼看,她都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寶貝。只有一個小問題……

“我給得起,”他說,“是的,那個數我給得起。”

電話響了。她笑吟吟地看著他,接了起來。她的聲音是那麼愉快,彷彿這個電話她已等了很多天似的。

“哦,您好啊,吉萊斯皮先生!斯特萊克先生剛給您開了張支票,我早上親自寄的……所有欠款,嗯,還多一點……哦,不,斯特萊克先生堅決想還掉貸款……噢,羅克比先生真是太好了,但斯特萊克先生還是想還掉貸款。他有望在幾個月內還清所有貸款……”

一個小時後,斯特萊克坐在截肢中心堅硬的塑膠椅子上,伸出受傷的腿,心想:早知道羅賓不走,就不送她那條綠裙子了。馬修肯定不會喜歡那份禮物的,尤其在他見到羅賓穿上那套裙子,並知道她以前還穿給斯特萊克看過之後。

他嘆了口氣,拿起旁邊桌上的一份《私家偵探》。會診醫生第一次叫他時,他沒聽見。一篇題為《混球蘭德里》的文章讓他入了迷。裡面全是記者從他和羅賓解決的這件案子中找到的相關事例。許多專欄作家寫這個案子時都提到了該隱和亞伯,這本雜誌還就此做了一期專題。

“斯特里克先生?”醫生第二次叫道,“卡梅倫·斯特里克先生?”

他抬起頭,笑了。

“斯特萊克,”他清楚地說,“我叫科莫蘭·斯特萊克。”

“哦,真抱歉……這邊請……”

斯特萊克一瘸一拐地跟在醫生身後時,腦中突然蹦出一句詩,一句遠在他見到人生中第一具屍體前就讀過的詩。那時,他還沒見過非洲山中令他驚歎的大瀑布,更沒見過兇手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時萬念俱灰的表情。

我已變成一個名字。

“請到手術檯上來,拿掉假肢。”

這句詩出自何處?斯特萊克躺在手術檯上,皺眉望向天花板,無視正俯身看他殘腿的醫生。他凝望著天花板,一邊想一邊喃喃自語。感到輕微的刺痛,他還抱怨了一句。

過了好一會兒,斯特萊克才想起記憶深處的那些詩行:

我不能停歇我的跋涉;我決心飲盡生命之杯。

我一生都在體驗巨大的痛苦、巨大的歡樂,

有時與愛我的夥伴一起,有時卻獨自一個;

不論在岸上或海上,當帶來雨季的畢宿星團催動

激流滾滾,揚起灰暗的海波。

我已變成一個名字……[1]

[1] 丁尼生,《尤利西斯》。飛白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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