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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處理一樁盯梢案的繁瑣檔案,希望天氣能夠好轉:他需要出一趟門,因為樓上已經沒有任何吃的東西了。羅賓走後,斯特萊克繼續工作,雨越下越大,啪啪地擊打著他的窗戶。最後,他穿上大衣,在已是傾盆如注的大雨中走上陰暗潮溼的查令十字街,到最近的超市去買食物。最近他吃了太多外賣。

他回來的時候,兩隻手裡都拎著鼓鼓囊囊的購物袋,他一時衝動,拐進一家快要打烊的舊書店。櫃檯後面的男人不能確定店裡是否有《霍巴特的罪惡》——歐文·奎因的第一本書,據說也是他最好的作品。店員不置可否地嘟噥著,在電腦螢幕上瀏覽了很長時間也不得要領,最後遞給斯特萊克一本《巴爾扎克兄弟》——作者的另一部作品。斯特萊克渾身潮溼,又累又餓,付了兩個英鎊,拿著那本破舊的精裝書回到閣樓間。

斯特萊克收拾好買回來的食材,給自己做了一份義大利麵,窗外的夜色陰冷幽黑,他在床上躺下,翻開那個失蹤男人寫的書。

小說的風格華美絢麗,故事是哥特式、超現實主義的。兩個兄弟分別名叫靜脈瘤和血管,被鎖在一個圓頂的房間裡,他們長兄的屍體在一個角落裡慢慢腐爛。他們醉醺醺地辯論文學、忠誠和法國作家巴爾扎克,並試圖一起撰寫他們那位正在腐爛的長兄的生平故事。靜脈瘤不停地觸診自己疼痛的睪丸,在斯特萊克看來這是笨拙地隱喻作家的寫作障礙;大部分的工作似乎都是血管在做。

斯特萊克看了五十頁,嘟囔了一句“一派胡言亂語”,便把書扔到一邊,開始上床睡覺前的艱難過程。

前一天夜裡的酣暢甜美的睡眠一去不復返了。大雨敲打著閣樓間的窗戶,他睡得很不安穩;整夜都是亂夢顛倒,噩夢頻頻。他早上醒來,依然心神不寧,就像宿醉未消。雨水還在敲打窗戶,他開啟電視,看到康沃爾遭遇嚴重的洪水;人們被困在車內,或者從家中疏散出來,擠在急救中心。

斯特萊克抓起手機撥打,那個號碼熟悉得就像鏡子裡的自己,對他來說總是代表著安全和穩定。

“喂?”他的舅媽說。

“我是科莫蘭。你還好吧,瓊?我剛看了新聞。”

“目前我們都沒事,親愛的,海邊的情況比較糟糕,”她說,“大雨,風暴,可是比起聖奧斯托爾算好多了。我們也一直在看新聞呢。你怎麼樣啊,科莫蘭?好久沒見了。我和特德昨天晚上還在唸叨呢,一直都沒有你的訊息,我們想跟你說,既然你現在又單著了,幹嗎不上這兒來過聖誕節呢?你認為怎麼樣?”

斯特萊克捏著手機,沒法穿衣服、戴假肢。瓊嘮叨了半個小時,連珠炮似的,擋都擋不住,她說著當地的閒言碎語,還突然襲擊地問斯特萊克不願觸及的私人話題。最後,瓊在又盤問一番他的愛情生活、債務和斷腿之後,終於放過了他。

斯特萊克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晚了,感覺疲憊而煩躁。他穿著深色西裝,打著領帶。羅賓猜想他是不是打算見過伊麗莎白·塔塞爾之後,跟那個辦離婚的黑膚色女人一起吃午飯。

“聽到新聞了嗎?”

“康沃爾鬧水災?”斯特萊克問,一邊給水壺通上電,剛才瓊嘮叨個沒完,他早晨的第一杯茶已經放涼了。

“威廉和凱特訂婚了。”羅賓說。

“誰?”

“威廉王子,”羅賓愉快地說,“和凱特·米德爾頓。”

“噢,”斯特萊克淡淡地說,“不錯不錯。”

幾個月前他自己也屬於訂婚一族。他不知道前未婚妻的新感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也並沒有幸災樂禍地猜想它什麼時候結束。他們倆的婚約之所以結束,並不是因為夏洛特撓了他的臉,或透露自己的出軌,而是因為斯特萊克給不了她那種婚禮;就是威廉和凱特無疑即將享受的那種婚禮。

羅賓斷定,只有等斯特萊克喝下半杯茶後,才能安全地打破這陰鬱的沉默。

“在你下來之前,露西打電話來,提醒你星期六晚上有慶生會,問你想不想帶什麼人一起去。”

斯特萊克的心情又跌落幾個刻度。他完全忘記了去妹妹家吃飯的事。

“好的。”他語氣沉重地說。

“你的生日是在星期六嗎?”羅賓問。

“不是。”斯特萊克說。

“那是什麼時候?”

他嘆了口氣。他不想要蛋糕、賀卡和禮物,但是羅賓的表情滿懷期待。

“星期二。”他說。

“二十三號?”

“對。”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才想起有來無往非禮也。

“你是什麼時候?”羅賓的遲疑讓他緊張起來,“天哪,不會是今天吧?”

她撲哧笑了。

“不是,已經過去了。十月九號。沒事,那天是星期六。”她說,仍然笑眯眯地看著他的一臉苦相,“我沒有一整天坐在這裡等人送花。”

斯特萊克也朝羅賓笑了笑。他覺得應該再多做一些努力,因為他錯過了羅賓的生日,而且從沒想到去弄清她的生日是幾月幾號,便又說了一句:

“幸好你和馬修的日子還沒定。你們至少不會跟王室婚禮相沖突了。”

“哦,”羅賓說著臉紅了,“我們已經定了日子。”

“是嗎?”

“是啊,”羅賓說,“是在——一月八號。你的請柬在這裡。”她趕緊俯身在包裡翻找(她還沒有問馬修是否要邀請斯特萊克,但現在已經晚了)。“給。”

“一月八號?”斯特萊克說著,接過銀色的信封,“只有——哎呀——只有七個星期了。”

“是啊。”羅賓說。

短短一陣異樣的靜默。斯特萊克一時想不起還讓羅賓做了些什麼;後來想起來了,便公事公辦地用銀色的信封輕拍著手掌,說道:

“希爾頓酒店打聽得怎麼樣了?”

“問了幾家。奎因沒有用自己的名字入住,也沒有人見過這種相貌的人。連鎖酒店太多了,我只能順著名單一家家地找。你見過伊麗莎白·塔塞爾之後打算做什麼?”她不經意地問道。

“假裝我想在貴族住宅區買一套房子。似乎有某個丈夫想在妻子的律師出手阻止他之前變賣部分資產,轉移到海外去。”

“好了,”他說,把沒有拆封的婚禮請柬往大衣口袋裡塞了塞,“我得走了。還要去找一個垃圾作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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