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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你有一本書裡面機智地提到了潛伏在城市四處所有臭名昭著的罪犯的名字。

——約翰·韋伯斯特,《白色的魔鬼》

斯特萊克憑經驗知道,他在某一類女人面前特別有魅力。這類女人的共同特點是非常機智,並像線路有問題的路燈一樣精光四射。她們大都很迷人,而且大都“絕對精靈古怪”——這是他的老朋友戴夫·普爾沃斯喜歡用的詞。至於是他身上的什麼東西吸引了這一類女人,斯特萊克從未花時間去仔細考慮,不過普爾沃斯是個一肚子精闢理論的男人,他認為這樣的女人(神經質,家教過嚴),都在潛意識裡尋找所謂的“血性男兒”。

斯特萊克的前未婚妻夏洛特,可以說是這類女人的傑出代表。漂亮,機靈,反覆無常,受過傷害,她一次次地回到斯特萊克身邊,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和朋友們幾乎毫不掩飾的厭惡。兩人分分合合十六年,終於在三月份時,斯特萊克結束了這段感情,夏洛特幾乎立刻就跟她的前男友閃電訂婚,多年前在牛津時斯特萊克正是從那個人手裡橫刀奪愛,贏得了夏洛特的芳心。與夏洛特分手後,斯特萊克自願選擇清心寡慾的生活,只有一個晚上例外。工作幾乎佔據了他醒著的全部時間,而且他成功地拒絕了像妖豔黑美人客戶那樣的女人或曖昧或公開的示愛,這些即將離婚的女人有大把的時間,急於排解內心的寂寞。

但是他總會產生危險的衝動,想要束手就範,去面對一兩個晚上的銷魂帶來的後續麻煩。此刻,妮娜·拉塞爾斯跟他一起在黑暗的河岸邊匆匆行走,她要邁兩步才趕得上他的一步。妮娜告訴斯特萊克她在聖約翰林的具體地址,“這樣別人會覺得你曾經來過。”妮娜的個頭還不到他的肩膀,他從沒覺得身材十分嬌小的女人有魅力。她滔滔不絕地講著羅珀·查德的事,不管該笑不該笑都咯咯笑個不停,有一兩次為了強調某個觀點,還碰了碰他的胳膊。

“我們到了。”她終於說道,這時他們來到一個現代化的大樓前,玻璃轉門,石牆上有一塊亮晶晶的橘色有機玻璃,上面醒目地印著“羅珀·查德”的字樣。

一間寬敞的大廳,三三兩兩的人們穿著晚禮服面對著一排金屬滑門。妮娜從包裡抽出一張請柬,遞給那個像是僱來幫忙、身上燕尾服很不合體的人,然後,她和斯特萊克便隨著另外二十來個人一起走進很大的鏡面電梯。

“這一層是開會用的。”妮娜大聲對他說。他們出了電梯,隨人流進入一個擁擠的開放式區域,一支樂隊正在演奏,但舞池裡沒有幾個人跳舞。“平常是隔開的。那麼——你想見誰呢?”

“熟悉歐文、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人。”

“那就只有傑瑞了……”

身後的電梯裡又送上來一批人,他們被推撞著擠進人群。斯特萊克似乎感覺到妮娜像孩子一樣拉著他衣服的後襬,但他沒有投桃報李地牽起她的手,或以任何方式加強他們假的男女朋友關係。有一兩次他聽見妮娜跟經過的人打招呼。終於,他們擠到對面牆邊,一張張桌子上堆滿晚會的食物,穿白衣服的侍者給大家提供服務。這裡較為安靜,不用大聲喊叫就能交談。斯特萊克拿了兩塊精緻的蟹肉餅吃掉了,心裡哀嘆還不夠塞牙縫的,妮娜只顧東張西望。

“怎麼看不見傑瑞呀,他可能在屋頂上抽菸呢。我們上去好嗎?喲,快看那兒——丹尼爾·查德,正混在人群裡呢!”

“是哪一個?”

“禿頂的那個。”

公司老闆周圍的人們恭敬地跟他保持著一點距離,如同直升機起飛時周圍倒伏一圈的玉米,他在跟一個穿緊身黑裙、身段婀娜多姿的年輕女人說話。

白鬼筆,斯特萊克忍不住被逗笑了,不過查德的禿頂倒跟他整個人挺般配。他比斯特萊克預想的要年輕和健壯,有一股獨特的帥氣,深陷的眼睛上面是兩道漆黑的濃眉,鷹鉤鼻,薄嘴唇。他的炭灰色西服倒是普普通通,可是豆沙色的領帶比一般領頻寬得多,上面印著人鼻子的圖案。斯特萊克的著裝品位一向都很傳統,又經過軍旅生活的磨鍊,此刻忍不住感到好奇,一位總裁竟然這樣含蓄而有力地發表他的反傳統宣言,並不時引來人們驚訝或饒有興趣的眼光。

“酒水在哪裡?”妮娜說,一邊徒勞地踮著腳尖。

“在那兒。”斯特萊克說,他看見窗前有個吧檯,窗外是黑黢黢的泰晤士河。“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白葡萄酒?”

“香檳吧,如果丹尼爾講究排場的話。”

斯特萊克故意在人群中穿梭,這樣可以不引人注目地接近查德。

查德主要在聽身邊那個女人說話。女人屬於那種話癆,明知對方不感興趣,還要不顧一切地往下說。查德手裡抓著一杯水,斯特萊克注意到他的手背上佈滿鮮紅色的溼疹。斯特萊克在查德身後停住腳步,假裝讓對面一群年輕女人先過。

“……真是太有意思了。”穿黑裙的女人緊張地說。

“是啊,”查德的聲音裡透著深深的厭倦,“肯定是的。”

“紐約是不是很棒?我的意思是——不應該說棒不棒——應該很有收穫吧?很有趣?”年輕女人問。

“很忙,”查德說,斯特萊克雖然看不見總裁,但覺得他似乎打起了哈欠,“全是關於數字化的討論。”

一個穿三件套西服的矮胖男人,剛八點半就好像已經喝醉了,他停在斯特萊克面前,過於禮貌地讓他先走。斯特萊克別無選擇,只好接受他啞劇般的誇張邀請,離開丹尼爾·查德身邊,聽不見他說話了。

“謝謝。”幾分鐘後妮娜說,從斯特萊克手裡接過香檳,“那我們就去空中花園吧?”

“太好了。”斯特萊克說。他也拿了香檳,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沒有別的他想喝的東西。“跟丹尼爾·查德說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妮娜一邊領斯特萊克朝一道螺旋形金屬樓梯走去,一邊伸著脖子張望。

“喬安娜·瓦德格拉夫,傑瑞的女兒。剛寫了自己的第一部小說。怎麼啦?是你喜歡的型別?”她用氣聲笑著問。

“不是。”斯特萊克說。

他們爬上網格樓梯,斯特萊克又一次在很大程度上依賴欄杆。來到樓頂,夜晚清冽的空氣沖洗著他的肺部。一片片天鵝絨般的草坪,一缸缸鮮花和小樹,到處都放著長凳,甚至還有一個泛光燈照明的池塘,火紅的魚兒在黑色的睡蓮下游來游去。室外取暖器像一個個巨大的鐵蘑菇,三五成群地安放在平整的草坪之間,人們聚集在取暖器下,背對人工合成的田園景色,面朝著和他們一起抽菸的人,手裡的菸頭閃著紅光。

從這裡俯瞰全城非常漂亮,城市如同鑲嵌著珠寶的黑色天鵝絨,倫敦眼閃亮的藍色霓虹燈,氧化塔紅寶石般的窗戶,南岸中心、大本鐘和西敏寺宮都在遠處閃爍著金光。

“快來。”妮娜說,她大膽地抓起斯特萊克的手,領他走向三位女性,她們未吐煙霧時,撥出的氣也是一團團白霧。

“嗨,你們好,”妮娜說,“有誰見過傑瑞嗎?”

“他喝醉了。”一個紅頭髮姑娘率直地說。

“哦,真糟糕,”妮娜說,“他一向都這麼乖的!”

一個過分瘦高的金髮女郎扭頭看看,低聲說道:

“他上星期在楊梅酒吧可出洋相了。”

“都是《家蠶》鬧的,”一個黑短髮、一臉煩躁的姑娘說,“週末在巴黎的週年紀念也泡湯了。我猜菲奈拉準又大發脾氣了。傑瑞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她呀?”

“那女人來了嗎?”金髮女郎熱切地問。

“應該來了吧,”

黑短髮姑娘說,“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嗎,妮娜。”

一陣亂糟糟的介紹,斯特萊克還是沒弄清那些姑娘誰是米蘭達,誰是薩拉,誰是艾瑪,四個女人便開始深入剖析傑瑞·瓦德格拉夫的不幸和酗酒。

“他早就該甩了菲奈拉的,”黑頭髮姑娘說,“惡毒的女人。”

“噓!”妮娜發出警告,四個姑娘不自然地沉默下來,一個幾乎跟斯特萊克一樣高的男人慢慢朝他們走來。一張圓圓的包子臉,被角質框大眼鏡和亂糟糟的褐色頭髮擋住了一半。手裡那杯滿滿的紅葡萄酒眼看就要灑出來了。

“心虛的沉默。”男人親切地微笑著說。他的聲音響亮而遲緩,在斯特萊克聽來顯示出一種老酒鬼的特色。“你們在談什麼?我猜三次:家——蠶——奎因。你好,”他看著斯特萊克打了個招呼,伸出一隻手:他們倆的眼睛在同一個水平上,“我們沒見過面,是嗎?”

“傑瑞——科莫蘭,科莫蘭——傑瑞,”妮娜立刻說道,“我男朋友。”她補充了一句,與其說是告訴高個子編輯,不如說是講給三個姑娘聽的。

“卡梅隆,是嗎?”瓦德格拉夫用一隻手攏住耳朵,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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