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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斯特萊克說。

“對不起,”瓦德格拉夫說,“一側耳背。你們這些女士就在一個黑大個兒陌生人面前嚼舌頭?”他帶著一種呆板的幽默說道,“查德先生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公司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得了解我們那個罪惡的秘密。”

“哎呀,你不會告發我們吧,傑瑞?”黑頭髮姑娘問。

“如果丹尼爾真的不想張揚那本書的事,”紅頭髮不耐煩地說,不過還是迅速扭頭看看老闆在不在附近,“就不會派律師滿大街捂蓋子了。好多人給我打電話,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傑瑞,”黑頭髮姑娘鼓足勇氣說,“你為什麼要去跟律師談話呀?”

“因為我陷進去了呀,薩拉,”瓦德格拉夫揮了一下酒杯,一些酒灑在修剪過的草坪上,“一直深陷到我失聰的耳朵。我被扯進了那本書裡。”

幾個女人紛紛發出震驚的聲音,表明自己的態度。

“奎因會說你什麼呢?你一直對他那麼夠意思。”黑頭髮姑娘問道。

“歐文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對他的那些傑作下手太狠。”瓦德格拉夫說著,用不拿酒杯的那隻手比劃出剪刀。

“哦,僅此而已嗎?”金髮女郎說,語氣裡有一絲隱約的失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就他那個調調兒,有人給他出書就該燒高香了。”

“他好像又轉入地下了,”瓦德格拉夫說,“誰的電話都不接。”

“慫包。”紅頭髮說。

“說真的,我挺替他擔心的。”

“擔心?”紅頭髮不敢相信地問,“你是在開玩笑吧,傑瑞?”

“你要是讀過那本書,也會感到擔心,”瓦德格拉夫說著,打了個小小的嗝,“我認為歐文崩潰了。那本書讀起來像一篇絕命書。”

金髮女郎發出一聲輕笑,瓦德格拉夫朝她一看,她趕緊忍住。

“我不是開玩笑。我認為他的精神垮了。在所有那些稀鬆平常的怪誕描寫下面,潛藏著這樣的意思:每個人都跟我作對,每個人都想來抓我,每個人都恨我——”

“確實,每個人都恨他。”金髮女郎插嘴道。

“任何一個理智的人都不會幻想那本書能出版。現在他失蹤了。”

“不過他一貫都是這麼做的,”紅頭髮不耐煩地說,“這是他的保留節目,是不是?苗頭不對就溜之大吉?戴維斯—格林公司的黛西·卡特告訴我,他們給他出版《巴爾扎克兄弟》時,他兩次負氣一走了之。”

“我還是為他擔心。”瓦德格拉夫固執地說。他喝了一大口葡萄酒,說,“沒準已經割腕了——”

“歐文不會尋短見的!”金髮女郎嘲笑道。瓦德格拉夫低頭看著她,斯特萊克認為那目光中既有憐憫,又有反感。

“人真的會尋短見,米蘭達,當他們認為活著的全部理由已經不成立之後。即使別人認為他們的痛苦只是個笑話,也不足以使他們擺脫那樣的想法。”

金髮女郎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掃了一圈其他人尋求幫助,可是沒有人出來為她說話。

“作家與眾不同,”瓦德格拉夫說,“我見過的有點才氣的作家都有點瘋癲。該死的利茲·塔塞爾對此肯定記憶深刻。”

“利茲聲稱不知道書裡寫了什麼,”妮娜說,“她跟誰都說自己病了,沒有認真地讀——”

“我太瞭解利茲了。”瓦德格拉夫低聲咆哮著說。

斯特萊克看到這位喝醉了酒的好脾氣編輯臉上閃過一絲真正的怒氣,不禁十分好奇。

“她把這本書寄出去時,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認為這是從歐文身上賺錢的最後機會,而且正好可以把範克特的醜聞張揚出去,她恨範克特不是一年兩年了……現在見事情鬧大了,她又急著撇清。真是極端惡劣的行為。”

“丹尼爾取消了今晚對她的邀請,”黑頭髮姑娘說,“我只好打電話告訴她。真是可怕。”

“傑瑞,你知道歐文可能去了哪兒嗎?”妮娜問。

瓦德格拉夫聳了聳肩。

“哪兒都有可能,是不是?我希望他不管在哪兒都好好的。雖然如此這般,我還是忍不住有點喜歡這個傻傻的混蛋呢。”

“他書裡寫到的範克特的那個大丑聞是什麼呀?”紅頭髮問,“我聽人說好像跟一篇書評有關……”

除了斯特萊克,他們幾個人同時開始說話,但是瓦德格拉夫的聲音蓋過了其他人,姑娘們便安靜下來,女人面對有身體殘疾的男人本能地會表現出禮貌。

“我還以為大家都知道那個故事呢,”瓦德格拉夫說著,又打了一個小嗝,“簡單地說吧,邁克爾的第一任妻子埃爾斯佩思寫了一部很蹩腳的小說。一本文學雜誌上登出一篇匿名仿作。她就把仿作剪下來別在自己的衣服上,像西爾維婭·普拉斯16那樣,開煤氣自殺了。”

紅頭髮大吃一驚。

“她自殺了?”

“是啊,”瓦德格拉夫說著,又喝了一大口酒,“作家都是瘋子。”

“那篇仿作是誰寫的?”

“大家都以為是歐文。他不承認,如果他猜到後面發生的事,我猜他會承認的,”瓦德格拉夫說,“自從埃爾斯佩思死後,歐文和邁克爾就沒說過話。可是在《家蠶》裡,歐文用一種巧妙的方式暗示那篇仿作的真正作者是邁克爾本人。”

“天哪。”紅頭髮驚愕地說。

“說到範克特,”瓦德格拉夫說著,看了一眼手錶,“我本來是要告訴你們,九點鐘樓下要宣佈一件重要的事。你們這些姑娘肯定不願意錯過。”

他踱著步走開。兩個姑娘蹍滅菸頭,跟著他走了。金髮女郎溜達過去加入另一夥人。

“傑瑞很可愛,是不是?”妮娜問斯特萊克,一邊縮在羊毛大衣裡瑟瑟發抖。

“非常寬宏大量,”斯特萊克說,“除了他,別人似乎都不相信奎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回去暖和暖和嗎?”

斯特萊克的意識深處襲來一絲疲憊。他多麼想回到家裡,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安頓自己的傷腿上床入睡(他在心裡是這麼描述的),閉上眼睛,紮紮實實地睡上八個小時,然後起床,再次近距離跟蹤某個出軌的丈夫。

樓下的房間裡比剛才更擁擠了。妮娜幾次停下來對著熟人的耳朵大聲嚷嚷。斯特萊克被介紹給一個矮胖的浪漫小說作家——他似乎被廉價香檳酒和吵鬧的樂隊弄得有點五迷三道,還被介紹給傑瑞·瓦德格拉夫的妻子——那女人披散著一頭亂糟糟的黑髮,醉醺醺地、熱情洋溢地跟妮娜打招呼。

“她總是討好巴結別人,”妮娜冷淡地說,一邊脫出身來,領著斯特萊克靠近那個臨時舞臺,“她孃家很有錢,總說自己是下嫁給了傑瑞。討厭的勢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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