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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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激菲爾,我知道他會讓步的。
傍晚,我來到大衛住宅,我身穿黑色外套和長褲,腳蹬膠底鞋,口袋裡有一副手套,另一個袋子裡是一套撬鎖的工具,第三個口袋是那個包裹。
我靠在大衛家後面那道樹牆的一棵樹後,等候麥爾肯警探把大衛請出去。但願他能快一點兒,否則,我要是被逮住了,菲爾得花好大功夫才能為我辯白。何況,此地剛發生過兇案,我這身打扮和身上的裝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天黑後,大衛爬上汽車,開走了。我迅速跑到後門,戴上手套,從破裂的紗門伸手進去取掉門閂,再用工具撬門。我的雙手長久缺乏練習,摸索了好久,才把門開啟。
我在臥室搜尋著。我的猜測沒錯,在一件夾克衫的口袋裡,我找到一根金屬筒。現在我確信我的推測正確,我知道大衛如何殺害他的妻子,如何避開嫌疑。我把那支金屬筒放回原來的地方。
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做,然後就看麥爾肯警官的了。
我雙手轉弄著包裹,栽放證據不僅犯法,還會斷送我的前程;如果我被發現,大衛在法官找不到措詞之前就自由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是要大衛被捕,還是為塞爾瑪?
假如塞爾瑪沒有牽涉過來,我會在這悶熱有黴味的屋子裡,滿頭大汗地像一個竊賊似的偷偷溜進來,放置證據對付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嗎?
我不情願地把包裹放回口袋,我真想放置,但不能。我不能違背菲爾教導我的一切。
我開車駛向麥爾肯警官的辦公室。
大衛已經走了。
我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說:“我看見大衛剛出去,他在這裡幹嗎?”
“一些檔案需要他簽字。”他隻字不提菲爾打過電話的事,反而等我自招。
我說:“大衛的槍還在你這裡嗎?”
他點點頭。
我說:“檢查一下槍管是否套過消音器,可能不是個壞主意。”
他拿起電話問化驗室。然後他說:“槍管的確有一些新的劃痕,可能套過消音器。為什麼一個普通人家需要這種東西?”
“問得好!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它被取下來?那個消音器在哪裡?”其實我知道它此刻在大衛的夾克衫口袋裡。
麥爾肯飛快地看了我一眼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走吧。”
當麥爾肯警官向大衛亮出搜尋證的時候,他很煩躁。
“請便,”他說,“我不明白你要找什麼,難道你認為殺我妻子的人被我藏了起來?”
“不,”麥爾肯警官說,“我們要找你槍上的消音器。大衛先生,你想不想與我們合作?”
大衛的臉一下就白了。
麥爾肯警官的兩個手下進了臥室,很快就找到了,他們把那玩藝兒裝在塑膠袋裡,交給麥爾肯警官。
“你這種人不該有這種東西,是不是,大衛先生?”麥爾肯警官和藹地說。
趁他們都站在過道里,我溜進起居室,從口袋裡掏出包裹,抽出一盒錄音帶,迅速裝在大衛的錄音機上,開啟開關,然後悄然等候。我知道,這事兒必須現在做,不然永無機會。
他們走進起居室,大衛還在辯解說他對消音器的事毫不知情。
麥爾肯警官看看錄音機,目光鋒利地瞥我一眼,我搖了搖頭。
大衛在滔滔不絕,錄音機裡突然爆發出一陣女人的尖叫和一聲槍響。他驚愕地轉過身向錄音機走去,但是被麥爾肯攔住了。
“那錄音帶不是我的。”大衛說。我幾乎可以看見他的腦筋在打轉,他在回想他用過的那盒錄音帶,懷疑這一盒是哪兒來的。
“這難道是巧合嗎?”麥爾肯說,“消音器和錄音帶都在你家裡。”
“這是栽贓!”大衛喊道。
“槍管上留下的消音器劃痕也是栽髒嗎?”麥爾肯警官說,“你昨天晚上用加了消音器的手槍殺害了你的妻子,然後卸下消音器,把槍丟在地板上,劃破紗門,將錄有尖叫聲和槍聲的錄音帶放在錄音機上,從容地走到隔壁去等候。當尖叫聲和槍聲響起的時候,沒人能聽出那是錄音的,尤其是你這臺精緻的音響。你身為播音員,具備錄音機常識,做這種事更為方便。你衝進來,關掉錄音,假裝剛剛發現你太太遇害。”
“這是你們帶來的錄音帶,我可以控告你!”大衛顯得十分慌亂,手指頭緊張不安地動著。
我冷靜地說:“我不懂,你怎麼能這樣有把握地說這不是你用過的那盒錄音帶呢?”
“因為我清清楚楚記得,我把帶子洗了。”他大叫,企圖說服自己,也想說服我們。
大家都沉默了。大衛嘴裡喃喃地念著:“哦,上帝。”然後頹然倒在椅子上。
“他是你的了。”我對麥爾肯警官說,走出大衛家門。
我打電話告訴塞爾瑪,大衛已遭逮捕,她柔聲說:“諾曼,我不知道怎樣感謝你。”
“我沒做什麼,”我說,“都是麥爾肯警官的功勞,我只是暗示他幾點。”越少人知道錄音帶的事兒越好。
“過兩天我就走了,”她說,“離開前我想再見你一面。”
我沒吭聲。
她只好自己接著說:“我不想再當配音演員了。”
我只對她說了一句話就很快掛上了電話。
這兒距離她的旅店只有兩條街,我很快會走到她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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