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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桐週轉過身,脫下沾染了一些塵土的外衣,一直躲在屋裡的妙青急忙又取了乾淨衣裳給他送來,紀桐周見她滿面崇拜神往,用一種充滿慾望的目光看著自己,這種神情讓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姜黎非的影子。

縮在院外一個都不敢動彈的管家侍衛們戰戰兢兢地進來抬人抬屍體,大管家和一個身首分家的龍名座弟子的屍體都還在地上癱著,鮮血滿地,方才那一場鬥法眾人也都看在眼裡了,如果說之前還存著想要偷空逃命的念頭,此刻這些念頭都已死絕了。

他忽覺十分厭惡,抬手蓋住她的臉,將她推開,冷道:“出去。”

他望著被撞破的黑火籠,又望向被剩下的葉燁唱月蘇菀三人,他們在笑,個個滿面喜色。紀桐周淡漠地移開視線,給葉燁套上了最後一個囚龍鎖,撤去火籠,一面朗聲吩咐:“來人!將他們送進地牢。”

妙青畏縮地倒退數步行禮,這些天她早已習慣這位王爺的喜怒無常了,他要的不是她的愛慕與崇拜,她不知道他要什麼,像是透過她的身體,在窺視另一個不可能。

光芒最盛時,百里歌林忽覺身上一緊,被人用力抱起,陸離將她的頭臉護在懷中,後背狠狠撞向火籠,蛇精自陰影中飛快竄出,托住兩人的身體,閃電般飛向半空靈氣網的缺口,“轟”一聲,那塊缺口被徹底撞開,百里歌林只覺無數黑火自王府內洶湧而出,然而終究差了一步,蛇精託著兩人沒命地飛,不過一晃眼,紀桐周御劍飛起的時候,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管家們連連追趕的急叫:“郡主殿下!郡主殿下!請您等候通報……”

信被投入旋轉的玄白二色光輝中,驟然放出耀眼的光芒——這是星正館的傳信術?架勢不小,難怪要出來用。

紀桐周剛把虛脫的皇帝從地上拽起,便聽久違的蘭雅在院門處哽咽道:“王爺!玄山子長老的事是真的?!”

百里歌林見鼠妖居然有這種效用,心中頓時一喜,便在此時,合上的房門又被開啟,紀桐周手中捏著一封信走至庭院中心,掌心一抬,玄白二色的光輝迅速浮現,懸在半空不停旋轉。

他厭煩地閉上眼,頭也不想回,冷道:“不錯,真的。”

靈氣灌注在這張白色符紙上,它貼著火籠的縫隙,輕飄飄地飛了出去,無聲無息變作一隻白毛金鼻鼠妖,四爪如鉤,靜悄悄掛在上空靈氣網上,飛快地啃噬起密密麻麻的靈氣線,不過一眨眼工夫,靈氣網已被它啃出一個不小的缺口。

蘭雅倉皇失措地站也站不穩,她連夜從諸侯趙陽飛來端塗,心底還存著僅有的一絲希望,如今這希望徹底破滅了。她眼怔怔地看著紀桐周的背影,她自認識他以來,對他百依百順,崇拜而又嚮往,但此刻不知為何,這曾經高高在上的王爺突然變得黯然失色了。

陸離低頭看了看她,她小半幅衣裳都被燒焦,半邊身體也被燒傷,看起來十分恐怖,他先架了一道治療網給她,然後取出懷中最後一枚符紙,輕嘆:“好在沒給我們上囚龍鎖。”

他的站姿依舊挺拔,姿態依舊傲然,不見一絲畏縮狼狽,可她就是覺得他和以前的小王爺不一樣,驟然之間,他身上最吸引她叫她狂熱的東西好像沒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對他是怎樣的心態,是喜歡過嗎?倘若喜歡過,為何一夕之間就忘了喜歡的感情?

百里歌林急得五內俱焚:“你有方法脫身?”

紀桐週轉過身,依舊是那片與在陸公鎮時一無二樣的冰冷目光,她想起他說過,一個女人真正愛上人的時候,會是什麼眼神,她不懂他的心,到現在還是不懂,她曾很想了解,但現在卻一點也不想為之耗費心神了。

眼看紀桐周走進屋內,火籠中的陸離忽然一把攥住百里歌林的手,低聲道:“估計他是要傳信給無月廷的仙人,如今天災人禍,姜黎非躲起來不現身,沒有太多精力找她,一定行的是引蛇出洞的計策,我們成了誘餌。”

皇帝死人般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這曾經光鮮的九五之尊,此時看來也只是個普通不過的中年人。越國要完了,在漫長曆史的長河中如水泡般湮滅,遐想過的那些璀璨和輝煌都不會再有。

他緩緩籲出一口氣,放眼掃視庭院,他曾經的朋友們,盡數敗在他手下,在東海的時候,他們怎麼看秦揚靈,此刻就怎麼看著他。他已經不會遺憾心痛了,所有溫情的緣分,到此為止。

蘭雅忽然站直了身體,她第一次在王爺面前挺直腰板。退了數步,她垂頭恭敬卻又冷淡地開口:“吳鉤那邊與許多諸侯國都有私下來往,許諾諸侯不出兵,待征服越國後便獲封更多的疆土。王爺,您……多保重。”

紀桐周掐住了她的口鼻,她像個垂死掙扎的小蟲子,在掌心裡蠕動不休,漸漸失去了氣力,癱軟地摔在地上,又被囚龍鎖架起,數道鎖鏈捆住了她,將靈氣盡數封死。

她倒退著出了院門,頭也不回地走了,紀桐周靜靜看著她的背影,他什麼也沒說。

蘇菀還是冷笑:“愛她?我看你根本不會愛人,自始至終你愛的就是自己那些任性妄為罷了!你是世上最自私的人,只懂的討好自己,放縱自己,你這種人絕不會有好下場……”

黎非用手指拈住面前瑩白如玉的小角,最終她還是聽從日炎的話,將那根建木之實的臂骨與兕之角煉在了一起。兕之角外觀上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可本質上還是徹底變了,她感到更加的得心應手,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我愛她,只是我已經不要她了。”

一個吐息間,它可以將甘華之境裡濃稠的靈氣盡數吸乾,再一個吐息,又可以全部釋放出來,這還遠遠未到它的極限。

他從未真正恨過姜黎非,他不過選擇了放棄而已,放棄這個求而不得的女人,放棄那一段不知所起又不知所終的情怨,選擇了對自己來說更重要的東西。

日炎說錯了,這何止是防身利器,這簡直是殺手鐧。

他猛然抬手,像是想要給她一耳光,蘇菀下意識緊緊閉眼,等了片刻,卻聽他淡道:“你錯了。”

黎非將全新的兕之角把玩了一陣,回過頭,便見雷修遠還坐在洞內湖邊翻師父那本黑色簿子,一連看了好幾天了。

紀桐周倏地停下腳步,面色陰沉地凝望她,蘇菀還在冷笑:“真的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害她!你是恨黎非不喜歡你,不給你機會,這不過是自私的行徑罷了!”

“看出什麼秘密了沒?”她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湊近了看黑色簿子,他正看到乘著朔風前往建木的記載。

她忽然冷笑一聲,鄙夷地開口:“你明明親手把心愛的人往火坑裡推,卻又在家裡養著容貌相似的女人自欺欺人,把別的姑娘當做喜歡的女人溫柔對待,你這樣不叫深情,叫任性!”

雷修遠一面看一面隨口道:“青城仙人提到摘下未成熟的建木之實,天雷火海便降臨,海隕五百年一次,建木之實亦是差不多五百年完全成熟,我在想海隕的天雷火海是不是與建木之實有聯絡。海派的馭妖術是從海外流傳來,種種傳聞也是有憑有據,想來更久遠之前,中土與海外是有過來往的,後來不知為何被天雷火海所隔,漸漸成了五百年一次的海隕,這其中應當有些變故。”

這個人分明眼睛望著自己,可好像看的又不是自己,這雙眼透過她,望著的人是誰?她知道答案。

黎非笑了笑:“這些事等我們去了海外好好調查一下。”

紀桐周居然笑了一聲,蘇菀見他神色意味不明,甚至帶著曖昧,不由十分驚愕。她強行停下腳步,奮力掙扎:“放開我!”

她大概是有史以來最無知的建木之實了,一破殼就被師父當做普通人養大,對自己的身世所知還不如雷修遠。

蘇菀被拽著胳膊,被迫朝前面走了兩步,見其他人都被黑火籠困住,百里唱月更是被囚龍鎖封住所有靈氣,個個狼狽至極,她不禁大聲道:“你也捆住我吧!或者殺了我!”

“你上回說到海外的厭火島,那邊的人真能從嘴裡噴火?”黎非饒有趣味地看著他,這些天跟聽故事似的從雷修遠這邊聽到好多海外的風土人情,怪有意思的,一得空就忍不住要纏著他多說點。

紀桐周恍若不聞,將白玉黃鸝放入她懷中,她沒有避讓,更沒有畏懼,這一片直率又無情的目光,又叫他想起了姜黎非對自己說對不起,眼前帶著英氣的少女一晃眼變成了饕餮腹中的那個姑娘。

雷修遠正要說話,忽然兩人身邊都傳來清朗的鐘聲,緊跟著數行金色的光拼成的文字一一浮現在眼前,他們都不禁一愣,這種十分高等的長老昭告只有在弟子守則上出現過,一般來說只有遭遇重大災難時才會用,入錄無月廷名冊的所有人都會在同一時間收到這份昭告。

蘇菀惱火地瞪著他,厲聲道:“我不要!你真是叫人匪夷所思!任性妄為也該有個度!”

黎非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這份召喚令,越看臉色越是陰沉,這與其說是昭告,倒不如說是針對她一個人的驅逐令,秦揚靈之死被算在了她頭上,衝夷真人也因管教不嚴被圈禁,蘇菀更因“協助作惡”被關押起來。

紀桐周瞥了一眼,掐住她的手慢慢鬆開了。他手掌一張,那枚白玉黃鸝飛至掌心,被託著送到蘇菀面前,他的聲音淡卻有些溫和:“送你的,拿去吧。”

驅逐叛逃弟子姜黎非出無月廷,永不再入——黎非冷笑一聲霍然起身,好一份逼她現身的驅逐令!

蘇菀渾身一顫,被迫起身盯著紀桐周面無表情的臉,袖子裡的那隻白玉黃鸝骨碌碌滾在了地上。

第二更。這病生得……為毛掉頭髮……肺炎也算了,變成禿頭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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