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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斐短短時日便在江南攪了個天翻地覆, 旁人見了恐怕少不得要斥一句不知天高地厚。但身為局中人,那些被聞斐圍了府邸抄了家計程車族們,憤怒之餘更多的還是惶恐。

從來沒有人像聞斐這般行事。她不講規矩也不給人辯駁的機會,快刀斬亂麻一般胡亂把江南士族那些盤根錯節的關係全部斬斷, 然後不等對方反應過來, 又帶著罪證如風一般跑了——小將軍曾用七日橫穿了整個草原,如今聞斐也只用了不到十日時間, 便縱橫數城, 攪亂了整個江南。

訊息傳回長州時,褚暉幾乎驚呆了,這才明白祖父和小妹當初的諱莫如深是為了什麼。而他猜到了聞斐會有大動作, 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對方的膽量如此之大, 動作如此之快。

若說褚暉一開始還因聞斐的慢待而生出了幾分不喜,如今卻不免有些慶幸。慶幸聞斐沒有登門, 也沒有將褚家牽扯進如此大事之中。

與此同時, 他對那位年少成名的大將軍, 也生出了更多的欽佩與擔憂。思來想去還是沒忍住,跑去了褚衡那裡問策:“祖父,如今訊息都傳開了,這般局勢聞將軍如何收場啊?”

褚衡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捧著盞茶看也沒看這遲鈍的孫兒一眼:“收場?為何要她收場?如今該想著收場的, 明明是那些被她抄了家計程車族。”

聞斐可不是個老實人, 說查自己被追殺一事, 抄家時便只找這部分證據。如今被她抄了家計程車族雖只是江南士族中的十之一二, 但天知道她透過抄家,到底拿到了多少世家違法的證據?而且如今聞斐大大方方走到了明面上,刺殺這種手段反倒不好使了, 盤根錯節的世家們豈不人人自危?

當然,聞斐此舉算是得罪了所有士族,將來朝野針對她的聲音必然不少。可那又如何呢?眼下該著急的是士族,而且褚暉大概忘了,長安那邊派來徹查江南官場的人,恐怕也不遠了。

褚暉經祖父點撥,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心中卻仍有隱憂:“既是這般,將來聞將軍恐怕也少不得世家針對。祖父,我看小妹對她頗是傾心,將來若真嫁了她,咱們也不能坐視不理……依您所見,屆時咱們可有法子幫忙周旋一二?”

褚衡聞言,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到了這時褚暉竟還不明白,從聞斐決定對世家出手的那一刻起,她和褚曦的婚約便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啊!

說實話,這般有魄力年輕人,做不成他的孫女婿,褚衡還是有些失望的。

嘆息一聲,褚衡忽然意興闌珊,也懶得與這遲鈍的孫兒分說了,便只道:“這事武威侯自有計較,且輪不到你來管。好了,你既愛讀書,就先回去好好讀書吧。”

褚暉雖不笨,但他的心思多半放在了讀書治學上,對於時政的敏銳顯然是差了一截。聽祖父這般說,他便知道自己定是哪裡有犯傻了,以至於祖父都懶得與他解釋。可惜一時半刻他也想不明白,便只好行禮告退,打算回去之後再仔細斟酌思量。

回去之後,褚暉正巧遇見了來找他學習的李凌,一時沒忍住便將事情的始末與對方說了一遍。後者聽罷先是驚訝於聞斐的身份,接著竟沒怎麼思量,便一針見血的點破了關鍵:“郎君,依我看,女郎和聞將軍的婚事,恐怕是不成了。”

褚暉微愣,下意識扭頭往褚曦院子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時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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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衡所料不差,就在江南士族人心惶惶,還沒統一對聞斐是拉攏是反抗時,長安派來的使者便再次抵達了江南。這一回來的不是旁人,正是朝中以剛正不阿聞名的御史大夫,三公之一位高而權重。除此之外,廷尉也派了人同行,徹查貪腐。

聞斐得到訊息,便馬不停蹄的帶著成箱的證據找了過去——這時畢竟不比現代,對於證據的獲取採納還有各種講究,這時的證據就是證據。無論你是偷來的還是搶來的,鐵證如山之下,該認罪伏法的人無論如何也逃不脫罪責。

廷尉的人剛來就收到這樣一份厚禮,自然很高興,御史大夫得知聞斐的作為之後卻有些無言以對。末了倒也沒多說什麼,只對聞斐道:“大將軍,你還是儘快回長安一趟吧。”

聞斐答應了,與廷尉的人交接過證據後也沒耽擱,翌日便還了長州那二百軍士,然後帶著自己僅剩的那些親衛踏上了回長安的路……雖然她南下打著巡查軍務的名義,可事已至此又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想來訊息傳回長安,陛下也會急召她回京,早幾日晚幾日根本沒什麼差別。

她走得毫不猶豫,果不其然沒等離開江南地界,便收到了朝廷的快馬傳書——皇帝一連發了三道詔令急召她回長安,似乎怕她不肯聽令,一道比一道急。

聞斐接到詔令之後便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南下花了月餘才走完了路,她快馬加鞭不到半月便跑回了長安。而後一身風塵僕僕都沒來得及梳洗,徑自便往皇宮而去,求見皇帝。

皇帝接見得倒很快,他一身威嚴高坐殿中,原本擺出副要算賬的模樣,瞧見聞斐那風塵僕僕的樣子先是一怔:“你怎的這副模樣就進宮了?”

聞斐單膝跪在皇帝面前,答道:“陛下急召,臣不敢耽擱,回到長安便徑自入宮來了。”

皇帝聞言想了想,發現聞斐回來得真的很快,從她接到詔令自江南趕回還不足半月,當是日夜兼程而來。不過即便她聽話回來了,皇帝心中的惱怒也不曾減弱分毫,當下便瞪了聞斐一眼:“你還知道回來?朕還以為你在江南鬧得天翻地覆,捨不得回來了呢!”

聞斐被訓斥得微微低下了頭,也沒辯駁什麼——許是受小將軍的記憶影響,她對跪拜之事倒沒什麼排斥。但同時也因為小將軍的影響,面對這位帝王,她心中的畏懼比起旁人來是要少上許多的。

只是聞斐的平靜在皇帝看來,卻是桀驁不馴,於是他愈發惱怒起來。

“啪”的一聲,皇帝拍案而起,三兩步走到聞斐面前便指著她厲聲問道:“朕問你,誰讓你在江南攪風攪雨的?!朕讓你去江南做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聞斐瞥見皇帝繡著龍紋的玄色廣袖在面前劇烈的抖了好幾下,顯見對方情緒激烈,卻只微微垂眸答道:“陛下要臣南下巡查軍務,以免貪腐。”

皇帝聞言似乎被噎了一下,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接話才好。他抬起頭來,瞧見滿殿的內侍宮娥,實在不好明言自己讓聞斐南下,是為了那褚氏女。再加上聞斐好歹是他信重的大將軍,他也不好當著內侍宮娥的面打罵,便一揮手先將宮人都遣退了。

等滿室宮人都退下,殿中只餘他二人時,皇帝才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了聞斐腦袋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朕讓你去江南,明明是為了追回褚氏女,巡查軍務都是順帶的,誰讓你去動江南官場了?江南士族林立,是那麼好動的?你以為你是誰?!”

聞斐抿了抿唇,卻道:“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江南官員欺上瞞下,貪腐成風,害的是陛下的子民,亂的是陛下的天下,臣如何能冷眼旁觀?!”

皇帝聽到這話頓了頓,但緊接著卻仍舊怒不可遏,他蹲下身來與聞斐平視:“朕問你,你是誰?”問完卻不等聞斐回答,便自顧自答道:“你是朕的羽林郎,你是朕的大將軍!朕要你開疆擴土,朕要你平定四方!江南那泥沼朕不知道嗎?朕需要你去得罪所有士族嗎?!”

說著說著,皇帝更氣了,倏然起身抬腳就將聞斐踹翻在地,而後廣袖一揮又指著聞斐罵道:“朕辛辛苦苦培養你,將你磨成最鋒利的劍,就是讓你折在這種小事上的?!”

聞斐從沒被人這般對待過,卻也明白對方愛之深責之切的心情,依舊起身跪好:“可是沒有人比臣做這件事更合適。臣只用了半個月,便收集了數以百計的證據,至少能扳倒七八成江南士族。換個人來,沒有臣的膽量,也做不到臣能做到的事。”

皇帝聽了,臉色依舊陰沉,聞斐於是繼續說道:“陛下登基以來征戰不休,雖是平定北方雄才大略,但國庫日益空虛,民生日益艱難。長此以往,史書上恐怕難逃窮兵黷武,好大喜功的評價。臣替您肅清江南,懲治貪腐,一來可讓那些士族頂了壞名聲,二來那些士族也是個個富得流油。抄個十家八家,國庫便有存餘,抄個二十三十,國庫就能充裕。”

這滿含匪氣的話說得皇帝都不知說什麼好了,簡直哭笑不得,抖著手指著她鼻子罵道:“這些要你說,朕不知道?可世家聯合起來的力量有多大,你又知道嗎?!”

皇帝說完深吸口氣,抬手扶額,想想這些糟心事就覺得腦仁疼——半月前接到訊息他就頭疼過一回了,當時滿朝震動彈劾不斷,天知道他費了多少力氣才將事情壓下。如今見到聞斐,看著她那桀驁不馴的模樣,他腦袋就更疼了。

聞斐沉默,沒再說話,低頭等著認罰。

皇帝氣得在殿中來回踱步。他斂袖負手,腳步如風,在聞斐面前來來回回走了七八圈,終於有了決定,回身對她道:“你給朕滾去北州,現在就走,一刻都不準在長安留!”

北州曾是小將軍駐守的地方,那裡有她的將軍府,還有她的軍隊,算是她的地盤。皇帝這麼說顯然是要維護她了,聞斐不算意外,垂首應道:“是。”

她說完見皇帝黑著臉沒有旁的吩咐,起身欲走,腳步剛邁出便聽身後皇帝又道:“還有朕給你和褚氏女的賜婚,如今也不成了,你好自為之吧。”

這結果依舊是聞斐意料之中的,或者說這本也是她計劃中的一環。只是親耳聽到皇帝廢除她與褚曦的婚約,她心裡還是痛了一下,略微酸楚。

而後她啞著聲音又應了聲“是”,接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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