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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的冬天總是格外寒涼, 冰凍三尺,雪沒及膝。

這日又是個風雪天,聞斐一早巡視過軍營,見軍士們在雪天中依舊操練不綴, 這才滿意回到營帳。不過這一圈巡視下來, 也耗了她一兩個時辰,扶劍的手被凍得通紅不說, 身上的盔甲早就肩頭積雪, 更是冷得讓人不敢輕觸。

抬手掀開帳簾,一股熱氣頓時撲面而來。聞斐眯了眯眼睛看向帳中,卻見個穿著絳紅衣裙的女郎正在帳中忙碌, 昨夜被她扔得亂七八糟的軍報, 如今也被規整的放在案上。感覺到有涼風入帳,她便回過頭來看向了她, 笑道:“阿斐回來了?快些進來, 外面可冷得很。”

聞斐頓了頓, 莫名有些不自在,卻還是走了進來。她跺跺腳抖落靴子上沾的雪,一邊解下腰間佩劍放回劍架上,一邊頭也不回的問那女郎:“錦瑤怎麼來了?”

牧錦瑤放下手中的事上前, 伸手便要替聞斐解甲。只她手剛伸出去, 還沒碰到聞斐半片盔甲, 後者便下意識往後撤了一步, 讓那隻素白的手落空停在了半道, 略顯尷尬。

待反應過來,聞斐便有些懊惱,忙道歉道:“抱歉, 我,我只是不習慣有人靠近。”

牧錦瑤倒沒有生氣,反而上前一步繼續替聞斐解甲,感覺到對方身體有一瞬間僵硬也沒停下動作。她一邊熟練的解開盔甲綁帶,一邊回道:“沒關係,等以後習慣就好。”說完又道:“這麼冷的天氣,你出去巡視軍營也不必穿盔甲的,又不打仗,這穿著多冷啊。”

她說的半點沒錯,這時節盔甲穿在身上不僅不保暖,鐵遇冷之後就跟穿了層冰甲在身上似得。

聞斐漸漸放鬆下來,事實上這並不是牧錦瑤頭一次替她解甲了,換個人來或許她早就習慣適應了。只是牧錦瑤不同,她想到對方的身份,就一陣不自在。

不過兩人到底相處多時,牧錦瑤正常的關心她也是會回應解釋的:“這可不行。軍士們在這大雪天還在操練,我只是外出巡視一圈,若連甲冑都不肯穿,反而穿著棉袍狐裘在營中行走,被人看見了又像什麼話?豈非貽人笑柄?!”

牧錦瑤也不反駁她,一邊替她取下肩甲,拂去上面的積雪,一邊說道:“行吧行吧,你總是有道理。可這樣的天氣,若是受寒,將來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聞斐抿了抿唇,沒吱聲了,自己也動手快速解下盔甲。

兩個人動手總比一個人快,不多時聞斐身上那冷得冰塊似得盔甲終於被解了下來。她自鬆了口氣,看向正將盔甲往架子上掛的牧錦瑤,目光又添幾分複雜。

牧錦瑤也不知有沒有察覺,一邊忙著手上的事,一邊下巴微抬往旁邊點了點:“知道你回來肯定凍僵了,現下也快正午了,我讓人準備了暖鍋,你先吃著暖暖身子。”

聞斐收回心神,就說帳中怎麼暖烘烘的,瀰漫著一股羊肉味兒。聞言目光往四下裡一掃,果然發現了正煮沸“咕咚咕咚”往外冒著熱氣的暖鍋。

在外面溜達了一兩個時辰,她確實凍得不輕。當下便走了過去,手放在暖鍋的爐火旁烤了烤,人也順勢在旁邊坐下了,倒沒急著吃,邊等人邊問:“錦瑤今日怎麼過來了?”

牧錦瑤最後將頭盔放好,又伸手將那頭盔上的紅纓順了順,這才回過頭來說道: “長安來人送了東西,我總要來與你說一聲的。還有封信,我也給你送來了。”

她說著走了過來,在聞斐對面坐下了。

聞斐見人來了也不再耽擱,先拿起湯勺一人盛了碗湯,接著幾口熱乎乎的羊肉湯下肚,這才說道:“眼看就是年底了,是舅舅讓人送的年禮吧?咱們的年禮走了一兩個月,應該也快到舅舅手裡了。”說罷又喝了口湯:“也不知長安今年又流行些什麼?”

牧錦瑤倒不急著吃東西,聞言將禮單和祁太尉的信一起遞給了聞斐。

聞斐嘴裡說著長安如何,拿到禮單後卻沒急著看,擦了擦手手先開啟了祁太尉的書信。她看信看得很快,一目十行,對面的牧錦瑤剛捧起湯碗喝了兩口,她已經將信紙翻頁了。

祁太尉的書信很厚,畢竟這年頭送信也不是件容易事——雖然長安與北州的軍報政令不斷,以祁太尉的身份權勢想要夾帶封私信不是什麼問題,可在除了聞斐身份秘密這件事之外,祁太尉能走到今日地位與他的低調謹慎脫不開關係。往軍報政令中帶私信這種事,他是做不出來的。

厚厚一疊家書,前幾頁寫的都是正事,如朝中局勢變化,如陛下近來新行的政令之類。而等這幾頁正事寫完,後面便都是家事了,如祁家近況、祁皇后近況、太子近況等等。等該說的都說完了,才開始問聞斐的近況,問她兵練得如何,與牧錦瑤相處怎樣之類。

聞斐看到這裡頗有些不自在,注意力稍稍從書信上移開,拿起筷子開始有一口沒一口的吃東西。

她來北州已經一年半了,時間不算太長,但皇帝顯然也不捨得親手培養出來,並且寄予厚望的大將軍在此蹉跎時光。是以聞斐在此也是有正事的,那便是練兵,練出一支能夠縱橫四方的精兵——今上是個好戰之君,開疆擴土的雄心從未熄滅,兩年前若非國庫空虛,又哪會輕易止戈?

祁太尉掌管軍事,也深知皇帝脾性,明白過不了兩年大概又有仗要打了,因此格外關心練兵之事。每回來信,都少不得要關注叮囑,就怕聞斐在北州有所鬆懈。

事實上聞斐兵練得還不錯,除了有小將軍的經驗之外,穿越前的她還經歷過相當嚴格的軍訓。兩廂結合之下,聞斐訓練出來的兵卒自是令行禁止,戰力也非尋常軍隊能比。

練兵這方面,她是很得意了,可私事方面就……

牧錦瑤是一年前來到聞斐身邊的。她原是祁太尉舊部之女,父親戰死之後,她和她的母親便一直受到祁太尉照拂。後來牧母積勞成疾也病故了,牧錦瑤尚未成年就成了孤女,祁太尉得知之後便收養了她。牧錦瑤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她來到了聞斐身邊,打算用餘生來替她遮掩。

當然,祁太尉和聞斐都沒這個打算。他們所需要的也只是有這麼個人,然後讓牧錦瑤在世人面前露個面就夠了。至多三年五載,她厭倦瞭如今生活,亦或者心有所屬,便能假死脫身。

而這之後,聞斐也能借著痴情人設,免去許多麻煩。

這計劃沒什麼不好的,只是聞斐面對牧錦瑤時,總不能以平常心待之——在她知道自己喜歡女子之前,牧錦瑤的遮掩自然是最好的選擇。可當她心中有了一人身影,自己身邊的那個位置便只想留給那人。讓旁人冠上自己妻子之名,只是想想,心中便無端生出許多排斥來。

也是因此,聞斐和牧錦瑤的關係一直有些微妙。她至多拿她當朋友,連像閨蜜一般親暱的相處都不可能,哪怕只是做樣子給外人看,也渾身寫滿了不自在。

牧錦瑤又不傻,自然看得出來。但她善解人意的沒有多問,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將聞斐照顧得妥帖之餘最常對她說的就是“習慣就好”。

兩人就這般不緊不慢的相處磨合。一年時間過去,因著牧錦瑤時常來軍中找聞斐,不知情的人見了便果真將牧錦瑤當做了聞大將軍的紅顏知己。大抵也只有當初隨她南下,見過了她與褚曦相處的那些親衛才知道,聞斐心中其實另有所屬。

不過這些事,遠在長安的祁太尉自然不知道,坐在聞斐對面的牧錦瑤也不知道。

此刻聞斐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羊肉,一邊拿著還沒看完的書信,腦海裡已經開始想如何回信了——她和牧錦瑤相處如何其實沒那麼重要,只要能做戲瞞過眾人便好,舅舅那邊也是一樣。

胡思亂想一陣,聞斐腦中都已經想好如何回信了,隨手翻開信紙最後一頁,卻似瞥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容,忽然就被嗆住,然後扭過頭咳得驚天動地。

對面正吃著暖鍋的牧錦瑤見狀被嚇了一跳,忙不迭倒了杯溫茶,起身走到聞斐身側。一邊拍著她的後背順氣,一邊問道:“怎麼了阿斐?感覺有沒有好些?要不要喝點茶順順氣?”

聞斐抬起手擺了擺,依舊咳得驚天動地,好半晌才緩過來,抬起頭時眼眶都紅了。

牧錦瑤見狀秀眉微蹙,將手裡的溫茶遞到聞斐唇邊,而後沒忍住埋怨了一句:“你要看信就好好看,要吃東西就好好吃,這下可好,難受了吧?”

說來牧錦瑤比聞斐還小几歲,偏因為常照顧她,如今倒是一副長姐的做派,數落起人來也帶著幾分關切。這樣的人相處起來是很溫暖的,是以哪怕聞斐心有芥蒂,其實與牧錦瑤的關係也不算差。當下她紅著眼眶苦笑一下,乖乖喝了茶水順氣:“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牧錦瑤看她莫名可憐的模樣,倒也不忍苛責,又問她:“那你好些了嗎?”

聞斐點點頭,很快緩過勁來,便讓牧錦瑤回去繼續吃暖鍋不必管她。只與此同時,在牧錦瑤不曾留意的角落,她捏著信紙的手卻是不自覺收緊了……原本平整的紙張也變得褶皺,墨色的字跡扭曲起來,只隱約能瞧見隻言片語。

如褚氏,如長安,如擇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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