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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啥事?你聽誰說的?”仇蠅子神色越發有些惕意。

“嗯……只是偶然間聽人說起,也沒太聽真……”

“好端端能有啥事?人窮閒心多!”

仇蠅子砰地關上了門,黃瓢子被震得一哆嗦。

胡小喜趕到雲騎橋,還了驢子,小心來到程門板家的簟席鋪門前。

程門板讓他查問泥爐匠江四的死因,他卻無意間得遇銀器章家的使女阿翠。他常聽人說豔遇,卻從沒福氣遭遇過。昨天傍晚不小心閃了腿,竟得阿翠悉心照料。今天上午,他又跑到銀器章家,阿翠仍一個人在那大宅院裡,見了他,有些歡喜,卻又有些怕羞。那對大眼睛水閃閃地瞅著他,又嬌又靈,更有些可人的憐,讓他心裡一陣陣酥癢。

兩人關了院門,坐在廳前的石階上說話,無非說些吃食、衣裳、節慶耍處、京中風物。阿翠極善言談,再尋常不過的物事,在她嘴裡都勾描得無比有趣,胡小喜也聽得極有興致。他從沒想到男女之間竟能如此乾淨投契,連邪念都不敢也不忍亂動了。到了午間,阿翠去整辦了幾樣菜,搬了張小桌擺在院中大柏樹下,雖然只是尋常蔬餚,胡小喜卻覺得如同天上仙筵一般,四目對視,未酒卻醉。

吃過飯,兩人又繼續談說,直到天上飄起細雨,他才驚覺過來。自從得了吏職,他偶爾也貪耍躲懶,卻從未這般渾然忘懷過。想到程門板那張臉,興致頓時被澆冷,忙起身告辭。阿翠雖未說什麼,眼裡卻有幾分不捨。胡小喜見了,心裡又一顫,卻只得騎了驢子匆匆趕到程門板家。

一路上,他想了許多說辭,又怕被程門板識破,忐忐忑忑走進簟席鋪,迎面卻見程門板大步走了出來。他剛要開口,程門板卻已先吩咐起來:“我正要去尋你。你趕緊去彩畫行查問,是否有一家人失蹤不見。”

他見程門板神色有些急切,小心問:“介史,這是新案子?”

“嗯,昨天五丈河邊發現一隻焦船……”程門板竟比常日耐心,細講了一遍案情,最後說,“那年輕男屍衣裳滴有油漆塗料,應該不是彩畫匠人,便是壁畫匠人。你立即去彩畫行查問,我去壁畫行。這是屍檢簿錄,你也細看一看,瞧瞧能不能發覺什麼線頭。”

他怕程門板問起泥爐匠江四,接過那幾頁簿錄,答應一聲,忙轉身出門,快步向北,趕往彩畫行行首家。雨雖不大,到五彩史家時,衣裳已經浸溼。開門的老僕見他是官府衙吏,便引他進去見主人,卻是個細高身材的年輕男子,神色瞧著有些拘謹。胡小喜記得行首史大雅有五六十歲,便問:“我是開封府公人,有樁案子牽涉到你們彩畫行,史行首沒在家?”

那年輕男子聽了一驚,但隨即微挺了挺身,清了清嗓:“我爹出門訪友去了,行裡的事暫由我打理。不知府裡要我們做什麼。”

胡小喜見他擺出一副管事人的神氣,乳犬初學吠人一般,險些笑出來:“能否請你去行裡查問查問,可有一家五口失蹤不見的?”

“哦?姓什麼?”

“正是不知,才要查問。”

“好,我立即派人去問。老江,你叫莊六他們幾個來。”

“多謝!明早我來收回音。”

胡小喜轉身出來,想到昨天一夜沒回家,便快步往家趕去。行到開寶寺前,天已昏黑,又下著雨,夜市卻仍舊紛紛設攤開張。他渾身寒颼颼,便去一個食攤前買了兩個和菜餅,要了碗鹽豉湯,熱騰騰吃了個飽。見雨還不住,又捨不得買傘,跟那攤主討了張油紙,遮在頭頂。行了一段,見一個攤上在賣油煎蛤蜊,鮮香氣直撲鼻。他心裡一動,想起阿翠上午說愛吃這個,她這時一個人在那大宅院裡,恐怕正在孤恓,這裡離得又不遠……他心裡一甜顫,忙數了十五文錢,買了半斤,用油紙包了,興昂昂望蔡市橋走去。才走了半截路,卻見前頭一個背影瞧著眼熟,到一家酒店燈籠下才看清是範大牙。他忙趕了上去,猛拍了一下,範大牙驚了一跳,回身見是他,惱得搗了他一拳。

“你這是去哪裡?”他笑著問。

“嗯……”範大牙含糊了一陣,才說去尋作絕張用求解個難題,而後大致講了講獨眼田牛和砧頭匠女兒阿善的事。隨即一眼瞧見他手裡那個油紙包,反問:“你是去哪裡?”

他一慌,忙隨口應:“巧!我也是去求作絕,程介史又攤了個命案,極難解。”

“那正好。”範大牙齜著牙笑起來。

胡小喜一眼瞧見他門牙缺了一塊,若是平日,早笑了起來,這時卻全沒了興致。

張用一連聲笑個不住,他自己都沒想到,今晚竟會如此熱鬧。

昨天回家後,他鑽進後邊工坊便再沒出來。他在朱克柔家算好了水運儀象臺各個木輪的尺寸,回來後,又細細復算了一道,之後便開始描畫圖樣。大大小小數百個木輪、木架、銅樞、銅球、水筒、水箱……組配起來,極費心力。他渾然忘記一切,不停描畫,不知畫了多少稿,地上丟滿了廢稿。直到雞鳴,才終於畫好。他瞧著那圖,哈哈笑了兩聲,隨即困倒,趴在桌上睡死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輕輕將他拍醒,睜眼一瞧,是樂器名匠於仙笛。

幾年前,當今官家重定雅樂,由於聲律樂器自古以竹管黍粒定音準,但古今尺寸長短有變,竹管粗細難定,黍粒又大小不均。因此,有宋以來,朝廷雖然屢次考證修訂,卻始終五聲難準、八音不協。當今官家最重禮樂藝文,繼位以後,命文臣樂工齊力修訂雅樂。丞相蔡京破除先儒累黍舊規,說夏禹制樂,以身為度,因此奏請以天子指節為律度,鑄造帝鼐、景鍾,編訂新樂,賜名《大晟》,頒之天下,播之教坊。當時,於仙笛受命造鐘,張用則時任官中銅器作大作頭,鐘磬所需之銅,由張用督煉。兩人由此相識。

張用見於仙笛精通樂律,為人又淡靜,極讚賞。樂律又與五行、術數相通,他最好這些高妙技藝,總忍不住探問,便向於仙笛請教。於仙笛也毫無吝惜,傾心解說。兩人故而成為好友,常日裡卻極少見面。上回相見,還是去年夏天在琴奴那裡。於仙笛為琴奴制了一張新琴,琴奴又囑託畫奴何掃雪,請李度在蓮池中替她起造一座琴亭,又求張用替她製作一張琴幾。亭幾都造成後,她邀三人同赴琴會,眾人歡聚了一場。

於仙笛望著張用,歉然一笑:“你院門沒關,喚了半晌,沒人應,我便自己走進來了。”

張用大打了個哈欠,見於仙笛神色不似常日那般清和,忽然想起那樁事,笑著問:“你是雲外客,無事不登門。你自己的難事,不會來煩我。是為你家小妹?我也正想去尋你。”

“哦?你知道了?”

“嗯。不過,你家妹婿自盡,我一無所知。你應該知道了些內情,卻理不出原委?”

於仙笛忙把所得知的訊息細說了一遍,而後皺眉嘆息:“與婢女私通,算不得什麼大不得的事,不知那婦人跟鄙妹婿說了些什麼,竟令他尋了短見。撇下舍妹,至今鬱鬱寡歡。我們原本要接她回家,她卻又懷了典家骨肉,如今進退兩難。”

“那婢女你找見了嗎?”

“沒有。”

“嗯……這事……”張用正在琢磨,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嚷叫,出去一瞧,是毛球夫妻兩個,慌慌張張地奔了進來。

“張作頭,你託的那樁事,我實在做不得!”毛球苦著臉,前不搭頭、後不著尾地訴起苦來,說了半晌也說不清,幸而他渾家在一旁打斷,接過去將事情經過講了出來。於仙笛在一旁聽著,極吃驚,卻仍能沉住氣,沒有開口問擾。

張用聽到典如磋反綁了毛球,心裡一沉,不由得彈響舌頭,搖頭嘆道:“遲了,遲了。恐怕已經做下了。”

“什麼?”毛球夫婦一起問道。

張用正要答言,又有個人走了進來,是黃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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