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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著著求先。

——《棋經》

犄角兒和阿念去街頭車馬鋪裡租了兩頭驢子。

犄角兒先牽住一頭,小心說:“我牽著,你騎上去吧。”阿念始終不瞧他,攀住鞍墊,費力往上爬。那驢有些脾性,往旁邊一躲,阿念驚叫一聲,險些仆倒。犄角兒忙一把扶住她,觸手之處,那肩背竟無比柔嫩,他的心頓時狂跳起來,旋即一陣愧懼,阿念剛站穩,他便忙收回了手。阿念回頭瞅了他一眼,忽而笑了起來,他一愣,忙也跟著嘿嘿賠笑了幾聲。

阿念皺了皺鼻頭,嗔道:“我笑我的,你亂笑什麼?還不趕緊幫我拽穩這犟驢子?”

他忙又抓牢驢繩,等阿念爬上去坐穩後,才小心放手,去騎自己那匹。阿念卻已驅動驢子,走在前面。他忙喝驢追了上去,偷偷瞅了阿念一眼,想著小相公教的那“嫌”字,忙思忖該如何開口。

阿念卻忽又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在想啥。”

“啥?”

“你想逗我笑。”阿念側過臉,笑得極得意。

“嗯?”犄角兒慌忙想著該往“嫌”的哪一頭轉。

“我家小娘子說得果然沒錯。”

“她說啥了?”

“她說男子之所以叫男子,就在一個‘難’字。男子們從來都是越難便越愛、越易便越厭。好比,男子想吃羊肉,你若立即送到他嘴邊,他胡亂吃了,並不覺著多好。但你若偏不給他吃,只端著羊肉讓他白瞧,他便越瞧越覺著好。我家小娘子教我說——阿唸啊,你若是遇見一個男子,千萬莫讓他一口吃盡了,要省著些,一小口,一小口,讓他慢慢嘗,這樣才一世都覺著你好。我就照著她教的試你,偏不睬你。小娘子說的果然對,我越不睬你,你越想跟我說話、逗我笑。可是呢,這裡頭也有一樣不好……”

“哪樣不好?”

“開始時,我還覺著好笑,到後頭,便漸漸不好笑了,脖子也酸了,眼睛也乏了,心裡頭就更受不得。我已經照著小娘子說的試過了,往後便不必再試了。你若想吃羊肉,我便讓你吃飽,你飽了,我才歡喜。有天你若是厭了,不願睬我了,那也是你的心,我隨你便是了。不過,我恐怕得狠狠哭一場。小娘子也說過,有花開,便有花落。愛一樣,末後便少不得傷一場。哭就哭吧,總好過從來沒笑過,石頭塊一般過一世。”阿念笑著,眼裡卻閃出淚花。

犄角兒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忙說:“我一輩子不會厭你!我若揹負了這句話,就讓老天罰我有眼看不得、有嘴說不得、有腳行不得、受盡活罪卻死不得!”

“你莫說這種歹話!我知道你!我人雖笨傻,心裡卻有一雙眼亮得很,絕不會看差。再說,小娘子不是說了,世上最好的那些都不可說?咱們就這麼好生在一處,不亂逗,不亂猜,也不亂說。那些蝴蝶、甲蟲,它們一對一對在一處,哪裡如人這般又說又猜、又哭又惱過?”

“嗯!就像小相公說的,咱們兩個叉叉對叉叉,就好好生生做一對獨角仙!”

夕陽下,兩人相視一笑,頓時甜作了兩顆霜蜂糖。

然而出了城西南的戴樓門,他們便笑不出來了。

兩人騎著驢來到城門外的市口,果然瞧見街角上擺著一個煎食攤子,下午來報信的那個中年漢子坐在木凳上,正在等客發呆。犄角兒剛過去,那漢子便看見他們,忙站起了身。

犄角兒下了驢子打問:“大哥,你那天看見那輛轎子停在了哪裡?”

“那邊,斜對街那兩棵大柳樹下。那輛廂車先停在那裡,過後那頂轎子才過去停下,那個小娘子從轎子裡下來,走到廂車後面,廂車車伕要去扶那小娘子,那小娘子擺手不讓他近身,自己攀著木框上了車子。而後那車子便往南去了。”

“你如何認得那是我家小娘子?”阿念忙問。

“我不認得那小娘子,卻認得那兩個轎伕,烏扁擔和任十二,他們兩個租住的房子跟我在同一條巷子。兩人但凡走這條道路,都要在我這裡吃些煎魚、煎肉,卻總是賒賬不付錢。兩人那般兇蠻,我哪裡敢觸犯?只得忍著。那天他們兩個放下那小娘子後,又來我攤子上,一人吃了兩片煎肺、兩根煎腸,錢卻仍賒著,說過兩日還。這些天了,卻再沒見人影。我隱約聽著,兩人似乎是被人殺了,這才真正叫作惡人自有天來收。”

“你又從哪裡得知我家小娘子失蹤的?”

“我表弟在染院橋修幞頭帽子、補角冠。昨天他閒耍過來,說起了這事,我才知道。”

犄角兒謝過那漢子,和阿念一起走到對街那兩棵大柳樹下。這裡是大道邊,每天不知多少人往來,哪裡能瞧出什麼蹤跡。阿念急得沒法,幾乎要哭出來。犄角兒忙連聲安慰,心裡卻也暗暗叫苦。

他思謀了一陣:“眼下至少清楚了兩件事。”

“啥事?”

“一,那些人是把朱家小娘子接到了南郊;二,朱家小娘子似乎是情願的,若不然怎麼肯自己下轎又上那廂車。”

“我家小娘子怎麼會情願?她在家裡事事由己,自在無比,為啥要偷跑?”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怕,咱們先沿路打問打問。”

兩人一路往南,只要見到店肆食攤,便過去打問。然而,一直到天黑,都沒問出一絲蹤跡,只得先悶悶回去。途經那個煎食攤時,那個中年漢子喚住了他們:

“還有件事我忘了說,不知有用沒用?那天傍晚,停在那兩棵柳樹下的車子不止一輛,總共有三輛,瞧著一模一樣,恐怕是租車鋪裡租的。那個小娘子上車後,另兩輛仍停在那裡。過了一陣,又來了幾頂轎子,裡頭的人也分別上了車。兩輛廂車先後都往南去了。”

牛慕望著那個攔住自己的年輕衙吏,心裡暗暗有些吃驚。

年輕衙吏齜著一對大板牙,其中一顆還缺了一塊,樣貌和那個姓範的銅鏡商極像,一眼看過去便是父子。他斗膽一問,年輕衙吏也姓範,自然更無疑了。可這衙吏卻來盤問那銅鏡商的來歷,似乎兩人並不相識。再看那衙吏神色,似乎有些遮遮掩掩。

不過,牛慕也無心多猜,他心裡唯一記掛的是姨姐寧妝花的下落。看到那衙吏,他猛然想起,姨姐不見了,自己和妻子寧孔雀四處亂尋,為何不立即去報知官府?不過旋即便想到,除非命案或重大冤情,誰敢輕易去招惹官司?即便去了,又沒有幾多證據,官府哪裡肯理會?這衙吏既然自己找了過來,倒正好求他相幫查詢。

於是他將姨姐被綁劫的前後經過全都告訴了那衙吏。那衙吏起先並沒有多在意,及至聽到姓範的銅鏡商,才格外用心起來。牛慕講到那銅鏡商的女兒也被綁劫,衙吏更像是被刺到一般,目光一顫。牛慕越發好奇,這衙吏和那姓範的銅鏡商,究竟有什麼干連?

牛慕顧不得這些,繼續講自己破其中關竅,虹橋甘家麵館的熊七娘得了那幫賊人的錢,替他們遮掩,用油布遮擋周圍人眼目,將姨姐寧妝花和姨姐夫的屍首從車轎中暗挾到麵館裡,又從麵館後門出去,用車偷偷載走。

這兩天,牛慕和那姓範的銅鏡商約好,兩人分頭去尋找那車子下落,每天傍晚在這裡碰面,互通訊息。然而,那只是一輛普通廂車,當時又立即駛走,他們兩人打問了整整兩天,只知道那車穿過後街,向進城方向去了。至於進了哪座城門,沒有一個人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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