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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天朗氣清,傍晚過後,張勉帶著司馬德來到陵江水渠參觀,當他來到這水勢磅礴的陵江時,看到那急湍的江流,源源不斷地向前推進時,不由得大吃一驚,如此磅礴的水勢,竟能以人之力修建起來,可謂是巧奪天工,心思機巧。

司馬德又問了張勉修建此水渠時的過程,於是張勉就將他們編制數百個竹籠,用以盛裝鵝卵石,投入江中,阻斷江流的經過說了出來,司馬德聽得聚精會神,連連稱讚,目光中流露出對張勉的敬佩之情。

他也表示,若是他自己來主持這次水渠的修建,肯定是萬萬做不到張勉這一步的,光是阻斷江流,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編制竹籠,然後再盛裝鵝卵石投入到江中的這一計策。

陵江水渠的修建,為河源郡的千畝良田提供了充分的灌溉水源,如果是按照一畝稻田產量十石按一石一百斤算,那麼一千畝就能產出一萬石的糧食,這是在過去想都不敢想的,在過去,別說一萬石的糧食了,一年下來恐怕一百石的糧食都產不出來。

司馬德站在江堤上,吹著江邊的風,遙望著這千畝綠油油的良田,有些幹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感嘆道:“張子,陵江水渠的修建,不僅僅是為河源郡的百姓造福,也是大未江山的福氣啊!”

“有此水渠之後,從此大未國的兵卒在沙場上便不會擔心無糧可吃,軍中糧草理當充盈,兵士們吃得飽了,才好為大未江山打天下,保疆土。”

張勉微微點頭。

司馬德之所以如此重視此水渠,也不難理解,因為未國的水渠太少,而能用於民用灌溉的水渠更少,像陵江這樣大規模的水渠,更是屈指可數,除了天京的淮江水渠外,另一個便是這個陵江水渠。

古代打仗,打的是兵卒的數量,打的是誰的糧食多,兵糧不分家,誰的兵糧最多,誰就是最強的國家,因此,水渠灌溉就變得尤為重要,而張勉正好解決了這個大問題。

司馬德站在江堤上,揹負著雙手,目光望向遠方,感慨萬千,忽然詩興而起,指著那浪花滔滔的江水,對張勉說道:“張子大才,不知是否可以作詩一,吟詠這氣勢磅礴的江水?”

張勉沉吟片刻,隨即命旁人將他古琴取來,然後坐在這江堤上,將古琴放於面前,十指按於琴絃之上,食指勾動,一聲空靈的琴音陡然傳了出來。

伴著悠揚的琴音,一詞作便是脫口而出。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當說到這裡,只見司馬德的臉上有些動容,此句從大處落筆,千古風流人物,無論是非成敗,一樣在歷史的長河中被淘盡,唯有青山綠水永恆存在。

此句何嘗不是司馬德前半生的寫照,他活了大半輩子,年輕時馳騁沙場,英勇殺敵,曾令敵軍將士聞風喪膽,為未朝建下了豐功偉績,後卸甲歸於朝堂,官居一品,身為當朝侍中,而當年與他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有的已經戰死沙場,有的則解甲歸田,有的則已經仙逝登天。

每當一想到這些,他心底便是湧上那一抹悲傷,如刮刀一般心痛。

是啊,浪花淘盡英雄,無論成與敗,這一切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如同這滔滔的江水一般,不斷地流逝,人這一生哪怕再輝煌,都會有終結的時候,唯有這綠水青山依舊不變。

在這悠揚的曲音中,司馬德遙望著滾滾江水,眼眶竟有些溼潤了起來。

張勉再次撥動琴絃,婉轉悠揚的琴音,化作一聲聲天籟,仿若傳到了九重天。

“白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伴著空靈悠遠的琴音,下句的詞作更是形象展現出了一個白漁樵的形象,任它驚濤駭浪、是非成敗,他只著意於春風秋月,在握杯把酒的談笑間,固守著一份寧靜與淡泊,而這位老者不是一般地漁樵,而是通曉古今的高士,就更見他淡泊脫的襟懷。

當最後一句說完,司馬德已是淚溼沾襟,老淚縱橫。

泛著淡淡憂傷的曲音,縈繞在天邊,隨著詞作的說完,曲音也漸漸消散,化為了一道靡靡之音。

周圍陡然變得極其安靜,只聽到那滔滔不絕的浪花拍打江堤的聲音,四周仿若無一物。

沉吟片刻後,司馬德方才語重心長地說:“張子,老朽明白了,你不入朝堂的選擇是對的。”

張勉沉默不語。

“古今往來,是非成敗,如同過眼煙雲,不如寄情于山水,與秋月春風為伴,自在自得,多少人為了追逐名利,讓自己痛苦萬分,難以自拔,張子如此高士,必不屑於朝堂的功與名,而是淡泊灑脫,如同那句中的漁樵一般。”

司馬德從這詞中,窺見了張勉所要表達的志向,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張勉遲遲不肯入仕為官,緣由竟在於此,想到此處,他反倒是覺得一身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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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知此作是為何名?”司馬德問。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好作,好作!”司馬德大加讚賞。

“張子,今日我便迴天京,將此作獻與陛下,陛下聖明,想必他會懂得張子的心思。”

之後,在司馬德的請求下,張勉將這詞作,寫在了簡牘上,司馬德帶著這份簡牘,乘上馬車,便往天京的方向蹄疾而去。

送走了司馬德,張勉獨自一人站在這江堤前,眺望著這江水之景,碧水青山,宛如一幅美妙的山水畫卷,淋漓盡致地展現在他眼前。

………………

司馬德攜那捲書寫著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的簡牘,乘著馬車,又經過一天一夜顛簸,到達天京時已是次日的夜深時分,而在未央宮中的金鑾殿上,未明宗還在桌案前秉燭夜讀,桌案上的燭光將周圍照得通亮,毗人在旁站著,隨時給他沏茶加水。

“司馬愛卿昨日飛鴿傳書,說是今夜理當回到天京,為何現在夜入三更,還未見到人影。”未明宗將書卷放於案前,抬對身邊的毗人問道。

“陛下,河源郡至天京路途遙遠,且夜路百轉迂迴,來晚一些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已是夜半三更,陛下龍體要緊,不如先去歇息,若是司馬大人到了的話,小的定當稟明陛下。”毗人在旁對未明宗勸道。

“罷了,朕再等一會,你去給我沏一壺茶過來,對了,再叫御膳房準備些點心飽腹之類的吃食,若是司馬愛卿來了,也可吃些。”

“是!”毗人微微躬腰,隨後轉身,往御膳房的位置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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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未明宗輕嘆一氣後,朝大殿外睥睨一眼,但卻無任何動靜,於是再次執起書卷而觀,剛看了一行字,忽然聽聞大殿外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未明宗趕緊將書卷放下,面上一喜,心想著一定是司馬德到了。

“陛下!”

果不其然,還未見人,就聽到了司馬德的聲音傳來,只見他風塵僕僕地從大殿外走了進來,手裡緊攥著一卷簡牘,走到大殿中間,方才叩道:“陛下,微臣回來了!”

未明宗趕緊從龍椅走下,來到司馬德身旁,扶起他,說:“司馬愛卿快快請起,愛卿一路勞頓,先坐下歇息。”

司馬德坐於大殿右側的椅子後,這時毗人也帶著兩名宮人端著點心和茶水走了進來,未明宗指著說:“司馬愛卿一路趕來,想必是餓了吧,先用吃食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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