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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呂況者,是為好酒之士,傳言中,他可日飲十壇,不露醉意,乍聽之下,這個確實是有些誇張,古時的一罈酒,分為大壇和小壇,大壇十斤左右,小壇一兩斤,估摸著呂況喝的應該是小壇,十壇算下來也就是十幾二十斤。

我們來看看當時的未國所釀製的酒,酒精度是多少,當時主要釀製的是米酒,而米酒也是分為好幾個檔次的,最好的酒顏色黃,酒精度也不過8%,稍微差一點的也只有3%的酒精度,最差的濁酒估計只有1%的酒精度。

酒精度雖不高,但普通人一天也就最多喝個五斤酒而已,但呂況卻能喝十幾二十斤,也算是酒豪一個了。

呂況被張勉認出後,兩人便是席地而坐,圍坐在案桌旁,桌上放著杯盞,但呂況卻將自己的杯盞換成了酒罈,用他的話說,杯盞喝酒根本不過癮,一罈一罈地喝下去,方才顯得豪邁之情。

“來,呂兄,今日得見,不甚歡愉,這杯酒乾了吧!”張勉端起酒杯,對呂況敬酒道,而他則單手抓起酒罈,壇口對著嘴,咕嚕咕嚕地喝了下去,從壇口溢位的酒液四處飄灑,沾溼了他的面龐和絲,喝了半晌,方才將酒罈重重放下,登時傳來一聲脆響。

他一抹嘴,面上露出了滿足之色,笑道:“酒還不錯,雖然甜了點,喝起來有些像果酒。”

張勉看他這麼豪邁的喝法,當即有些心疼了,這壇酒可是他一個月的量,照他這個喝法,那還不是三下兩下就給喝完了,喝完了,到時候又得命人從河源郡運來,這一來二去,也是挺麻煩的。

不是張勉吝嗇,這酒泡製尚需些時日,而且這木屋距離河源郡路途遙遠,交通不便,想要再喝這酒不是說想得到就能得到,就連張勉平日都是省著喝,可這呂況一來,本來還夠大半月的酒,眼看著就被他給喝光了。

“呂兄,喝慢一些,不用著急。”張勉對他笑勸道。

可這呂況就是個酒痴,一看到酒就根本停不下來,張勉說了也是無濟於事,他仍舊大口喝著酒,只有把他給喝飽了,才能讓他停下來。

“光喝酒,沒下酒菜怎麼行?”張勉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樣子,只得另尋他法,弄些可以填腹之物,讓他邊吃邊喝,這樣一來,就能讓他少喝一些。

於是,張勉起身回屋,然後拿了沉魚給他做的那些點心,桂花糕,棗泥酥等等,這些都是飽腹之物,吃得多了,自然能解飢餓,如果再配上酒的話,那就更容易飽脹了。

可呂況似乎並不怎麼喜好這些精緻的點心,對酒仍舊是一往情深,張勉心算了一會,呂況每隔一分鐘左右,便是喝上一大口,洋洋灑灑地道出他對酒的認知,從他話中,張勉才知道他並不僅僅是一位好喝酒的人,而且制酒釀酒也是位專家級的人。

他說他曾做過宮廷酒肆的酒保,也就是御用的釀酒師,在未國,酒的生產與銷售主要有民釀民銷與官釀官銷兩種方式,而釀酒的原料也有劃分的標準,當時主要釀酒的原料為穀物和果物,以穀物最為常見,其中分為稻酒和黍酒,有文說:“八月黍成,可為酌酒。”

呂況還跟張勉講述了他的釀酒經驗,說是粘稠度高的穀物,煮出的酒品質比較高,所以有了這句:“一釀用粗米二階,韻一解,得成酒六屆六鬥。”

“冬酒,春酒,秋酒,每季皆有其酒,有的酒釀造時間極短,只需要一晚上,故又曰,酸,甘酒液,少曲多米,一宿而熟,但也有釀造時間很長的,故又曰,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曰酌。”

呂況一邊飲酒,一邊向張勉傳授制酒之道,聽得張勉頭皮麻,對於釀酒而言,他只知道白酒誕生的幾個步驟,一般而言,就是選料、制曲、酵、蒸餾、陳釀、勾兌和灌裝,這些都是現代制酒的方法,跟古時方法相比要成熟得多,古時制酒,其酒精度最多十度左右,但如果用此方法,其酒的酒精度至少能提高三四倍。

咦?

呂況輕咦一聲,搖動這酒罈,將其覆下,卻已經見了底,一滴都沒剩,就在這說話間隙,酒罈的酒已經被喝光一空。

“沒酒了。”呂況攤手道,看向張勉,但張勉也是沒辦法,因為這屋中也沒酒了,最後只剩下的這一罈,而且還是被喝完了。

呂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然後朝屋中走去,只見他翻動著屋中的瓶瓶罐罐,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張勉站在他身旁,疑惑道:“你這是在找什麼呢?”

“既然沒酒了,那就自己釀造,稻米在何處?”呂況全身散著酒氣,對張勉搖頭晃腦地問道,張勉心中暗笑,就他現在這個狀態,還能自己釀酒?

儘管有些質疑,但張勉還是指著他左側的米缸,說:“稻米就在那裡。”

呂況聞聽此言,移步走去,然後俯下身子,開啟米缸竹蓋,見缸中稻米充盈,面上一喜,隨即又用手抓了一捧,見這稻米色澤清亮,是為釀製米酒的好米,他臉上的喜色更是濃郁了許多。

“好米好米。”呂況低喃笑道,然後挽起衣袖,洗淨手之後,就開始忙作了起來。

先是蒸煮糧食,這是釀酒的第一道工序,無論是古時還是現代,這都是必須要做的一步,先將糧食拌入酒麴,經過蒸煮後,更有利於酵,待得半熟的糧食出鍋後,要將其鋪撒在地面,這是第二道工序,也就是攪拌、配料、堆積和前期酵的過程。

而這個鋪撒的地面,不是隨隨便便就放的,它有一個專門的名字,叫做晾堂。

然後再經過窖池酵,便能得到最後的酒液。

這個制酒的過程聽起來好像很容易,但其實並不簡單,光是蒸煮糧食這一步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而且要保持火候的穩定,不能中途斷火,所以人要在旁邊時時刻刻守著火,火小了,就要添柴,火大了,就要減柴,這可是個耐心的活兒,而且這一蒸煮就是一夜的時間。

張勉和呂況兩人看著眼前的火候,互相替換,無聊的時候就說上幾句話,困了就打個盹,但也不敢沉沉睡下,稍微一不注意火候,就有可能功虧一簣。

夜深了,灶旁的火焰將周圍照得大亮,張勉和呂況坐於灶旁,被這熱氣騰騰的柴火給烘烤得熱汗淋漓,如今已是七月,正處炎熱的夏季,在這個時段釀酒,倒像是在蒸桑拿似的。

張勉睏意來臨,時不時打了個盹兒,但這呂況卻精力充沛,幾乎沒看到他有一點睏倦的模樣,反而是越來越精神。

“呂兄,你就不覺得有一點睏倦之意?”張勉對他問道。

呂況笑了笑,說:“過去在做官釀時,晝夜顛倒,是為常事,也可能於此,就不覺得睏倦了。”

聽他這麼一說,張勉倒是理解了,因為即便在後世的酒廠中,凌晨開工,白日休息,這是他們常規的作息時間,而且一到窖池酵時日,就會放假十幾日,一月下來,工作時間也就半月而已。

張勉到後面實在是熬不住,就回到床榻上去歇息了,只有呂況一人坐與灶旁,守著這灶中火。

次日,待得張勉醒來,來到這灶旁看時,只見呂況已經在弄晾堂,四方形的晾堂,平整乾淨,四周還圍以竹片,而在這晾堂之中,便鋪滿了煮了半熟的糧食,還散著騰騰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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